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养母害我妻女惨死?我让她全家不安伍盼儿孙翠萱结局+番外

米时毅 著

女频言情连载

肉包子和煮鸡蛋是给许春麦吃的,粗粮大饼子是林川自己的。秋日的早上还是很凉的,他将包子和鸡蛋揣进了怀里。林川一边走,一边咬着大饼子。即便真的难以下咽,但是他的心是热的。再加上,上辈子后来吃的好,这种粗粮,似乎很久很久没吃过了,仔细品着,还带着玉米的清甜,要是来点儿咸菜就更好了。走到供销商门口,正赶上供销商刚刚开门,木头的闸板往下摘呢。林川进去买了一包大白兔奶糖,一包红糖,留着给许春麦补体力。他匆匆忙忙地赶回病房,怀里的包子和鸡蛋还是热乎的呢。“春麦,来,吃肉包子,可香了。”许春麦这会儿阵痛的频率明显比在路上的时候频繁。她刚刚疼痛过后,满脑袋的汗,“大川,你也吃。”林川将毛巾找出来,给许春麦擦汗,“我在路上吃过了,快,趁着没那么疼,赶紧...

主角:伍盼儿孙翠萱   更新:2025-04-10 17:48:0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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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女主角分别是伍盼儿孙翠萱的女频言情小说《养母害我妻女惨死?我让她全家不安伍盼儿孙翠萱结局+番外》,由网络作家“米时毅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肉包子和煮鸡蛋是给许春麦吃的,粗粮大饼子是林川自己的。秋日的早上还是很凉的,他将包子和鸡蛋揣进了怀里。林川一边走,一边咬着大饼子。即便真的难以下咽,但是他的心是热的。再加上,上辈子后来吃的好,这种粗粮,似乎很久很久没吃过了,仔细品着,还带着玉米的清甜,要是来点儿咸菜就更好了。走到供销商门口,正赶上供销商刚刚开门,木头的闸板往下摘呢。林川进去买了一包大白兔奶糖,一包红糖,留着给许春麦补体力。他匆匆忙忙地赶回病房,怀里的包子和鸡蛋还是热乎的呢。“春麦,来,吃肉包子,可香了。”许春麦这会儿阵痛的频率明显比在路上的时候频繁。她刚刚疼痛过后,满脑袋的汗,“大川,你也吃。”林川将毛巾找出来,给许春麦擦汗,“我在路上吃过了,快,趁着没那么疼,赶紧...

《养母害我妻女惨死?我让她全家不安伍盼儿孙翠萱结局+番外》精彩片段


肉包子和煮鸡蛋是给许春麦吃的,粗粮大饼子是林川自己的。

秋日的早上还是很凉的,他将包子和鸡蛋揣进了怀里。

林川一边走,一边咬着大饼子。

即便真的难以下咽,但是他的心是热的。

再加上,上辈子后来吃的好,这种粗粮,似乎很久很久没吃过了,仔细品着,还带着玉米的清甜,要是来点儿咸菜就更好了。

走到供销商门口,正赶上供销商刚刚开门,木头的闸板往下摘呢。

林川进去买了一包大白兔奶糖,一包红糖,留着给许春麦补体力。

他匆匆忙忙地赶回病房,怀里的包子和鸡蛋还是热乎的呢。

“春麦,来,吃肉包子,可香了。”

许春麦这会儿阵痛的频率明显比在路上的时候频繁。

她刚刚疼痛过后,满脑袋的汗,“大川,你也吃。”

林川将毛巾找出来,给许春麦擦汗,“我在路上吃过了,快,趁着没那么疼,赶紧吃,不吃饭咋能有力气。”

说着,他还顺手递了个肉包子给林舒宁,“舒宁,你也吃。”

林舒宁捧着个大肉包子,比她的脸都大。

这是她从来没吃过的好东西。

林川看着自己的女儿,以往家里也不是没包过包子,但是吴春花都不舍得给大丫吃,全都藏起来。

林舒宁捧着大肉包子,咽了咽口水,“爸爸,我真的可以吃吗?奶说我吃好东西就是馋丫头,以后找不着婆家。”

林川的心里一阵酸楚,“能吃,以后爸爸好好努力,争取天天都让你们吃上肉!”

