浓的时节,同样是难以呼吸的窒息感,只是那时,她身边没有烛,只有一群慌乱无措的宫人,和一个递上“救命”汤药的姬珩。
那碗药下去,她的确“好”了,但也落下了更深的病根。
这一世,一切都不同了。
她缓过一口气,推开烛的搀扶,站直身体,尽管脸色依旧苍白,眼神却已恢复清明。
她看向太后,声音还带着喘息后的沙哑:“劳姑母忧心,是昭华不争气,扫了大家的兴致。”
太后连忙道:“哪里的话,身子要紧。
快,送公主回宫歇息,太医马上就到。”
“不必了。”
她打断太后的话,目光平静,“旧疾而已,歇歇便好。
今日天气甚好,昭华还想再走走。”
2 阴谋初现寝殿内,药气氤氲。
前几日御花园那场突发的哮喘,余韵未消,胸口仍时有滞闷感。
倚在软榻上,凤眸微阖,指尖无意识地捻着被角。
那挥之不去的桂花甜香,如今想来,竟与前世鸩毒入喉的灼痛隐隐重叠。
重生以来,感官似乎变得格外敏锐,尤其是对那些潜藏的恶意。
耳畔传来细微的研磨声,规律,沉稳。
眼睫轻颤,她侧目望去。
窗边,那个名为萧弈的质子,正垂首专注地捣着药臼。
他身形清瘦,侧脸线条干净,阳光透过窗棂落在他身上,竟有几分不真实的柔和。
只是……她的目光凝在他握着药杵的手上。
骨节分明,动作流畅,但那几根用力研磨的指尖,却泛着不自然的青紫色。
并非伤痕,也非污渍,倒像是寒气侵体,或是……长期接触某种特殊物质留下的痕迹。
前世,她从未留意过这些细节。
那时,他是敌国送来的屈辱象征,她避之唯恐不及。
如今看来,这个质子身上,也藏着不少秘密。
“殿下,可是吵到您了?”
萧弈停下动作,抬眼望来,声音平静无波。
“无妨。”
她淡淡应了声,移开视线,“什么时辰了?”
“刚过午时。”
他答道,复又低头继续研磨,“太医嘱咐,这药需得现用现磨,药效才最佳。”
她不再言语,心中却暗自哂笑。
太医的嘱咐?
前世她病中汤药,哪一次不是经由她那位“贤良淑德”的驸马和“忠心耿耿”的陪嫁丫鬟之手?
想到那两人,一股冷意自心底蔓延。
“扶我去书房。”
她忽然开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