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在看守墓地时收到一个好友申请。
“请问通启路这边的坟,您准备什么时候迁走?”
对面那头传来的一张照片,一块简陋的墓碑。
墓碑上赫然写的周麒墨之墓。
落款,罪人:温书意对面又发来一句疑问:“旁边度假山庄的老板也叫周麒墨,这是重名了?”
开什么玩笑!
周麒墨是我去世一年多的男友,明明和我温书意一样已经死了!
1.我整晚没有睡,照片里的墓碑时刻在眼前闪现。
第二天清晨下着小雨,空气中弥漫着湿漉漉的草腥味。
我出了墓地大门,站在迈巴赫旁的陈助理接过我手里的雨伞。
“秦小姐。”
我看了他一眼 ,“其实我还是习惯你们叫我温小姐。”
助理低眉顺眼的说了句:“是,秦小姐。”
无奈的叹了口气,临上车前我回过头。
那座最远的墓碑前,身穿红色衣裙的年轻女人又来了。
我记得那个墓碑的主人,是个很清秀的男孩。
碑语挺有意思:求复活卷一张,没有也无所谓。
“秦小姐,我们去哪里?”
我坐进车里揉揉额角,爱怎么叫怎么叫吧。
“去颐惠广场。”
昨天联系我的人在这个地方,我要去弄清楚周麒墨的墓碑是怎么回事。
他离世已经一年多,我却从未看到过他的墓碑,甚至不知道他葬在哪里。
车窗外的景色快速掠过,偏僻宁静的墓地渐渐远去。
那天也是个雨天,城市间充满模糊的水雾。
“书意,要不……咱们别治了。”
“再治下去,连饭都吃不起了。”
正在医院领药,我看着手机里周麒墨的发来的信息。
我有先天性的心脏病,排队换心等同于没有希望。
两个身无分文的孤儿,最终谁也救不了谁,确实还不如在最后的时间里活的体面些。
我给他发过去一个嗯嗯的表情包,乖巧的接受人生的结束。
我当掉了周麒墨送我的银项链,磨了店员好久只得到了50元,用它给我们买了一小块蛋糕。
可惜那天它被砸进水坑,奶油糊成了一片。
2.我没有接过助理手中的雨伞,一个人走进了旋转门。
昨天联系我的人,已经在门内对我点头示意。
“咔”的一声,滑动的门却突然卡住了。
我试着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