林舒宁人小,一个包子都没吃完,剩了小半个,林川将剩下这小半个送进自己嘴里。

许春麦本来天天就干活,又吃不着好东西,挺了个大肚子,瘦的不行,加上阵痛,这会儿断断续续,分了好几次,吃了两个大肉包子,感觉浑身都有了力气。

林川将鸡蛋剥开,放到许春麦手里,“再吃点儿。”

许春麦将白白嫩嫩的鸡蛋递到林川嘴边,“你先吃。”

林川咬了一口,煮鸡蛋可真香。

看林川吃了一口,许春麦才将剩下的鸡蛋吃了下去。

“主任就是她,许春麦,现在是臀位,您看看。”

刚刚那名医生领着一位看上去五十多岁的老大夫进来,径直走到了许春麦的床边。

老大夫看看许春麦的状态,“还能不能走?去隔壁我看看。”

许春麦点点头,林川赶紧将她抱起来,“大夫,走吧。”

说实在的,即便老大夫看了几十年,但是林川这样直接将孕妇抱起来的,还真的是少见。

林川将许春麦放到隔壁屋子的床上,就带着林舒宁出去在门口等。

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,老大夫就是不见出来。

林川心里发慌。

没多一会儿,里面传来了许春麦凄厉地惨叫声。

疼这一早上,她都在忍,忍不住的时候闷声着。

林川一下子就受不住了,上辈子孩子出生撕裂的时候,许春麦就是这个叫声。

他的精神紧绷,无法想象许春麦再度消失在自己眼前。

他的手都在抖,正准备敲门,房门被打开,刚刚那位老大夫就从里面推门出来了。

还没等林川开口,老大夫一边摘手套一边说道,“我刚给许春麦做了臀位外倒转术,很成功,她现在已经开了六指,你先带她回病房等,开到八指进产房。”

林川整个人愣在那儿。

臀位外倒转术?这是什么?

“大夫,那我媳妇儿现在咋样?”

老大夫说道,“暂时很好,你最好给她弄些糖水来喝喝。”

“你媳妇儿是真能忍,到最后才叫了一声,这个臀位外倒转术是很痛苦的。她想都没想到就答应了,说不想你多花剖的钱。”老大夫继续说道,“幸好,她羊水没破,也没入盆,要不然生不下来就只能剖了。”

“目前看来,应该可以顺产。”

林川赶紧冲进去,许春麦躺在那儿,满头大汗,脸色惨白。

他赶紧从兜里拿了一颗大白兔奶糖,剥了糖纸送进许春麦嘴里,“春麦,你受苦了。”

许春麦伸手摸了摸林川的脸,“不哭,大川,剖的太贵了,太费钱了,这样能省钱。”

林川心里愈发觉得发酸,这样好的妻子,他上辈子竟然为了吴春花和林有福犹豫。

他真不是人!

林川将许春麦抱回去,冲了两碗红糖水,一碗递给林舒宁,一碗扶着许春麦喂给她。

就这样,许春麦的阵痛越来越密集,已经连透口气的功夫都没有了。

林川拉着林舒宁,就这样看着许春麦进了产房。

半个小时过后,护士抱着一个婴儿走出来,“许春麦家属。”

“在,我在呢。”

“恭喜,母女平安。”护士说道,“女娃娃不错,一边生一边入盆,生的还挺快。六斤八两,哭声可响亮了。”

护士将小婴儿递给林川。

林川捧着这个小婴儿,就像捧着稀世珍宝一样。

这一次,他终于保住了她的小女儿。

没一会儿,许春麦就被推了出来。

这是带着鲜活气息的许春麦!

