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到的。”
我点点头:“你说得对,好久没出来走走了。”
“人要多出来走动。”
她像是认真地教训,又像是随口一说。
我笑了,举起手做了个OK的手势。
车停了,她轻轻拍了拍我,说:“下车了。”
风一下子吹上脸,我不由自主地缩了缩脖子。
她抬头望了望四周,指着一边自信的说:“我猜是这边。”
我快步跟上。
她看了手机一眼,突然调头,低声说:“走错了……应该是另一边。”
她笑得有点无辜,“你来导航吧。”
像是在命令小弟得口气.“收到。”
我举起手机,带她转过一个路口。
她习惯性地直走,我拉了她一下:“这边。”
“你就不能提前说嘛。”
她回头看我,脸上装出生气的样子.“好好好,下次一定。”
然后我们就看见了前方的施工围栏。
“不是吧?”
我叹了一口气。
“又施工?”
她看着手机,也愣住了。
“绕吧,从小路走。”
我说。
“咱俩每次出门都能遇上施工。
就像上次咱俩去…山路施工然后咱俩在哪里爬那个山对吧”我刚想接话,她却已经笑着替我说完了。
“对,就是那回”风吹起她的发丝,也吹起了我心头某种柔软的东西。
那天的天很冷,风很大。
但我却记得,她的眼睛里,好像有光。
百般波折之后,我们终于抵达了目的地。
山顶的风仍不小,一簇一簇黄花在路边开得正盛,像被阳光轻轻挑起的火。
我望着那些花,指了指问她:“知道这是什么吗?”
“迎春?”
她试探地答,顺手举起手机拍了一张。
“不对,是连翘。”
我笑了笑,像个蹩脚的生物老师,笨拙地解释起两者的区别。
我们慢慢走着,踩在通往山边的小路上,脚步轻,也带着些许松散的节奏。
山风从肩头拂过,吹得花瓣细碎地颤。
“你知道 xx 申请了留纪委吗?”
她突然说,语气里带着风似的轻飘。
“听说了。
你没申请?
你成绩那么好。”
“没啊。”
她看向一旁的玫瑰园,那里的花还没开。
“我不打算留在这边。”
“那你是回国考研?
还是像你电话里说的……开个烘焙店?”
她没有立刻回答,而是目光飘远。
片刻后才淡淡地说:“可能吧。
我只是觉得——人就应该按自己的方式过完一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