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了?”
父亲声音透出不安。
“我…我跟顾延之离婚了。”
话一出口,胸口闷着的石头终于落地。
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钟。
“苏苏,你没事吧?”
父亲声音软了下来。
“没事,我挺好的。”
胃部绞痛,我咬紧牙关,不想他们为我担忧。
“你做什么决定,爸妈都站在你这边。
累了就回家。”
我挂断电话,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,滴落在咖啡杯边缘。
父母早已看穿顾延之的冷漠无情,却从不干涉我的决定,只等着我自己醒悟。
回老家不是上策。
顾延之要找我,肯定先去那里。
更何况,我不想让父母看见我现在这副模样。
租了辆车,我踩下油门向南驶去,没有目标,只想逃离这座禁锢我三年的城市。
窗外景色从钢筋水泥逐渐变成翠绿山水。
开了三小时,一个依水而建的小镇吸引了我的目光。
石板路铺满小镇,白墙黑瓦的房子错落有致,岸边杨柳轻摇,宁静安详。
这里和我过去的生活截然不同。
刚下车走了几步,一位卖糖葫芦的老人冲我笑笑:“姑娘,来玩啊?”
“不,我想在这住下来。”
老人抬手指向河对岸:“河那边有几间空院子,你可以去瞧瞧。”
照着老人的指引,我找到了那几间沿河小院。
其中一间大约七十平米,院子杂草丛生,野花点缀其间。
房东是个质朴的中年妇女,听我说要长租,二话不说就答应了,连押金都少收了一半。
“小姑娘一个人住啊?
做什么工作的?”
她眼里闪着好奇。
“我…”我停顿了一下,“目前没工作,不过我想开一家花艺工作室。”
大学时的理想,被顾延之一句“不务正业”打碎在记忆深处。
“太好了!
镇上正缺这个,看你手巧,准能做得好!”
房东的话里只有纯粹的鼓励,没有讽刺,没有质疑。
整理房间时,我在角落发现一把园艺剪和几个锈迹斑斑的花盆,恍惚间觉得这房子在等我。
第二天,我买了工具和各色鲜花,在院子里摆弄起来。
我剪掉冗余的枝叶,调整花朵角度,直到每一株都舒展得恰到好处。
完工后,我把花束摆在院门口,几个路过的游客停下脚步驻足欣赏。
“这花束真漂亮,能卖给我吗?”
我愣住了:“当然可以。”
这是我人生中第一笔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