林川将孩子递到许春麦脸颊旁,“春麦,看,我们的小女儿。”

“春麦,你辛苦了。”

医生和护士难得看见有生了女娃,男人还这么体贴的。

重新回到病房,林川刚安顿好许春麦,病房门口就来了两个人。

“春麦……”

林川一回头,来的两个人正是许春麦的的父母,许胜利和钱金花。

许春麦现在没什么力气,听到自己母亲的声音,还是很高兴的。

“爹,娘……”

许胜利和钱金花胳膊上分别挎了个篮子。

当初,就是许春麦看上了林川,许家是一分钱彩礼都没要,就想着,反正自己女儿喜欢,只要林川能对自家女儿好,咋都成了。

吴春花和林有福自然不会拿钱出来给林川娶媳妇儿。

这些年,为了自己的女儿,许家两口子经常贴补他们。吴春花缺德,基本不让许春麦回家,因为只要她回家,家里就没人做饭没人干活。

上辈子,因为许春麦和小女儿去世,许胜利和钱金花得知噩耗,纷纷病倒,一下子就没了精气神儿。

再到后来,大丫丢了,两个人更是接受不了,再也撑不住,没多久也去世了。

上辈子的林川,将岳父母下葬,时常去给他们上坟,祭扫。

这辈子,他要让他们都过上好日子。

林川赶紧迎上去,“爹,娘,春麦刚刚生了,给我生了个小闺女,可好看了。”


元宝朝着周秀英就是一顿狂叫。

周秀英捂着脸,“救命,救命啊!”

“元宝!”林志杰从院子里跑出来喊了一声。

林富贵怒道,“志杰,你们在哪儿弄个破狗,想咬我和你太奶奶?”

林志杰平日里被周秀英他们骂的厉害,缩了缩脖子,“没、没有。”

周秀英嚷嚷着,“赶紧把这个死狗给我弄走,弄走!”

林志杰揽住元宝的脖子,也不松手。

林富贵将周秀英扶起来,“赶紧让你爷爷把这死狗弄走!”

说着,两个人就要往院子里走。

林志杰歪着脑袋看了看,他太爷爷和太奶奶不是搬走了吗?

小孩子还没反应过来,元宝已经从他手里脱离出去,直接拦在周秀英和林富贵身前。

元宝龇牙咧嘴地,吓得周秀英只敢往林富贵身后躲。

这个院门是进不去了。

林富贵没办法,只能嚷嚷着让林庆友回来。

其实不用他嚷嚷,从两个人朝这边来,就有人给林庆友传信儿了。

林庆友和郑玉梅匆匆忙忙地从地里往回赶,就看见院门口林富贵和周秀英在跟家里的大黑狗对视。

看见林庆友,林富贵一下子就精神起来。

“老大,你家干啥弄个狗,你不知道你娘怕狗?”

林庆友现在已经下定了决心,全家人都要站在林川这边。

刚刚他也听说,林川开了介绍信出门了,那么,林川不在家的时候,他们一定不能服软。

“爹,狗养在我家,你和我娘不是去有福家住了么?”

周秀英和林富贵气的。

周秀英在后面跳脚,“我们去了这么些天,你们干啥不想着接我俩回来?丧尽天良的玩意儿!”

林庆友深吸一口气,“娘,你和爹已经有好地方去了,这个房子是我和玉梅盖的,大川过些天也会带着媳妇儿和孩子回来,没地方住。你们还是回有福那儿享福去吧。”

林富贵眯了眯眼,“老大,你说真的?你不孝顺,不怕被戳脊梁骨?”

