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女主角分别是温清芜陆玄弋的其他类型小说《书穿逆袭:炮灰女配的复仇蜜计全局》,由网络作家“就吃亿点点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昨夜她‘帮’陆玄弋直到深夜,听请来的大夫说,对方虽并没有多少外伤但脏腑却受伤颇重,也就是所谓的内伤。大夫自是她偷偷请来,且是信得过之人,她也根本没让大夫开什么有用的药,就连治疗眼睛的伤药也是从简,只要不扩大伤势即可。她可不是什么善心人,男主好得快对她也没有任何好处。不过当温清芜得知陆玄弋受伤颇重后又有些感叹,受伤那么重昨夜还那么激动,差点连火星子都搓出来。男主光环果然不是盖的。温清芜端着早饭在门口等了片刻,这才到屋内传来男人那略带沙哑的声音:“请进。”随即她便听闻屋内传来什么东西被碰倒的声音,想来是刚开始做瞎子,还不怎么习惯。温清芙推开门走了进去,只见男人已经起身,正站在桌前,地上是刚被他碰倒的凳子。男人脸上的白绸取了下来,他原本的...
《书穿逆袭:炮灰女配的复仇蜜计全局》精彩片段
昨夜她‘帮’陆玄弋直到深夜,听请来的大夫说,对方虽并没有多少外伤但脏腑却受伤颇重,也就是所谓的内伤。
大夫自是她偷偷请来,且是信得过之人,她也根本没让大夫开什么有用的药,就连治疗眼睛的伤药也是从简,只要不扩大伤势即可。
她可不是什么善心人,男主好得快对她也没有任何好处。
不过当温清芜得知陆玄弋受伤颇重后又有些感叹,受伤那么重昨夜还那么激动,差点连火星子都搓出来。
男主光环果然不是盖的。
温清芜端着早饭在门口等了片刻,这才到屋内传来男人那略带沙哑的声音:“请进。”
随即她便听闻屋内传来什么东西被碰倒的声音,想来是刚开始做瞎子,还不怎么习惯。
温清芙推开门走了进去,只见男人已经起身,正站在桌前,地上是刚被他碰倒的凳子。
男人脸上的白绸取了下来,他原本的衣裳已经脏了,此时穿的是温清芙事先准备好的普通灰色衣裳,穿在他身上显得有些短小,却丝毫不影响颜值与身材。
甚至会因为有些窄的缘故而更显身材一些,那胸膛一看手感就很好,昨夜也证实了。
在看男人那张淡漠而俊美的脸,高而挺的鼻梁无需多想便是那人中龙凤,墨黑的青丝好似绸缎般顺滑而有光泽,给人一看就肾气很足的样子。
事实证明的确很足。
温清芙没穿来前是混娱乐圈的,见过好看的男人数不胜数,也‘接触’过许多男人,养鱼与被养鱼已是习以为常。
而眼前的这个男人算是她见过接触男人中的顶级男人,不论是身材还是样貌都能压倒许多人,更别说他身上的那股子帝王之气了。
略见虚弱却依旧气势不凡,往那一站便似即将出鞘的长剑,有威慑力却又并不显得锋芒外露。
温清芙仗着男人眼睛受伤,她肆无忌惮的打量着对方的样子。
看见男人弯腰要将倒在地上的凳子扶起来,连连开口:”公子我来就行,你行动不便不必动手。”
虽是这么说着,身子却半点也没动,显然根本没打算去帮忙。
她只完成与原身达成的交易,可不会做那种没哭硬吃的事。
陆玄弋将凳子从地上抬起后重新放好,他面朝温清芙站着,微微颔首:“多谢芙姑娘关心,此等小事不妨事。”
虽是这么说着,但他心底还是起了几分疑惑。
昨日的一切都太过惊险,导致昨夜之事除了那情药之效外他别的感受甚少,今日他早早便醒来,将昨夜一切都重新回想了一遍。
他只觉这位芙姑娘身上迷雾重重,但基本能确定对方并敌人,也绝非是普通靠采药为生的农女,从昨夜对方‘帮’自己时他便能感觉到。
