碗递给桑雨。
桑雨乖巧地接过碗，但在奶奶转身时，桑晓看见她悄悄把药倒进了床头的一个空杯子里。
当桑雨转头对他眨眼时，桑晓惊恐地发现，妹妹的瞳孔不知何时变成了细长的菱形——和奶奶珠子上的一模一样。
接下来的几天，桑晓寸步不离地守着桑雨。
奶奶则忙着在房子各处贴符咒、撒盐和烧奇怪的草药。
房子里整天弥漫着刺鼻的烟雾，熏得桑晓眼睛发红。
第三天晚上，桑晓被一阵轻微的响动惊醒。
他睁开眼，看见桑雨的床空着，窗户大敞，白色的窗帘在夜风中飘舞，像招魂的幡。
桑晓连鞋都顾不上穿，赤脚冲下楼。
后门虚掩着，月光下，他看见桑雨穿着白色睡裙，正向井边走去。
铁栅栏不知何时又被打开了，黑雾从井口源源不断地涌出，在空中形成各种扭曲的形状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