林庆友说道,“爹,我孝顺那么多年,也没啥用,就这样吧。”

周秀英一屁股坐在地上,“没法活了,儿子不管我这个娘了。”

周秀英撒泼那是人尽皆知的,现在大家伙儿在那儿看热闹,可没人替她说话。

林庆友和郑玉梅这次是打定主意了。

“爹,娘,你们闹也没用,是你们要搬走的。”

林有福听到信儿,知道自己家里又打起来了,赶紧往回跑。

一路上不少人对他指指点点,骂他不孝顺。

得了好处,占了房子,连老人都容不下什么的。

林有福听的耳朵发红,脸发白。

他也不想自己父母在家里,这些天太累了。但是也不想让人说他不对。

反正就是又当又立。

林有福快步走到林庆友家门口。

将周秀英扶起来,“娘,你和爹咋从家里出来了?”

“咋出来?还不是你媳妇儿容不下我们,我和你爹生了养了两个孽障啊!”

林有福的脸黑一阵白一阵的,“爹,娘,咱先回去,春花那儿我会去说。”

看见林庆友的坚决,再加上那条狗,周秀英和林富贵知道,老大家暂时是进不去了。

林有福回来给他们个台阶儿下,那肯定是要赶紧跟他回去。

要不然之后去哪儿?

回去以后,林有福免不得又跟吴春花大吵一架。

在路上的林川是不知道的,他匆匆赶路到望山县,买了汽车票。

汽车是中午十二点发车,到宣城差不多下午三点左右。

上车之前,林川找了个地方吃了饭。


对于林川这个女婿,刚开始许胜利还是满意的,但是后来越来越知道他是个懦弱的,干啥都向着他爹娘,让自己闺女受了不少委屈,许胜利也越来越看林川不顺眼。

但是总归是自家的女婿,自家闺女的日子还得接着过。

许胜利将篮子递给林川,“这两个篮子的鸡蛋,都是我和你娘平日里攒下来的,回头你们带回去,多给春麦补补身子。”

说到这儿,许胜利还是很不放心的。

无论拿了啥东西,最后都会进吴春花他们一家子的嘴。

这些个鸡蛋也不知道保不保得住。

可是不给自家闺女拿,又怕她更没有什么东西补身体。

林川自然知道许胜利在想什么。

对于岳父岳母对他现在不满,他也能理解。

之前的种种,他岳父没对他动手算是非常客气了。

“爹,娘,你们介不介意春麦在娘家坐月子?”

钱金花刚去看看床边上躺着的小外孙女儿,一下子没明白咋回事儿。

别说钱金花不明白,许春麦也着实惊着了。

“大川,你这是啥意思?”钱金花问道。

林川解释道,“娘,我以后不打算带春麦回那个家了,你和爹要是这方面没啥说道,等出院了,我就带春麦回娘家。”

钱金花一听,高兴的什么似的。

许春麦的手捏着被角,也很是激动。

“没说道,没说道,哪里有那些个说道。你们要是能在家,正好我还能好生照顾照顾春麦和孩子。”

许胜利狐疑地盯着林川,“你家你不回了?就你那个爹和娘,他们能同意?”

林川将两篮子的鸡蛋放到床底下,“爹,以后我干啥,他们爱同意不同意。从今以后,谁也不能拦着我对春麦和两个孩子好。”

听了这话,许胜利心里十分熨帖。

“你要是下了决心,我和你娘肯定站在你们小两口这边,只要你俩好好过日子,我和你娘也不图啥。”许胜利说道,“不过我可告诉你,一一口吐沫一个钉,别那嘴说话跟喷粪似的,你可记着今天说的话,不然小心我打断你的狗腿!”

许春麦一听就着急了,“爹……”

林川拉过许春麦的手,认真地看向许胜利,“爹,男子汉大丈夫,说话算话。我要是出尔反尔,你就打断我狗腿!”

