9年的柏图斯红酒。
“这是记忆密钥！”
我撞开车门冲进雨幕。
便利店监控拍到我夺走水果刀的瞬间，街道所有电子屏突然播放宋澜的临终影像：“阿烬，看看你右手腕内侧。”
刀锋划开皮肤时没有血。
皮下植入的金属片上刻着极坐标公式，导航终点是沈氏集团旧址的地下金库——现在挂着“基因伦理博物馆”的铜牌。
防空洞的铁门被乙炔枪切开时，腐臭味裹着冷风喷涌而出。
我踩碎满地枯骨打开保险柜，防弹玻璃罩里供奉着支青霉素注射剂。
标签上的生产日期是2000年1月1日，保质期栏用母亲的字迹写着：“直到真相杀死谎言”。
针管插入静脉的瞬间，整座城市突然断电。
备用电源启动时，金库墙壁翻转成环形巨幕，三千个克隆培养舱在蓝光中缓缓升起。
每个舱体都标注着倒计时：00:23:59。
“这是你的最后一批复制体。”
广播里响起沈崇山经过变声处理的声音，“他们将在二十四分钟后苏醒，携带你所有的记忆和情感——猜猜民众会更害怕你，还是更害怕三千个你？”
全息键盘从地面升起。
我输入母亲留下的极坐标公式，所有倒计时突然重置为00:00:00。
克隆体的眼皮开始颤动，他们脖颈的芯片同时亮起红灯——是基因炸弹的启动信号。
我按下确认键时，博物馆穹顶裂开星空。
爆炸的火焰像DNA链螺旋升腾，吞没了父亲预留的全息投影。
他在最后的影像里举着杯柏图斯红酒：“现在你理解了吗？
罪恶永远不会死，它只会变异。”
手机在废墟里震动。
特别推送弹窗显示副市长被双规的消息，配图是他瘫坐在轮椅上，胸前挂着的心脏起搏器刻着沈氏集团的LOGO。
我捡起块焦黑的克隆体残骸，金属断面闪着熟悉的条形码光泽。
扫码结果显示这是三天前生产的第3001号克隆体——而此刻距离我走出殡仪馆，正好七十二小时。
我攥着3001号克隆体的残骸站在废墟上时，夜空突然飘起人造雪。
冰晶里裹着淡蓝色的荧光剂，落在皮肤上像父亲书房里那只古董沙漏的流沙。
手机推送的副市长双规通报下，热评第一是张动态图：他胸口的沈氏LOGO心脏起搏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