肌肤滑嫩似牛乳,身上的衣料也是上层……
温清芙看出陆玄弋的谨慎,她眼底划过点点微光。
“公子,早饭简陋,还望公子莫要嫌弃,”她声线清泠婉转,比那黄莺动听。
陆玄弋点点头,语气肃沉:“劳烦芙姑娘。”
男人肩宽窄腰,整个人站得笔直,他虽闭着眼看不见任何东西,但周身散发出来的气质却带着天然压迫感。
昨日狼狈稍有削减,但今日周身的气质便实实在在的展现了出来,即便是穿着粗布麻衣,往那一站便也叫人不敢忽视。
温清芜将饭菜从精美的托盘端下来放到桌上,她柔声道:“这饭菜是刚做好的,公子快趁热吃,对了,那白绸公子最好还是带上,日光刺眼并不利于恢复。”
说完,她便离开屋子,并未多待。
陆玄弋听见关门声后,这才弯腰上前摸着木桌坐了下来,这木桌纹理细腻结实,并不是寻常百姓能用的起的。
可以说这屋内的所有东西摸起来都并不粗糙。
他抬手摸到饭碗的位置,低头吃起饭来,是简单的皮蛋肉沫粥,对方考虑到他目前不能视物,还特意将筷子换成了勺。
倒是格外细心。
粥水入口后,陆玄弋心中的怀疑逐渐扩大,这虽然只是简单的粥,但却很是香甜,肉沫也放了很多,就连瓷碗的触感都格外的好。
越吃,他的心便越沉。
那位芙姑娘绝非寻常女子,她究竟是何身份,救下自己真只是好心而为吗……
另一边。
温清芜送完早饭后便回了自己的房间,她正打算睡个回笼觉,但还没等躺下房门便被敲响了。
门外是面色焦急的王嬷嬷,待将人放进来后,对方很是担忧的说道。
“小姐,您这般的毫不隐藏,恐怕很快太、公子便会起疑心,会怀疑您的身份。”
若是小姐被发现了身份,太子殿下怕是会认为小姐别有目的,虽然小姐的确如此。
小姐近来是与她生分了,什么都不肯与她说,她既难过又担忧。
温清芜见王嬷嬷这般紧张,她脸上笑意柔和,温声道:“我费尽心思救下他,自是要让他知道我是谁,否则救他的目的是什么?”
“可这、可这……”王嬷嬷觉得十分不妥,却不敢说出来,小姐的性子近来变了许多,即使是笑着她都会觉得毛毛的。
温清芜看着眼前的忠仆,难得的开口解释:“嬷嬷,你是我的奶娘,自母亲离世后你便与我相依为命。
这些年你也看到我受尽温兮兮母女打压,若是再不想法子反抗,我便要嫁进纨绔家中,从虎窝又入狼群,与其如此我还不如争上一争。”
这是原身的心里话,倘若原身有勇气反抗而并非是作者笔下操控的木偶,那是否一切都不同。
王嬷嬷看着眼前少女淡然而决绝的眼神,她有些发愣,眼眶随即也跟着有些发红。
“是老奴无用,没能护住夫人,如今也护不住小姐,倘若夫人还在定不会让小姐这般委屈,但您这般做也实在危险…… ”她语气中带着些许哽咽。
她觉得都是自己的错,在夫人生产时她若是在用心一些,夫人是否就能活下来了。
温清芜听王嬷嬷这么说,她笑意转冷,说道:“王嬷嬷,你以为母亲当真是难产而亡?”
今日若是能够与太子走得近些,那往后在朝堂之上,或许能得太子庇佑,运气好还有被重用的可能。
这些世家公子但凡是有追求抱负些的,都会通过考取功名入朝为官,这是祖辈传下来的路,也是他们肩上需要挑起的担子。
“太子殿下今日怎地有空前来?不如让在下带您去走走?”有那跃跃欲试的公子抢先上前,语气谦卑非常。
陆玄弋淡漠环视一圈所有人:“孤参加宴会甚少,今日前来也是想来露露脸, 瞧瞧这京城中的才子佳人。”
他虽这么说,面色却依旧冷漠淡然,并未露出一丝一毫的笑意,只是那双沉沉黑眸直直看向了站在角落中的温清芜。
女子此刻也站了起来,略微低着头,身形单薄,虽看不清五官却令他无比笃定。
绝对没错!
