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响。
沈泽的目光淡淡地扫过全场，在林汐身上似乎停留了零点几秒，又或许没有，快得像是她的错觉。
他的眼神没有任何波澜，就像看一个完全陌生的人，或者说，像看一件没有生命的物体。
“开始吧。”
他开口，声音低沉，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命令感，和他当年在她耳边低语时的温柔缱绻判若两人。
会议开始了。
沈泽言简意赅地阐述了项目的重要性和他的期望，思路清晰，逻辑严谨，每一个字都带着力量。
林汐全程低着头，假装认真记录，实际上脑子里一片空白。
她能感觉到那道冰冷的目光时不时会扫过她这边，像X光一样，让她浑身不自在，如坐针毡。
好不容易熬到会议结束，同事们陆续离开。
林汐几乎是立刻站起身，想混在人流中溜走。
“林汐。”
一个冷冷的、不带任何情绪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。
林汐的脚步瞬间僵住，后背的寒毛都立了起来。
她慢慢转过身，努力维持着脸上的平静，尽管她知道自己的脸色一定很难看。
沈泽站在原地，双手插在西裤口袋里，眼神平静无波地看着她。
“你的简历我看过。
之前的项目经验不错。”
他说，像是在评价一件商品，“这个项目，周明宇是负责人，具体执行，你多费心。”
语气公事公办，听不出任何异样。
林汐深吸一口气，指尖掐着掌心，迫使自己冷静下来。
“是，沈总。
我会尽力。”
她听到自己的声音有些发紧，但还算镇定。
沈泽点了点头，没再多说什么，转身走向门口。
在经过她身边时，他脚步微顿，侧头，目光落在她略显苍白的脸上，似乎想说什么，但最终只是嘴唇动了动，化作一句：“好好做。”
然后，他便迈开长腿，离开了会议室，留下林汐一个人站在原地，像一尊快要碎裂的雕像。
直到走廊里传来渐行渐远的脚步声，林汐才像是被抽掉了所有力气，踉跄着后退一步，扶住了冰冷的会议桌边缘。
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，感觉心脏疼得厉害。
五年了。
她以为自己已经放下了，已经痊愈了。
可当他再次出现在面前，以这样一种意想不到的方式，她才发现，那伤疤从未真正愈合，只是被她小心翼翼地掩藏起来，轻轻一碰，依旧鲜血淋漓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