拐进县道,碾过满地纸钱。
还没结束吗?
纸钱又变作落叶,看来这一次应该是过去了。
或许并没有,因为我的视角发生了改变。
我看见后座工具箱里有一把洛阳铲自发震颤,指向西北方45度。
老陈是盗墓的摸金校尉?
车停了,老陈说有点渴,去买点水喝。
快到目的地了,我的家,现在又是什么模样呢?
对了,无人机。
我还带了一个无人机来着。
我操控着无人机朝着老宅的方向飞去。
脖颈那里又变得酥痒。
在无人机的视角里。
老宅屋顶的螭吻脊兽正在蜕皮,露出鳞甲下的眼球状突起。
老陈从冰柜里拿出的北冰洋汽水全变成琥珀色粘液。
老板娘找零的硬币印着模糊人脸,那轮廓像极了小时候见过的三叔公。
但他不是早就走了嘛?
是啊,我怎么忘了,三叔公早就死了啊。
无人机的信号断断续续,收到了什么干扰。
手机也是,逐渐的没有了信号。
手机信号格彻底消失前,导师发来最后邮件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