跟在陆玄弋身旁的福禄立即上前一步,笑吟吟开口:“这花宴人数众多,但太子殿下待在京城的时日并不多,还请大家自我介绍一番,也好让太子殿下认认脸。”
太子殿下的贴身公公都发了话,那便是太子殿下本人的意思。
有那大胆且想要露脸的女子,率先开口:“臣女姓陈,单名一个嫣字,家父是四品秘书监,还请太子殿下多指教。”
有这位陈小姐的带头,其余人便也纷纷开始介绍起自己。
“在下姓季,名裕丰,家父是四品钦天监监正,还请太子殿下多指教。”
“臣女姓周,名止鹭。家父是五品中书舍人,还请太子殿下多指教。”
……
此次花宴是江惊所办,对于前来宾客的身份他并未设限,即便是庶出也可前来,这就导致许多自诩清高,或不想与这些庶出同处的公子贵女止步。
但来参宴之人也并不少,只是大多家世都普通,比不得上等勋贵的公子小姐。
很快,就轮到温清芜介绍自己。
“臣女姓温,名清芜,家父是三品御史大夫,请太子殿下多指教。”
她至始至终都低着头,介绍自己时甚至声线都有些发颤,任谁都能看出她此刻很是紧张。
那道迫人视线落在她身上,掺杂着深意与莫名热切。
“孤只听闻温家有一位温小姐,不知竟还有第二位温小姐?”陆玄弋这般说着,带着点点疑惑。
当时定下婚约他的确不知温家还有位小姐,而他似乎也有些明白,为何对方迟迟不肯现身露面。
多半是因温兮兮的缘由。
温清芜身子颤了颤,她将头抬起看向陆玄弋,面色略带苍白,清澈水眸中此刻满是复杂。
她有些悲伤的开口:“回太子殿下,臣女生母是府中先夫人,当年臣女的生母在生产时遭遇难产,诞下臣女后便撒手人寰,后来父亲另娶便有了兮兮妹妹。”
说罢,她嘴角又牵起一丝清浅至极的笑来:“臣女性子沉闷,太子殿下在京城的时日并不多,没听说过臣女也是理所当然。”
她一边说着,一边小心翼翼看了眼男人,在与对方深沉似旋涡的黑眸相触后,便又像是被吓到般立刻垂下了眸。
这动作仅在转瞬之间。
“咦?竟是不知你生母便是温府先夫人,难怪温大小姐相貌如此出众,我曾听家母说过,你母亲袁氏生前可十分有才,相貌也是顶顶美的,”有一传鹅黄裙衫的女子惊讶开口。
原身温清芜在京城就好似那隐形人般,即便是好奇询问起温兮兮母女,都会被两人给含糊过去,或者将其身世引向庶出 ,毕竟两姐妹年岁相近,真说出去并不好听。
轰隆隆。
惊雷撕破沉闷压抑的下午,雷鸣骤雨袭来。
京郊密林处,一个单薄瘦弱又狼狈的女子,她肩上扛着昏迷的男人艰难往密林深处的山洞走去,大雨落在她身上仿佛下一刻就要将她拍倒。
“太子殿下,您要坚持住啊,您还没娶臣女呢……”温兮兮一边走一边企图唤醒昏迷的男人。
她今日去京郊寺庙祈福,在归来时却遇见遭受伏击昏迷不醒的太子殿下,两人早在七年前便订下婚约,接着太子殿下便去了边关。
这七年间,太子殿下战功赫赫,这期间虽有归京,却并未与她过多相处,但她早已芳心暗许,只是殿下心系天下未曾对她过多表露好感。
今日她能偶然救下归京的殿下,这是上天都在帮她,她相信此次过后殿下定会对她心怀感恩,也更会对她另眼相看!