看着这样的林川,许胜利一时间有些恍惚,感觉换了个人似的。

但是无所谓,只要对他闺女好,咋都行。

事情定下来,大家心里都非常放松。

钱金花忙活着给许春麦擦身体,换了干净衣服。

还将人扶起来,背着人其他病床上的人,让孩子去吸奶。

许胜利一看要喂孩子,直接转身就出去了,说去打热水回来。

上辈子的林川,虽然和许春麦结婚好几年,但是那种事的时候,都是黑天,也没有个油灯。

大丫小时候,林川忙着干活,也不时常在家。

现在许春麦正对着他,他冷不丁地看见许春麦雪白的身子和因为涨奶高耸挺立的胸脯,一瞬间有些晃眼。

村子里好多妇女奶孩子,就在外面,孩子饿了,完全不避讳人,掀起衣服就喂,很多时候大家都习以为常了。

钱金花完全没注意林川的不自在,一边将孩子托住,一边对许春麦说道,“你这刚生,让孩子多吸吸,回头奶多。奶水多,孩子身体也壮。”

这是许春麦的第二个孩子了,完全是有经验的。

她的动作还挺熟练。

小婴儿的嘴巴触碰到奶头,就像是个吸盘一样,直接吸了上去。

林川能看看许春麦一下子紧蹙的眉头。

看来是挺疼的。

喂了好半天,小婴儿睡了过去,钱金花接过孩子,将她放到一旁。

林川看看时间,“娘,春麦,我去找地方弄些吃食回来。”

说着,他找了个布口袋,里面装了十个鸡蛋。

许春麦实在是太过疲累,就这么睡着了。

林川带过来的东西实在有限,他准备找个地方将鸡蛋煮了,再买些东西回去。

他走着走着,转到医院后面的一个面馆门前。

门口的一大老爷们一脸怒意在骂他媳妇儿。

“早不走晚上走,你偏偏这个时候走,这赶着大中午饭口的,面还卖不卖了?”

老娘儿们也不让份儿,“今儿关一天能咋样,我三弟家孩子摔了腿,我不去能成?你个没心没肺的,你就是掉钱眼儿了!”

“对,你外甥摔断了腿,你是大夫,你会节骨?”

“你弟弟和弟媳不管,你爹妈这样当爷爷奶奶也不管,就你这个当二姐的好心。你晚上再去不行?我是少他们钱了还是咋地!”

“我就掉钱眼儿里,你爱滚哪儿滚哪儿去!”

老娘儿们一听,怒气噌噌往上窜,直接甩袖子离开。

林川听了个齐全,他想了想,走到面馆的柜台前,“老板……”

老板正在气头上,手里的毛巾一甩,“今天关门,没有面可卖,要吃去别人家!”

平时面是他擀的,肉还有鸡汤的料,以及面汤是他媳妇儿调的,今儿他媳妇儿跑了,还卖个屁!

尤其现在大肉,大排还有鸡汤都要卖完了。

现在再不烀出来新的,晚上就没得卖了。

林川看着桌子上面馆菜单,大肉面,大排面,牛肉面,鸡汤面,素面……

种类很多。

最贵的就是大肉面和大排面,要一块钱一碗。

素面是三毛五一碗。

“老板,我会做面,你上面这些面的汤和料,我都能下,肉我也能卤,擀面我也能擀。”

林川可没说瞎话。

上辈子许春麦死后,他时常怀念他妻子做的那碗手擀面。

每次吃许春麦做的手擀面,都是偷偷吃的,是许春麦偷偷给他弄出来的。

再之后,他自己做了二十年的面,即便所有人都说他做的面味道超绝,他开的春麦面馆甚至连锁到了国外,遍布全球各地。

但是他依旧没有做出来许春麦那份手擀面的味道。

老板上下打量着林川,“这你都会?”

他其实是不想关门的,他家的店正好在医院后面,来医院的人总是很多,他家味道不算差,肉给的也实惠,生意还挺好的。

这要是关门,一天可少赚老多钱了。

更何况,家里的肉和料都备了,时间长了不弄,回头损失的就太多了。

林川点点头,“我可以给老板做一碗尝尝。”

老板琢磨着,“成,你进来。”

老板速度很快,直接擀了面出来,“你做啥面?”

