问我想吃什么。
一点也不见初时狠厉的模样。
我最初来到九江的时候,老皇帝没同意我的请求,在我回头潜进去寻药时,我见到了厉景,他在谋杀皇子。
避暑的池子旁,厉景冷眼看一个十来岁大的孩子在水里扑棱。
下面有人在拉他,他出不去,转而向岸边的厉景求救。
我趴在房顶上把厉景当时的表情看得一清二楚,他在笑。
不知道我在他心底是什么样式的人,但我对厉景的印象只存留在那一刻。
又是一年冬,过了年就是怀庆十三年,父皇曾说十三年的时候就传位于我。
他当时说他的皇位是十三年继承的,也要在十三年结束。
他说十三是个好数字,能给自己带来好运。
但他现在好像反悔了。
他又有了一位皇子,怀庆十年出生,如今不过三岁。
他是尚郡的新太子,在皇宫里肆意长大。
张清筠也对他颇好,因为他的生母是张清筠的嫡亲妹妹。
父皇要把皇位传给他,甚至在怀庆九年,他还没出生的时候就去穆秦给他铺路。
为了让他的出生更加有意义,他在纷飞白雪下与宋祯签订国策,定下契约。
想以这种方式给尚郡带来和平。
厉景难得休息,我和他腻在一起,身上都穿着厚实的衣服,寻了片好地方坐着赏景。
这一天没有下雪,泛白的日光照在目光所及之处,冷冷的太阳出现在空中,同样也叫人手脚冰凉。
手脚功夫高不代表耐冷,我把手塞到厉景衣服里,半晌不拿出来。
他瑟缩地伸手按住,此时的他在笑,那双看向我的眼睛也在笑。
我看着他,鬼使神差问,“你能和我一起隐居吗?
只有我们。”
说完我们都愣住了。
半天,厉景不答反问,“世道不平,你要去哪里隐居?”
我仓促笑了一下,只嘴角勾起,心底只剩茫然。
在浩瀚的历史中,我只是渺小一笔,也许只能得个短命的名称,因为在尚郡国史里记载我是十八岁因战而亡的。
索性在我二十三岁那年,我找到了真正的目标,天下太平。
不是穆秦,不是九江,更不是尚郡。
我带着厉景到了后魏,一统天下。
尚郡亡的那天我和父皇见了面,他又有了新欢,是穆秦一名武将的遗孤。
小女孩不过十来岁,还抱着不切实际的幻想。
父皇怪我把矛头指向故都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