温兮兮侧头看向男人,对方双目紧闭,面色苍白,看着虚弱至极,尽管如此却依旧俊美无双,与那画中谪仙别无二致。
这便是她未来夫君,是这世上最厉害的男子,而她爹是当朝三品御史大夫,她与太子殿下是绝配。
想到这她面颊忍不住发红,心跳不自主快了起来,脚下的步子也更为坚定,朝着不远处的山洞费力走去。
小半个时辰后。
温兮兮终于将陆玄弋扛进了山洞,她浑身疲惫不堪,华丽的裙子也满是雨水与泥泞。
御史大夫嫡小姐此刻如同遭了难的野鸡,狼狈至极,全然没了平日的高贵与美丽。
温兮兮不敢耽搁,她看向外头逐渐变小的雨势,决定出去看看有没有禁军来周围,她担心自己带着太子殿下走太远,那些人寻不到地方。
私心也想让那些人瞧瞧自己对太子殿下的付出。
温兮兮整了整湿淋淋的襦裙,很快便离开了山洞,她浑身不舒服得很,妆也花了,只想要让那些人赶紧寻过来,快些带自己与太子殿下离开。
就在温兮兮离开后,一个撑伞的女子走进了山洞,她身后还跟着个强壮的嬷嬷。
女子一身白衣撑着白伞,在这光秃秃的山洞中格外惹眼,她柔美容貌中带着几分妖娆,但那双眼眸却是清澈至极,仿佛这世间最为纯粹不染尘埃的琉璃。
温清芜缓步来到昏迷的陆玄弋跟前,她抬起自己那只沾了泥泞的绣鞋拨了拨对方冷峻的脸,动作随意又不敬极了。
那双琉璃似的眸子在男人身上打量着,仿佛是在判断对方的价值。
“太子殿下果真国色,”温清芜语气慵懒,其中带着深意与野心。
不愧是书中一心为国的禁欲男主,只可惜女主最终也没能完全俘获其真心,又或者是只得到很短的时间。
身后的嬷嬷看着自家小姐那胆大动作,又听见对方肆无忌惮的言语,她恨不得扑过去捂住对方的嘴。
小姐近来疯癫,行事极其出格,她这个奶嬷嬷也只能尽量劝着些。
这时,撑伞的温清芜示意:“弄点雨水来,将人弄醒。”
书中男主受伏击后眼睛中了药粉,导致双眼视力下降,看东西模模糊糊,她今日白伞白裙便是专门打扮。
有什么比一道纯洁倩影更令人魂牵梦绕的呢?
王嬷嬷满脸煞白:“小、小姐……”
这可是太子殿下啊。
温清芜神色微冷,王嬷嬷哆哆嗦嗦拿出早早准备好的木碗,去外头寻了碗雨水进来。
哗啦一声。
温情芜毫不留情的将那碗雨水尽数泼到陆玄弋脸上。
昏迷的男人呛了些雨水入鼻腔,当即便咳嗽起来,他浑身疼痛,下意识就睁开了眼。
只见有道模糊的洁白纤细身影撑伞站在他面前,是位女子,虽瞧不清脸,却纯白至极,气质跟那画中不染尘埃的仙女似的。
“公子,公子你还好吗……”
陆玄弋听见女子声线轻柔婉转,但很快他又陷入昏迷中,他被细作伏击内伤颇重。
温清芜略带嫌弃,男主的身体素质瞧着也一般,她将白色油纸伞收起,吩咐王嬷嬷:“将人带回马车。”
外头的雨已经完全停了,按照原书剧情很快温兮兮就要寻人无果的回来。
