旁,什么也不说,只是看着我。
那种目光,如影随形,带着审视,带着探究,还有一丝……不易察觉的受伤?
我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,如芒在背。
为了打破这种令人窒息的沉默,也为了试探他的真实想法,我开始尝试调整策略。
我不能再像以前那样,表现得对云娘和她肚子里的孩子“过于”热情和期待。
我试着在霍骁面前,流露出一点点符合“正妻”身份的、微妙的“失落”或者“黯然”。
比如,在霍骁提到云娘孕期反应时,我会适时地垂下眼眸,轻轻叹一口气。
比如,在下人送来给云娘的补品时,我会状似无意地多看两眼,然后默默移开视线。
我以为,这种细微的、符合“人性”的反应,或许能让他觉得我不是那么“冷血无情”,能让他稍微满意一点。
然而,效果……似乎适得其反。
他看我的眼神,变得更加复杂了。
那里面似乎多了几分怜悯,几分……愧疚?
但那潜藏的怒火和不满,却丝毫没有减少,反而像是被压抑得更深了。
有一次,他甚至在我“黯然神伤”地看着窗外时,走到我身后,低声说了一句:“阿苏,委屈你了。”
我:“……”大哥!
我不是委屈!
我是装的!
你别再给我加戏了行不行!
我的内心在咆哮,脸上却只能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、带着点“故作坚强”的笑容:“将军言重了,能为将军分忧,是臣妾的本分。”
霍骁看着我,眉头皱得更紧了,最终还是一言不发地走了。
我简直想捶胸顿足。
这都什么事儿啊!
与此同时,云娘那边也出了一点小状况。
或许是孕期反应,或许是初到陌生环境的紧张,她的情绪有些不太稳定,胃口也差了很多,甚至出现了轻微的见红。
这可把我吓坏了。
这可是我的重点保护对象,是我的“回家船票”!
我立刻请来了京城最好的大夫,亲自守在旁边听脉,又衣不解带地照顾了两天,寸步不离。
霍骁自然也赶来了。
看着我忙前忙后,细致入微地照顾着云娘,甚至比他这个“孩子爹”还要上心,他的脸色又变得极其难看。
在大夫说云娘已无大碍,只需静养后,他屏退了左右,单独把我叫到了外间。
“林苏,”他看着我,眼中是浓得化不开的墨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