“我做素面。”

素面,最能体现手艺的面。

林川动作很快,煮面,调汤……

没一会儿,一碗热气腾腾地素面就装到了碗里。

老板看着这碗面,跟他媳妇儿做的似乎也没啥两样。

他拿起筷子夹了一筷子面送进嘴里,登时眼睛一亮。

随即他又往嘴里嗦了好几口,连汤都喝了好多口。

“兄弟,你这手艺行啊,一碗素面做这么好吃。”

林川没说话,如果面是他擀的,会比这个还劲道爽口。

这位老板擀面的手艺也不错,但是水和面的比例还是差点儿。

“兄弟,你今儿留下帮我卤肉,调汤咋样?”老板已经不想放走林川了,“我给你工钱,你今儿干到晚上八点,我给你十块钱!”

老板说的很大方。

说起来,十块钱真的是不少了。这个时候,很多人一个月才赚个二三十块,还要养活全家人。

林川对自己做面的手艺是相当自信的。

“老板,我不要十块钱的工钱,多卖一碗面你给我一碗面的提成,一块钱,我要两毛的提成。”


“娘,快吃吧。”林川又劝了一句。

钱金花转过身子,背对着他们抹了一把眼泪。

然后笑着说道,“好,我吃,我这就吃。”

许春麦看见钱金花这样,心里也不舒坦。

她以前也觉得,因为自己是女儿,以后不知道父母咋办。

现在林川给了她前所未有的安全感,她就知道,当初选择林川不会错。

之前的苦,都是为了现在的好日子。

林川拿起一个肉包子,刚吃了两口,就听到外面有熟悉的说话声。

“护士,我想问问,许春麦住哪屋啊?”

许春麦和钱金花都去看林川。

林川往外走,“我去看看。”