她自己本是现代人,在看完这本名为«掌心后»的小说就猝死穿越而来,成了女主的炮灰嫡姐,也同时跟嫡姐的灵魂达成交易,复仇温兮兮与伤害过嫡姐的所有人。
复仇成功她便能受到原身灵魂相助,躲避书中天道能在这书中世界安然存活,若是不能完成那便只能回到她已经猝死的现代,做那孤魂野鬼。
片刻后,王嬷嬷背着陆玄弋走出密林,三人来到早已备好的马车前,很快便驾马车离去。
马车碾过泥泞路面,正好与刚走出密林寻人的温兮兮打了个照面。
此时的温兮兮就跟个泥人没区别,浑身狼狈就连脸上都沾了污秽的湿泥,林间因下雨变得湿滑,她本就很是劳累,行走中还摔了好几次,这才勉强走回官道。
温兮兮见前方有辆行驶而来的马车,她眼神一亮,也顾不得什么形象了,连连跑到路中间挥手。
“停下,停下,我乃御史大夫家中唯一嫡女,我此刻需要帮助,速速停下马车……”
那马车蓝白颜色,十分简陋,想必只是庶民出行,而她是贵女,报出名号便会有人排着队帮忙。
驾马车蒙着面的王嬷嬷听那泥人这般说,她忍不住在心中啐了口。
“王嬷嬷,勒紧缰绳撞过去,”车帘后头女子缓慢却带着冷意的声音传出。
她若想要安稳存活,倒是需要温兮兮鼎力相助了。
王嬷嬷闻言,她咬着牙将手中缰绳勒紧,直直便朝温兮兮撞去,甚至还让马儿提了速。
温兮兮见马车加速朝自己冲来,她不可置信的朝路边跑去,差点就成为车下亡魂。
她狠狠扑倒在地只觉又痛又羞辱,看着越来越远的马车,恶狠狠说道。
“贱民,别让我知道你是谁!”
温兮兮倒在地上缓了好一会儿,这才忍痛爬了起来。
待她勉强走回山洞,她看着空空如也的山洞,只觉天塌了……
*
距离京郊不远的一个木屋。
屋内,薄雾缭绕。
脱光衣服昏迷不醒的男人倚在浴桶中。
此时温清芜站在一旁,她抬手在对方结实的胸膛上摸了摸。
是真材实料长期练武的身材。
她勾起唇角,带出点点妩媚:“陆玄弋,接下来你可要好好表现,可不能让我失望啊。”
温清芜一边说着,一边将白色绸带蒙上男人紧闭双眸,随即,她又将准备好的情香点燃……
宝子们,男主不洁哦,中期也会有宫斗剧情。
这本书的本质就是女主利用男主获得权利与高位,女主也不觉得靠男人有什么不对,真心是不可能付出的,还请宝子们斟酌阅读。
插在香炉中的情香逐渐弥漫至整个屋内,是淡淡的花草气息,温清芜事先吃过解药,因此她并无任何感觉。
陆玄弋在昏迷中只觉一阵燥热袭来,那股燥热试图将他控制。
他清醒了过来,却发现自己眼前一片漆黑,且自己还在冷水中泡着,比上次醒来时身体的不适消除许多,但却有更加折磨人的感觉出现了。
“公子,你双眼受伤了,且、且中了情毒……我让你泡在冷水中想试试能否有所缓解,实在冒犯了,”有柔和而羞涩的女声自身旁传来。
陆玄弋这才发现自己浑身上下竟是什么都没有,他立即警觉起来,哑声询问:“你是何人?”
