认了羊蝎子是那玩意儿。
可“某个部位里面可能有骨头”这个概念,好像在他心里扎下了根?
他下意识地又瞟了一眼桌上那堆被我啃干净的骨头。
特别是中间那个孔洞。
然后,他的视线不自觉地,又往自己身体的某个部位移了移。
动作很轻微,但我看得清清楚楚。
这小子……他是不是在想:羊的“牛牛”(虽然刚才被否定了,但他潜意识里可能还觉得那玩意儿的构造很奇特)里面都有骨头,那……我,一个人类小男孩,我的里面……会不会也有?
这个念头,像一颗诡异的种子,在他刚刚经历过一场世界观崩塌、急需重建的认知废墟上,悄悄发了芽。
我看着他那副若有所思、眉头微蹙的样子,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。
这顿惊心动魄的午饭总算结束了。
我收拾碗筷的时候,季伯潇异常地安静。
他不像平时那样会凑过来看我洗碗,或者在客厅里跑来跑去。
他就坐在沙发上,捧着一本故事书。
但眼神是飘忽的,显然没看进去。
时不时地,还会微微动一下身体,像是在确认什么。
下午,他去了几次厕所。
比平时要频繁一些。
而且每次出来,表情都有点……奇怪。
不是肚子疼的那种难受,也不是单纯上完厕所的轻松。
更像是一种……带着点困惑,又带着点……新奇?
有一次我从卫生间门口经过,虚掩的门缝里,看到他站在镜子前。
低着头,好像在研究什么。
我没好意思细看,赶紧走开了。
心里却像被猫爪子挠了一下。
这小子,不会真的在……“探寻真理”吧?
为了验证他那个“牛牛中心有骨头”的惊人猜想?
他开始对自己进行“生理学实践”了?
天啊!
我简直不敢往下想。
我那不靠谱的嫂子啊!
你一个随口的玩笑,到底给孩子打开了怎样一扇新世界的大门!
傍晚嫂子来接他的时候,季伯潇看起来已经恢复了平静。
只是眼神深处,似乎多了点什么东西。
一种超越了他这个年纪的……深沉?
或者说,是一种探索未知领域后的……疲惫与满足?
我把侄子送到门口,看着嫂子领着他下楼。
嫂子还在大大咧咧地问:“今天在姑姑家乖不乖啊?
没给你姑姑添麻烦吧?”
季伯潇点点头,没怎么说话。
看着他小小的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