彻底失势。
怪不得他态度骤变，怪不得他敢如此明目张胆地接回白月。
一切都有了答案。
03夜色沉沉，寒风呼啸。
姜宁独自坐在窗前，望着窗外枯枝发呆。
门被轻轻叩响，她以为是灵冬，哑声道：“进来。”
门开了，走进来的人却是林旭。
他是姜府管家的儿子，随她到了陆府，如今在陆府做了个不起眼的外院管事。
他穿着粗布衣裳，手里提着一个食盒，肩上还落着些许雪沫。
“夜里风大，小姐仔细身子。”
林旭将食盒放在桌上，又从怀里掏出一个油纸包，“这是些药，我瞧着……小姐似乎有些受寒了。”
他的声音低沉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。
昏黄的灯光下，他黝黑的脸庞显得格外真诚，眼神里是藏不住的担忧。
“还有这个。”
他又拿出一件半旧的狐皮斗篷，“天冷，小姐披着暖和些。”
姜宁看着他，心中微动。
这世道，锦上添花易，雪中送炭难。
陆观薄情寡义，反倒是一个下人，还记挂着她。
林旭放下东西，似乎还想说什么，嘴唇动了动，最终只是低声道：“小姐……万事保重。”
他局促地行了一礼，便匆匆退了出去，仿佛多待一刻都是僭越。
寒风从门缝里溜进来，姜宁裹紧了那件带着淡淡皂角香的斗篷，望着桌上的药包和食盒，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。
她轻轻揉了揉发疼的额角，嘴角扯出一抹苦涩的弧度。
也好，至少让她彻底看清了，谁是人，谁是鬼。
04没过几日，陆观果然来了。
他依旧穿着那身月白锦袍，只是眉宇间多了几分疏离和不耐。
他站在院中，并未踏入屋门，声音平淡地通知：“白月身子弱，无人照拂，接她入府，暂居揽月轩。
待她身子好些，便抬为平妻，你……”他顿了顿，目光扫过姜宁苍白的脸，“如今姜家不同往日，你安分些，陆家少不了你一口饭吃。”
他顿了顿，又补了一句：“母亲那里，你去请个安，也说说这事，让她宽心。”
这是通知，也是命令。
姜宁垂下眼睫，遮住眸中的冷意，声音听不出喜怒：“夫君放心，妾身省得。”
陆观似乎没料到她这般顺从，微微一怔，随即恢复了冷淡：“你知道分寸就好。”
说完，转身便走，仿佛多待一息都嫌多余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