虽这般问,但他脑海中却不自觉浮现出一道白色身影来,他下意识便觉得那名白衣女子与现在身前的女子是同一人。
毕竟两人的声线都相同……
想到那抹白色身影,且又有香的加持,陆玄弋呼吸一窒,连耳朵都红了。
他赶紧深吸一口气,在浴桶中转了个身坐着,抬手交叠放在膝前,试图掩耳盗铃。
温清芜看着忽然转身面向自己的男人,她差点笑出声来,这人受伤后五感降低竟是连她所在的方向都听错了。
“我住在郊外一所木屋中,平日靠采药为生,今日是采药时遇见的公子,那时又恰逢下雨,我见公子倒在树下显然是负伤了,便将公子给搬去了附近山洞,待雨停了这才回了木屋。
我已为你简单包扎了眼睛,然后便发现你还身、身中情香,便只能拿了冷水……”
女子的话条理清晰,只是说到最后显然十分不好意思,但除了羞怯外却并无别的情绪,似乎坦坦荡荡。
陆玄弋回想起自己受伏击的过程,他除了眼睛外的确没有任何太多的外伤,只是脏腑受损,这并不比外伤好医治。
在昏迷的过程中,他也的确是感觉有人扛着他在走。
没想到那些人还给自己下了情毒,想来是还留有后手,也不排除这名忽然救下自己的女子是对方派来的人。
想到这,陆玄弋面露冷意,今日势必不能令其得逞,至于别的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。
温清芜见男人不说话,便有些为难的说道:“我救下公子时外头已临夜幕,城门早已关闭,原本我是打算明日再说,但现在情况格外紧急。
若是公子还能撑得住的话,我便可驾马车带公子去旁边村庄的医馆,只是医馆距离有些远,可能要走一个多时辰……”
她并未说谎,也没必要说谎,她精心策划的一切都是有利她的,就算事后陆玄弋调查,那也没有半分可疑之处。
“不必去医馆,我、我能撑得住,待伤好些我便会离开,这几日便打扰姑娘了,”陆玄弋这般说着,他心里对温清芜的质疑也少了些。
对方说出的话并不像是那别有用心之人,否则也不会提出立即带他去医馆。
而那些伏击他的人既选择对他下情毒,定是还有增援与后手,若他选择让这位女子立即送自己回京城,路上说不定会再遭埋伏。
父皇发现自己失踪也会立即派人寻找,现在他只需等待即可,只希望这女子居住的木屋隐蔽,能够拖得久一些。
温清芜听陆玄弋这么说,丝毫不感到意外。
她用目光瞥了眼被对方手臂遮挡之处,脸上并无任何羞涩之色,语气却带着满满羞怯:“公子叫我芙姑娘即可,那我先出去了,公子……自便。”
说罢,她便匆匆离开,仿佛怕下一刻便走不了了般。
陆玄弋听着女子临走时的慌乱脚步声,他不由失笑,平日爬他床的女子数不胜数,这生怕与他有牵扯的还是头一遭。
这般想着,他心底那抹打着伞的洁白身影似乎又深刻了些,同时他的胸膛与脸上也都弥漫起绯色来。
浴桶之中,那被薄薄雾气包裹着的冷漠俊美男子有些难以自抑,他呼吸急促,脸上的汗水将蒙在眼睛上的白绸打湿,倒是带出几分别样的惑人之感。
隔壁屋内。
温清芜伸出白嫩双手缓缓搓着,她用掌心的温度将小颗药丸融化。
“听说这解药融化后,只需接触到男子……那,便可解了香效,”王嬷嬷神色忐忑,她看着自家小姐那双纤纤玉手分外惶恐。
那情药除了女人,便只有涂这解药可解,因此陆玄弋不论如何自救,都是解不了药的。
“倒也看不出什么嘛,”温清芜摊开手看了看,白嫩的手上根本看不出什么,只有淡淡的药香之气。
这套药是她斥巨资找那神医订制,她只觉这书中世界十分神奇,竟是连这种药都能做出来。
当然书中本身就是各种情药满天飞,与她订制的这套大同小异,因此她也才能放心用。
王嬷嬷见自家小姐丝毫不紧张,甚至脸上还带着笑,她浑身颤了颤,忍不住说道:“小姐,您当真不后悔吗?若是做了此事,那便真的没有回头路了。”
她不明白小姐为何变得如此大胆,她是先夫人的贴身丫鬟,先夫人离世后她便作为小姐的奶娘留在小姐身边。
