仰头看着我的阿姐,她再也不会说话了。
“死的怎么不是你们!”
李光宗该死,我娘我爹该死,怎么都不应该是我姐。
我愤怒的向他们吼。
“你们为什么生我跟我姐,不就是给你们当牛做马,你们怎么不去死,也配当父母。”
话音没落背后感觉到了疼痛,我爹回来拿着棍子抽到了我的身上。
我娘大哭大叫。
“这是生了个什么讨债鬼。
我的命可真苦啊。”
“你也想去死没人拦着你。”
我爹随手拿起杯子砸在了我的头上,鲜血落下。
“不用出丧,也别在家里放了,晦气,天黑了,你跟来弟抬上去埋了算了。”
我爹吩咐我娘。
“让光宗离远些,别惊到了,你看你养的什么姑娘。”
我娘低声应好。
“要不要请神婆来家里看看,去去晦气。
别影响了儿子。”
时隔多年,我又见到了神婆。
“这是死也不让你们好过啊,吊死在家里,这家里得长久不安稳了。”
神婆语气严肃。
我娘赶紧问她。
“这有没有什么解决办法。”
“未婚之女吊死家中,死后化成孤魂野鬼,家宅不宁,男丁受损。”
“得给她配个阴婚。”
“我看那刘家不错。”
当初她的一句话让我在黑夜里跪了几个月。
现在她的一句话决定了我阿姐的去向。
刘家婆子高兴的来我家,提了一只鸡,一篮鸡蛋,还有两百块钱。
“我家儿子生前就看你家大妮好呢,可惜有缘无份,现在好了,两个人在地下也能做对夫妻。”
刘光棍比我姐大出十多岁,我姐没嫁的时候他好多次跟在我姐后边,语气轻浮。
两年前被人发现死在了河里。
“你也是女人,也不怕招报应。”
我瞪着神婆。
一个女人,活着受苦,死了都要被榨干最后一滴血。
10阿姐被放在了院子里,刘家给了一张棺材板。
等着吉日到了之后再将我阿姐放进刘光棍的坟里。
阿姐又要出嫁了。
满脸的青紫斑点被白色覆盖,穿着一身红色嫁衣。
“这还是之前我穿过的,本来就等着给我儿媳妇穿。”
刘婆子很高兴。
死人结婚要在半夜十二点。
那一天,是我阿姐的头七。
那一晚,月亮高挂。
村里的汉子抬着我阿姐,我爹娘跟在后边。
我举着白色的纸人。
“吉日吉时已到。”
神婆高喊。
刘光棍黑色的薄棺已经打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