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那些冰冷伤人的话语，一股脑地全砸了出来！
那些画面和声音，像刀子一样，不仅割着她的心，也似乎……割开了沈泽尘封的记忆闸门。
沈泽的脸色变得异常苍白，他下意识地抬手按住了额头，眼神出现了一瞬间的痛苦和迷茫。
他张了张嘴，似乎想说什么，却又像被什么东西卡住了喉咙。
“我……”他艰难地开口，声音嘶哑，“那次……是商业合作……我……”他的辩解显得那么苍白无力，甚至……带着一种连他自己都无法确信的迟疑。
因为，就在林汐控诉的同时，一些模糊的、破碎的画面，像失控的电流一样，在他脑海里疯狂闪过！
雨夜……争吵……林汐通红的眼睛和绝望的质问……还有一些他刻意忽略或被“过滤”掉的细节……他当时……好像确实说了很过分的话……他好像……确实让她伤透了心……为什么……为什么这些感觉如此清晰，又如此陌生？
“够了！”
他猛地打断了自己的思绪，也打断了林汐的控诉，额头上甚至渗出了细密的冷汗，“会议暂停！
林汐，你跟我出来！”
说完，他几乎是踉跄着，率先走出了会议室。
那背影，第一次显露出了与他身份地位不符的狼狈。
林汐站在原地，胸口剧烈起伏，眼泪终于不争气地掉了下来。
不是因为委屈，而是因为……刚才沈泽那一瞬间流露出的痛苦和迷茫。
那不像是装出来的。
他……到底怎么了？
会议室里死一般的寂静。
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惊天大瓜和激烈冲突震得说不出话来。
林汐抹掉眼泪，深吸一口气，也跟着走了出去。
她知道，有些事情，今天必须弄个明白。
而沈泽，在走廊尽头的窗边停下脚步，背对着她，双手紧紧撑在窗台上，骨节泛白。
他剧烈地喘息着，试图压下脑海里那些汹涌翻腾的、不属于“设定”的记忆碎片和陌生的情绪。
痛苦、悔恨、心悸……这些本该被“过滤”掉的无效情感，此刻却像病毒一样疯狂侵蚀着他的大脑。
他第一次……开始真正地怀疑自己。
怀疑自己引以为傲的理智，怀疑自己坚不可摧的记忆，怀疑……五年前那个分手的真相。
“奇美拉计划”……那个他以为早已结束、能助他登上巅峰的秘密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