无论如何她都想护好小姐。
温清芜根本不在意王嬷嬷如何想的,她将自己双手收回,随后便出了屋子来到隔壁门口,夜色浓重逐渐模糊了她的思绪……
她这具身子的生母原是温家正妻,在怀孕八个月时却发现温父在外头养的白月光外室,一气之下便早产了,并且在生产时大出血诞下原身后便一命呜呼。
温父伤心了好几月,随后便将外室柳云抬进府做了续弦,彼时柳云也怀了孩子,只比原身小四个月,于是在原身出生才两个月时温兮兮便出生了。
原身的前半生活在温兮兮母女的阴影中,就在皇后选中温家女与太子订婚时,柳云怕原身搅事,立即给原身定了门下嫁的亲事,对象是工部侍郎之子,一个只知道玩女人的纨绔。
后来原身嫁过去不到三个月,丈夫便坠马身亡,原身背上克夫名声,在婆家受尽磋磨致死。
而温兮兮则是救下太子男主,从此赢得皇帝与皇后的感激与认可,也获得男主的尊重与感恩,靠着这份感恩她入东宫后便肆无忌惮,一路遇神杀神的登上后位。
后期她为稳固后位,在后宫使了不少狠辣手段,杀了许多的宫人妃嫔甚至是皇嗣,男主虽反感却也看在从前恩情上并未废后,只是夺了她的权势与她永不相见。
书中的温兮兮可谓是享尽荣华富贵,后期的下场也并不凄惨,她虽没了男主的爱,却还是被精贵养着的,柳云也在温府后院过得好好的。
而那个没了母亲的温清芜则成了她们随意处置的猫狗,温清芜是临死前才发现,原来她那纨绔丈夫之死,都是母女二人一手策划。
连当年她母亲生产时大出血,也是柳云买通产婆一手导致。
就当温清芜思绪飘远至极,屋内忽然传来一阵男人的压抑痛苦之声,她将思绪收回,推门便走了进去。
屋内,陆玄弋已从浴桶中走了出来,地上滴落着串串水渍,还有若有似无的暧昧之气萦绕。
温清芜挑挑眉,将视线放去床榻之上……
想要得到一个男人的心,就要先让他贪恋你的身体,而并非是灵魂上的互通,对于男人来说,先要有肉体的渴望才能谈情爱。
温清芜刚回房没多久,王嬷嬷便匆忙走了进来,她连门都没敲整个人显得有些慌张。
“小姐,方才咱们的人方才来递话来了,说是禁军最多晌午就会找来,”王嬷嬷神色惴惴不安极了。
这事儿弄不好是要掉脑袋的,她活了这么大岁数都没干过这种杀头的事,怎么害怕都是不为过的。
温清芜抬手拨弄自己垂在胸前的青丝,那双似水眼眸清澈而干净,仿佛未沾过任何污秽,从未经过任何苦难。
她看了眼神色慌张的王嬷嬷,示意道:“嬷嬷,你且躲进地窖,待禁军将陆玄弋接走后再出来。”
这副模样实在叫人怀疑,那禁军也不是瞎子。
王嬷嬷听了她的话,身子都忍不住抖了抖:“小姐,不可直呼太子名讳,您还是稍稍注意些,万一被旁人听见……”这可是要杀头的。
小姐近来的胆子实在太大了,她都怀疑是不是小姐被夫人的真相给刺激成这样的。
想到这王嬷嬷便忍不住心生难过,都怪那温兮兮母女,若是有机会定不放过她们!
温清芜并未在意王嬷嬷脸上的复杂神色,她示意对方出去:“午饭也不必做了。”
禁军都要来了便也不必费心,她自己也吃不太惯这的粗茶淡饭,待回到温府再叫厨房做些好的来给她补补。
原身虽受温兮兮母女打压,但府中管家却是原身母亲一手提拔上来的,是向着原身的,就连她这几日用的人,以及府中的遮掩也都是靠管家。
算是原身留给她为数不多的可用之人。
……
果真如王嬷嬷说的那般,晌午刚过没多久木屋外便响起一阵马蹄与银甲碰撞的脚步声。
温清芜将早已准备好的面纱带上,随后将房门拉开,而对面屋子蒙着白绸的陆玄弋也打开门站在门口,对方冷峻的脸上满是沉着与了然。
他看起来要比温清芜先一步出来。
“可是公子的人到了?”温清芜穿过小小的院子,来到男人身侧,她有些好奇的询问着。
话刚落下,就听院门被人敲响。
“请问可有人在?”年轻的男声传来。
温清芜看了看身侧男人,语带询问:“公子?”