听声音,来的是他大伯,也是他的亲生父亲。

一个在他爷爷奶奶那里,只受欺负,却又不受待见的儿子。

林川走出去,外面果然站着他的大伯和大伯母。

他的大伯林庆友今年四十五岁,大伯母郑玉梅今年四十四岁。

但是到现在,两个人黝黑的皮肤,佝偻的身子,眼角和脸上很多皱纹,比这个年龄的庄稼人看起来还苍老许多。

他们的神态中带着畏惧,小心翼翼,畏畏缩缩。

大伯和大伯母一共生了四个孩子。

大姐林燕,大哥林平,二哥林伟,还有就是最小的他。

大姐林燕早些年嫁到了长岭村,她婆家和许春麦娘家在一个村子,离玉泉村也不远。

林平和林伟都结婚了,全都没分家。

加上他爷爷奶奶,他们都在一起生活。

就因为没分家,都一起生活,再加上,林平和林伟也都是忠厚老实的那种人,说起来,都是小时候被爷爷奶奶一直打压。

所以赚来的钱全都交给了他的爷爷奶奶,家里的一应支出都要重新问爷爷奶奶去要。

爷爷奶奶经常把这些钱拿去贴补小儿子林有福,压根不管老大家的死活。

时常还找毛病,苛待大伯母他们,有时候甚至动手打人。

大伯和大伯母都是出了名的孝顺的人,一直这么受着。

上辈子,林川过继出去以后,大伯和大伯母时常因为想他,想来看他。

后来,被爷爷奶奶管的,不能来了。

但是,林川生病没人管的时候,是大伯母偷偷送他去医院,偷偷地整晚地守着他。

林川想读书,是大伯省吃俭用出钱,供他去读书。

他们只偷偷地,默默地对他好,又生怕给他添麻烦。

再后来,大丫丢了,大伯和大伯母四处奔走,到处去打听大丫的下落。

他的大姐林燕也一样,就因为找大丫,林燕在得了个消息奔走的途中,出车祸身亡。

再后来,他做生意,赚了不少钱。吴春花和林有福更是日日防备着大伯和大伯母,生怕他们来要钱,更怕他给他们钱。

大伯和大伯母,从来都不会主动来找他。

但是林川也会偷偷地汇钱给他们。

直到他死了,他感觉自己飘了起来。

他只看见,吴春花,林有福还有林兴龙他们,忙着转移自己的财产。

他的尸体就躺在那儿,都没有人管。

最后还是大伯、大伯母还有他两个堂哥,将他安葬。

在墓碑上方,他看见大伯烧掉了一个存折。

大伯说,“大川,这上面是你这些年偷偷寄给我们的钱,我们都没花,都替你攒着呢。大川,你这辈子太苦了,是爹娘没本事,爹娘无用才苦了你。如果有下辈子,你托生个好人家吧大川。”

看着眼前小心翼翼的两个人,林川的鼻子发酸。

上辈子的事情,历历在目。

可是他哪里能去怪谁?

所有的错,都错在他不应该那么懦弱,他自己在意的事情错了。

但是他回来了,这辈子,他要这些人,都能过上好日子!

“大伯,大伯母。”

看见林川,林庆友和郑玉梅都很高兴。

“大川,春麦咋样了?孩子咋样?”

郑玉梅很是着急。

昨儿一大早上林川和吴春花他们就闹起来,他们咋可能不知道。

那吴春花跑她婆婆那儿好顿哭嚎,她婆婆骂了她一整天,说她生了个混账玩意儿。

这一大早,她和林庆友才找了由头偷偷跑出来的。

这要是被发现,回头又是没完没了。

但是他们不能不来,实在是心里放心不下。

再说,他们还想过来给林川传个信儿,这回吴春花肯定是不会善罢甘休的。

“春麦很好,孩子也可好了。”林川说道,“大伯,大伯母,你们快进去看看。”

进了病房以后,林川将小闺女抱起来,“大伯,大伯母,你们看,我闺女长的像不像我?”

郑玉梅凑过去看,刚出生的奶娃娃,皮肤看起来红红的,虽然比昨天好看点儿,但是也实在说不上多好看。

但是郑玉梅欢喜的什么似的。

“好看,真好看,大川,这孩子跟你小时候可像了。”郑玉梅说道,“这丫头以后肯定可白了。”

林庆友搓着手,眼里也全是这个襁褓中的小奶娃。

郑玉梅看了一会儿,又去看许春麦。

“春麦,你受苦了。”

许春麦笑道,“大伯母,我没事儿的,只要孩子好,咋都成。”

郑玉梅从衣兜里拿出一个洗的发白,已经很薄的手绢。

手绢打开,从里面拿出了一些零钱。

一看就是偷偷藏着攒的。

她将钱塞给许春麦,“春麦,这是我和你大伯的心意。”

许春麦去看林川。

林川知道,这点点钱他们攒的要多么不容易。

但是,这是他们这当父母的一片心。

他对许春麦点点头,“收下吧,不收大伯和大伯母心里过意不去。”

林川拿了两个大肉包子,分别递给林庆友和郑玉梅。

“大伯,大伯母,你们早上出来赶路,还没吃饭吧?我早上去买的多,趁热吃。”

林庆友和郑玉梅盯着大肉包子,口水不争气地往下咽。

两个人谁都没去接。

林庆友摆摆手,“你们吃吧,我们俩出门的时候吃过了,不饿。”

林川将包子塞进他们手里,“肚子里都没油水,就算吃了也不饱。一会儿我们就收拾东西出院了,东西多,带着不方便,总不能扔了不是?”

林庆友捧着包子,手心里热乎乎的,那个香味儿直往鼻子里钻。

“这就能出院了?”

“对,春麦没啥事儿,孩子也挺好的,大夫说可以出院了。等到他们上班,就去办手续,我们一会儿都回长岭村。”

林川这么一说,林庆友和郑玉梅都惊着了。

林庆友将林川拉出去,低声问道,“大川,你这是啥意思,你们不回家去了?”

