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利锋忽然转过身,朝着我破口大骂:“虞昕,你能不能别这么冲动,你怎么就不明白,我是担心你个人情绪太重,影响办案,影响工作,影响你的个人安危!”
我抢到他身前,直视着他的眼睛,眼泪倏然而下:“沈利锋!
我们认识二十几年了,老邻居、老同学、老战友,我跟你提这个要求不过分吧?
我一个干刑侦的,连自己的亲人都保护不了!
难道就让我的姑姑死得这样不明不白?
你现在跟我说个人情绪?
你也看到了,王招娣遭受了什么样的对待!
我什么心情?
什么感受?
换成你,你是什么心情?
什么感受?”
沈利锋被我怼得哑口无言。
我知道,他是受不了我的眼泪。
“你……你擦擦。”
他把一整盒纸巾递给我,另一只手揉着太阳穴。
我那出生就患有精神疾病的姑姑,一辈子只出去旅行了一次。
就在那一次,从 S 省凭空消失。
再见到她时,她已经是一具冰凉的尸体。
我的奶奶,因为责怪自己没有看好女儿而伤心过度,半年时间就撒手人寰。
我的姑姑虽然时常发病,却对我爱护有加。
小时候,我因为摔跤哭个不停,她为了哄我开心,就把手上戴着的银手链送给了我。
我这样好的姑姑,就在 S 省莫名其妙离开了人世,至今都没有破案。
沈利锋终于叹了口气:“那,你带上小亮,他虽然鲁莽些,但是身手好。
你们千万要注意安全。”
9 正面交锋番外 2:正面交锋1 月 26 日 15:00,我和小亮抵达了 S 省。
当地的李副队长接待了我们。
他告诉我,怀疑王招娣和我姑姑的事都和一个叫朱成龙的人有关。
他们已经追查了几年,发现那片区域失踪过好几个人,但苦于无人报案,也没有证据。
我点了点头,心里已经有了计划。
第二天,我只告诉小亮这几天想到处走走,让他去局里找李副队长跟岗。
其实我独自换上了一身破旧的衣服,披头散发地走进了集市。
我装成一个精神失常的女人,在街上哭闹、游荡。
路人的目光充满了厌恶和恐惧,但我毫不在意。
引蛇出洞,我关心的,只有那条蛇。
就这么在集市混了三天,傍晚,当我走到一条偏僻的小巷时,突然被人从后面捂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