“是来寻我的,”陆玄弋沉声开口,语气中带着丝丝复杂。
他没想到竹山来得这么快,甚至连午饭都没过,今日的午饭也不知为何比昨日要晚许多,昨日才刚到晌午芙姑娘便会为他端来饭菜。
就像是有什么事刻意耽搁了般……
正常来说温清芜会在午饭过后帮陆玄弋换药,眼下禁军寻来自是没了机会。
陆玄弋心底浮起莫名可惜,却并未多想。
温清芜听了男人的话,脸上露出笑来,欢喜道:“那实在是太好了。”
她言语间流露出雀跃之感,像是迫不及待就要将人给送走般,她一边说着一边快步来到院门前,毫不犹疑的就将门给打了开来。
陆玄弋见温清芜这般反应,心情顿时就变得复杂起来,他将薄唇紧抿着,周身气势也变得有些冷漠起来。
她当真是不想与自己有一丝一毫的牵扯,倒是显得自己自作多情了。
顺风顺水的人被拒绝后,一时间都会难以接受,通常还会不停给自己加戏,将注意力过多的投注到拒绝自己的人身上。
院门口,温清芜刚把门打开,便瞧见门外站着一排排身披银甲的禁军,为首的男子牵着马,穿在身上铠甲染着肃杀之气,
再看男子的模样,虽胡子拉碴但眼神坚定,他身后的禁军气场十足,周身的杀伐与冷意令人不可逼视。
温清芜轻纱拂面,一身素白长裙仙气又飘逸,露在外面的双眸干净清澈,整个人气质清灵柔美,虽不见全脸却能想象面纱下的容貌一定分外出色。
此时,她那双清澈的眸底闪过惊讶与紧张,询问道:“敢问各位军爷可是在寻人?”
竹山没想到住在这个地方的竟是位女子,还是位看起来气质高雅,模样美丽的女子。
这密林深处却有如此女子,实在诡异。
竹山心底虽有质疑,却也是抱拳道:“姑娘,我们是在寻一位受伤的公子,敢问姑娘是否有见到?”
这里是京郊深处,方才在路边营生茶水的老板说,这里有个木屋,他们若是寻不到人可来这里瞧瞧。
温清芜闻言并未回答,而是微微侧身让开了门口的位置。
竹山朝门内看了进去,下一刻便面露激动,他看见了站在院内的太子殿下!
“公子,公子!”他也顾不得什么女子了,立刻便跑进了院子,跪倒在陆玄弋跟前。
他语气兴奋又悲痛:“公子是小的来迟,还请公子责罚……”
整整寻了三日,终于将人寻到了,只是眼前的殿下面色略微苍白不说,身上的衣裳也十分不合身,最重要的是殿下的眼上竟是蒙着白绸。
难不成是眼睛受了伤,越想,竹山便越内疚,恨不得立即拔剑以血谢罪。
陆玄弋神色淡漠,并无被寻到后的激动,反倒是对温清芜说道:“多谢姑娘这两日的照顾。”
他更想听听对方会说些什么。
温清芜眼泛柔和,语气坚定:“公子不必谢我,你眼睛的伤还需好好照料,最好再寻个好大夫瞧瞧,身子要紧绝不可耽搁了,我便也不再留公子。”
这便是下了逐客令。
陆玄弋听后语气染上淡漠,说道:“为答谢这两日姑娘的照料,竹山将你身上的银钱拿出来。”
跪在地上的满脸悲痛的竹山将身上的所有银票都摸了出来,有些不好意思:“属下出来得着急,身上便只放了五百两银票。”
这些银票对救下太子殿下的恩情来说,实在是太少了。
温清芜自然是不介意的,她上前主动从竹山手中接过银票,笑吟吟道:“不碍事的,我并不介意,收下这银票也算是两清了。
我也能看出公子身份不凡,往后也会将此事咽进肚子里,绝不会因此提起或牵连公子。”
这番话令竹山松了口气,却让陆玄弋的面色更为冷沉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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