柔的气息。
早餐桌上永远有热好的牛奶和三明治，无论他多晚回来，总有一盏灯为他留着，还有醒酒汤。
他习惯了这一切，就像呼吸一样自然，从未想过有一天会失去。
直到此刻，看着茶几上那份冰冷的协议，看着空无一物的卧室，他才迟钝地意识到，自己亲手签字，放弃了什么。
脑海里不受控制地浮现出林晚的脸。
她温柔的笑容，她默默操持家务的背影，她怀孕初期苍白着脸却努力为他准备晚餐的样子，她在他生日宴上强装平静却掩不住失望的眼神，还有……她在医院里，流着泪看着他的绝望。
一幕幕，像电影回放，清晰得刺眼。
原来，她不是没有抱怨，只是他从未在意。
原来，她不是不委屈，只是他视而不见。
原来，他一直把珍珠当鱼目，把她全心全意的付出视为理所当然，甚至肆意践踏。
“我真是个混蛋……”周深痛苦地抓着头发，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，痛得他几乎无法呼吸，“我把最好的女人弄丢了！”
这时，楚月端着一杯咖啡走了过来，声音依旧温柔：“阿深，别想了，她走了对你来说是好事，以后我们可以……”周深猛地抬头，眼神冰冷地看向楚月。
以前觉得她温柔可人，善解人意，现在却只觉得她的笑容虚伪刺眼，每一句话都带着算计。
尤其是想到林晚流产那天，楚月那看似关切实则暗藏得意的脸……他猛地站起身，拨开楚月递过来的手，大步走向母亲的房间。
“妈！”
他推开门，看着正在敷面膜的周母，压抑着怒火质问，“你那天到底给晚晚喝了什么药？
你知不知道她有多想要那个孩子？！”
周母被他吓了一跳，扯下面膜，不以为然地说：“大惊小怪什么？
我还不是为了你好！
她那种女人，生了孩子，以后还能把你放在第一位吗？
心思都拴在孩子身上了！”
“为了我好？”
周深气得浑身发抖，“那是我的孩子！
你怎么能……”他看着母亲理直气壮的脸，第一次感到如此陌生和寒心。
他转身离开，又找到了楚月，眼神锐利如刀：“那天在客厅，是你推了晚晚，对不对？”
楚月脸色一白，眼神慌乱起来，急忙抓住他的胳膊：“阿深，你听我解释……我不是故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