寂,只有他脚下的泥土被酒浸得发黑,像一张狰狞的脸。
网友的态度开始分裂,有人同情:“他太惨了,被虐成这样还能活下来不容易。”
有人质疑:“可他为什么不早反抗?
非要等到她死了才翻盘?”
张浩没理会这些,他搬离了城市,住进一间破旧的出租屋。
屋里空荡荡的,只有一张床和一台旧电视。
他坐在床边,从抽屉里掏出一瓶药,倒出几颗,干咽下去。
药效发作,他的手不再颤抖,可眼神却空洞得像一口枯井。
那晚,他梦见了父亲。
父亲瘦削的身影站在村口,背对着一片黄土,手里拿着一根烟,低声道:“浩儿,保护好自己。”
张浩猛地惊醒,额头满是冷汗。
他打开手机,翻出一张旧照片——父亲站在田埂上,笑着搂着他,背景是夕阳染红的天空。
父亲死于李翠兰的家暴,那年张浩才十岁。
遗言只有一句:“别让你妈毁了你。”
他攥紧手机,眼眶发红,低声道:“爸,我做到了。”
他开始收拾行李,把所有积蓄捐给了慈善机构,只留下一张银行卡和几件衣服。
他决定去父亲的墓地看看,那是他最后的牵挂。
墓地位于村子外的小山坡,碑上爬满了青苔,字迹模糊得几乎看不清。
张浩蹲下来,用手擦掉苔藓,指尖沾满泥土。
他从包里掏出一本破旧的日记,那是父亲留下的唯一遗物。
日记里写满了对生活的希望:“等浩儿长大,我想带他去城里看看,过几天好日子。”
最后一页,墨迹晕染:“她又打我了,我撑不住了……浩儿,对不起。”
张浩的眼泪滴在纸上,他咬牙道:“爸,你没对不起我,是我没保护好你。”
他把日记放回包里,从口袋掏出一叠照片——那是他在夜店拍的跑车、香槟,和他故意晒的“奢华生活”。
他点燃打火机,火苗舔上照片,烧成一团黑灰。
他低声道:“爸,你不是想过自由的日子吗?
我替你活了一次。”
灰烬随风飘散,像一场无声的告别。
几天后,他在村口遇到一个老邻居。
老头拄着拐杖,颤巍巍道:“浩儿,你妈那人……唉,我们都知道她不是东西。
可你咋不早点跑呢?”
张浩苦笑,低头看着脚下的泥土:“跑?
我跑过。
她拿我爸威胁我,说我不听话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