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却掩不住那细微的颤抖。
昭华示意内侍。
两个内侍上前，一人取过一只描金小罐，罐口微开，隐约有活物蠕动的声音。
另一人则掀开了琉璃罩旁的一个小盖，露出底下锦缎上早已涂抹均匀的一层晶莹剔透的……蜂蜜。
浓郁的甜香瞬间弥散开来。
陈世安脸色微变。
“请驸马伸手。”
她语气平淡。
他迟疑着，看向昭华公主，眼中满是恳求与不解。
但在公主的注视下，他最终还是缓缓伸出了双手，掌心向上，置于那片涂满蜂蜜的锦缎之上。
琉璃罩轰然落下，将他的双手与那片天蜜一同罩在其中。
几乎是同时，描金小罐被倾斜，无数细小的黑点如同流沙般倾泻而下，落在那蜂蜜之上，瞬间被黏住，然后，开始疯狂地蠕动。
是蚂蚁。
黑压压的行军蚁。
起初，只有细微的沙沙声，如同春蚕食叶。
但很快，声音变得密集、急促，带着一种令人头皮发麻的啃噬感。
它们被蜂蜜吸引，更被人手的温度与气息刺激，疯狂地涌向陈世安的手掌、手腕。
陈世安的身体猛地一僵，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声，想要抽手，却被琉璃罩死死禁锢。
他眼睁睁看着那些细小的生物爬满自己的皮肤，钻进指缝，带来尖锐细密的刺痛与难以言喻的痒。
大殿内霎时一片死寂，只剩下那琉璃罩内令人牙酸的啃噬声，以及陈世安粗重压抑的喘息。
他脸上血色尽褪，汗珠大颗大颗滚落，砸在衣襟上晕开深色水渍。
他死死咬着牙，脖颈青筋暴起，试图维持最后的体面，但身体的剧烈颤抖却出卖了他。
“驸马，这甜食可还合口味？”
她端起茶盏，轻轻吹了吹浮沫，声音不大，却足够让近处的几位大臣听清。
一位上了年纪的言官大约是没看清罩内景象，还抚须笑道：“公主殿下真是奇思妙想，此物……呃……”他的声音在看清驸马痛苦扭曲的脸和罩内景象后戛然而止，脸色瞬间变得煞白。
邻座一位夫人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叫，连忙用帕子捂住嘴。
更多的人看清了，窃窃私语声消失了，取而代之的是倒吸冷气的声音和极力压制的反胃感。
昭华瞥见角落里侍立的陪嫁丫鬟满月，她今日似乎格外不适，脸色苍白如纸，捧着托盘的手微微发抖，走路时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