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去跑步。”
我望着他衬衫袖口的毛边,想起去年在莫斯科,我加班到凌晨,错过末班车,他冒着零下三十度的严寒来接我,睫毛上结着冰晶,却把羽绒服脱下来裹住我:“傻姑娘,下次别这么拼了,我会心疼。”
可是,母亲的电话来了,带着哭腔:“你哥的孩子都会打酱油了,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?
妈盼着你成家呢。”
相亲对象在视频里皱着眉:“常年出国,以后怎么照顾家庭?
我希望妻子能多花点心思在家庭上。”
那些话像无数根细针,扎得我心里生疼。
最终,我还是买了回国的车票。
陈野送我到边境,手里的矢车菊在雪地里蓝得刺眼。
他把一张明信片塞进我手里,背面画着一个小房子,窗台上有三朵矢车菊,旁边写着:“候鸟飞累了,记得回家。”
我不敢回头,怕看见他站在风雪里的身影,怕看见他眼里的期待和难过,更怕自己会像一片被风吹散的羽毛,再也落不进他的掌心。
跨过边境线的那一刻,我听见身后传来雪花落在地上的声音,像心碎的声音。
<第三章:校园里的白月光遇见许砚之,是在毕业前的礼堂里。
我作为学生会主席坐在台下,看着他穿着洗旧的白衬衫,站在聚光灯下,声音穿过麦克风,清晰而坚定:“青春不该被现实捆绑,就像星星不该被装进玻璃瓶,我们都应该勇敢地去追逐自己的梦想。”
他的话让我想起大一那年的秋天,在操场看流星雨,每颗星都拖着长长的尾巴,带着灼热的光,划过夜空。
那时的我,以为青春就是要不顾一切地去追逐梦想,直到遇见许砚之,才发现原来有人可以把理想主义变成具象的光,照亮身边的人。
我们的故事像校园里的白杨树,简单却挺拔。
他会在杨树林的石凳上帮我画考研重点,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,在他的笔记本上投下斑驳的光斑;会在图书馆把耳机分我一半,里面是陈粒的《奇妙能力歌》,“我看过沙漠下暴雨,看过大海亲吻鲨鱼”,歌声里,我们一起度过了无数个安静的午后;晚自习后绕着操场散步,他会突然蹲下来,替我系好松开的鞋带,说:“摔了可没人背你回宿舍。”
最难忘的是那个深秋的下午,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