林川点点头,“对,不回那个家了。我不仅不回那个家了,回头我要把户口都迁出来,以后我和林有福还有吴春花,再无干系。”


林川自己拿不准,虽然现在许春麦和小女儿的命救回来了,命运也开始改写。

但是谁知道吴春花会不会藏了什么腌臜的心思。

林川将钱金花拽到院子里,低声说道,“娘,我也不敢让春麦知道,我之前偷偷听见,吴春花想要卖掉舒宁去给林兴龙娶媳妇儿,我不知道我听没听差,但是她要是藏了这个心思,舒宁就危险。”

钱金花一听,“这个该死的吴春花,简直是丧尽天良。大川你放心,只要吴春花敢来,我肯定将她打出去!”

林川又将林舒宁拉过来,“舒宁,好好在家等爸爸回来,爸爸从宣城给你带好吃的。你记住,要帮爸爸照顾好妈妈还有妹妹,不能离开妈妈的身边,你是爸爸最棒的大宝贝,有你照顾,爸爸最放心。”

林舒宁一个劲儿地点头,“爸爸,我一定不离开妈妈身边。”

安顿好以后,林川就出门了。

他先是回了趟玉泉村,找孙国岭开了介绍信,出门用。

然后从玉泉村直奔望山县。

村部里人倒是不少,林川开了介绍信要出门的事儿,很快就很多人知道了。

吴春花听见林川要出远门,嘴里骂骂咧咧,“他林川还要出远门?死在外面才好呢,这个孽障!”

这几天她被她公婆折磨的,都快疯了。

嫁给林有福这么多年,她哪里干过这么多活。

林兴龙从外面回来,“娘,你给我拿十块钱,我明天约小敏看电影。”

吴春花将盆一扔,“十块钱?我哪有十块钱,找你奶要去!”

俗话说的好——远了香近了臭。

这几日周秀英和林富贵搬回来,先是将大儿子一家骂了个半死。

老两口一心琢磨着,自己的小儿子林有福还有小儿媳吴春花肯定比郑玉梅他们强,一定能好生照顾他们两个。

可是回来以后却发现,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儿。

日上三竿了,吴春花也不去做饭。

孙女林彩凤更是天天好吃懒做,啥都不干。

孙子林兴龙天天见不着人,也不知道往哪里跑。

自己的小儿子林有福,就知道弄个旱烟,吧嗒吧嗒地抽。

周秀英就开始催吴春花去做饭。

吴春花以往哪里需要干这些活,都是许春麦干的。

碍于周秀英刚回来,吴春花就做饭了。

可是饭一做可好,周秀英把她和林富贵的衣服都塞给她让她洗。

嘴里还不忘了说,以往这些都是她大嫂郑玉梅干的。

儿媳妇儿就应该干这个。

吴春花就不想忍了,直接将两个人的衣服给扔出去。

气的周秀英和林富贵大骂吴春花不孝顺,还去跟林有福告状。

那是鼻涕一把泪一把,说了他们这么多年为了林有福有多么不容易。

林有福一看自己爹娘受委屈了,就把吴春花一顿骂。

总之,家里就妥妥的车轮战,这几日下来,互相之间都在骂,总之,谁看谁都不顺眼。

这边林兴龙回来要钱,吴春花气的将手里的盆摔了。

坐在东屋炕上的周秀英就开始拍大腿,“他爹啊,你看看,这是又对咱们不满意呢,又开始摔盆摔碗的了,这日子还咋过呦!”

林富贵叼着烟袋锅,“让你闹腾,我哪儿知道咋过,要是不从老大那儿搬出来,咱还享福呢!”

提到这个周秀英就来气,“那老大也不是啥好玩意儿,这么些天了都不来接咱们!”

周秀英这么一说,林富贵也觉得生气,“都是白眼狼,连带着林川一样,都随根儿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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