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女主角分别是陆应淮苏晴好的其他类型小说《你爱小绿茶,我提离婚你急什么全文免费》,由网络作家“乔西子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我不可置信地盯着他,“陆应淮,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?”陆应淮却异常冷静,他没有靠近,就这么隔着半米的距离,看着我的肚子。然后,缓缓的,视线抬高,停在了我的脖子上。男人目光变得晦涩。陆应淮伸出手,轻轻地触碰到我的下巴。我唯恐避之不及,立刻往后躲。他却直接将我抵在墙上,用指腹划过那两块过敏的地方。很痒,出奇的痒。男人身上的攻击性太强,我不适地偏开头,“让开,如果没事的话,你可以出去了!”陆应淮轻笑。他突然用力揉着红肿的地方,听不出情绪地问,“他亲的?”我才反应过来,这块过敏的地方,被他误解成是周言礼留下来的痕迹。真是可笑。他能跟宋晚晚亲到你死我活,抱着难舍难分的。轮到我,居然开始玩贞操那套了。我扯唇,挑衅道:“是啊,就昨晚亲的,毕竟怀孕...
《你爱小绿茶,我提离婚你急什么全文免费》精彩片段
我不可置信地盯着他,“陆应淮,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?”
陆应淮却异常冷静,他没有靠近,就这么隔着半米的距离,看着我的肚子。
然后,缓缓的,视线抬高,停在了我的脖子上。
男人目光变得晦涩。
陆应淮伸出手,轻轻地触碰到我的下巴。
我唯恐避之不及,立刻往后躲。
他却直接将我抵在墙上,用指腹划过那两块过敏的地方。
很痒,出奇的痒。
男人身上的攻击性太强,我不适地偏开头,“让开,如果没事的话,你可以出去了!”
陆应淮轻笑。
他突然用力揉着红肿的地方,听不出情绪地问,“他亲的?”
我才反应过来,这块过敏的地方,被他误解成是周言礼留下来的痕迹。
真是可笑。
他能跟宋晚晚亲到你死我活,抱着难舍难分的。
轮到我,居然开始玩贞操那套了。
我扯唇,挑衅道:“是啊,就昨晚亲的,毕竟怀孕了,但情难自禁嘛,陆应淮,你应该很懂吧?你跟宋小姐不就是经常情难自禁滚在一起了么?”
瞬间,陆应淮眸底冰冷。
像是裹了层寒霜。
他指腹越来越用力,似乎是打算狠狠将其他男人的痕迹盖住。
我却甩开他的手,毫无耐心道:“陆应淮,你有这个时间,应该去医院照顾宋小姐,万一她又闹自杀,你可别把气撒在我头上!”
陆应淮垂眸。
并未被我的话所触怒。
相反,他似乎往后退了半步。
我松了口气,以为他终于肯放过我,打算去医院照顾宋晚晚。
然而下一秒,客厅的灯骤然熄灭!
男人高大的身影,狠狠地压了过来,我瞳孔骤然紧缩,被迫地承受他的肆虐。
“唔……陆、陆应淮!你给我……嘶,给我滚开!”
我蛮力地死劲往下一咬。
顿时,口腔里传来浓厚的血腥味。
分不清到底是我的血,还是他的,混在一起,令我简直恶心到想吐……
我用力想推开男人。
可他像一堵墙一样,掐着我的肋骨,手掌停留在我的小腹上。
骤然,我浑身紧绷,生怕他做出不理智的行为。
我体质偏瘦,孕早期时并不显怀。
只有掌心压在小腹上,才能感受到略凸出来的一团。
“陆应淮,你冷静点,别动我的孩子!”
男人似乎根本没听到。
他平静地抚摸着,即便没有用力,我却痉挛不已,整个人无法控制的颤抖。
终于,陆应淮像是失去了兴趣,他抬起手,碰了碰我的唇角。
“晴好。”
他嗓音沙哑,“周言礼亲你的时候,你反应也这么快吗?”
那瞬间,我后背一阵冷汗。
不知道是怀孕激素不平衡的原因,还是这具身体太不争气。
每次陆应淮一靠近,稍微动弹下,我就能瞬间起反应,连脊骨都在隐隐颤抖。
陆应淮睡了我这么久。
他当然清楚我所有的条件反射。
包括此时此刻,他顶起膝盖,分开我的裙子,嘲弄道:“周言礼睡你的时候,他应该不太好受吧?”
陆应淮用词恶劣,更是下流。
“毕竟,你只有在我身下,才是最好睡的,不是吗,晴好?”
我闭上眼,眼角屈辱地逼出泪水。
“够了……陆应淮,你放开我!”
陆应淮却一动不动。
他声音低冷,“为什么下午不去医院做手术?”
我咬唇,偏开头,一声不吭。
这种沉默,令他情绪更沉,“你很想生下周言礼的孩子?”
我抬头,眼眶泛红,“那也是我的孩子!”
男人冷笑。
他直接捆住我的双手,用力将我扯到了卧室,我下意识想逃,却听到了解皮带的金属声。
那瞬间,我眼皮一跳:“陆应淮,你想干什么?”
男人抿唇,一言不发。
皮带被扔在了地上。
陆应淮低声道:“晴好,你肚子里的,只能是我的孩子。”
我疯狂摇头,胡乱地拍打着对面的男人。
有几次,我都打在了他的脸上,
可陆应淮却始终没停下动作,到最后,我身上一疼,心脏骤然紧缩。
半小时后。
我失神地侧头,像一具死尸,一动不动地盯着窗外的月光。
陆应淮从我身上起来。
他平静地穿着衣服,声音略哑,“我送你去医院。”
“滚。”
我面无表情地开口。
陆应淮垂眸,看着我平坦的小腹,他拿起手机,打了一通电话,跟对面的人说了些什么。
我却一个字都没听进去,仿佛失去了知觉,呆呆地睁着眼。
没多久,陆应淮挂断电话,低声道:“等下我的助理会过来送你去医院。”
说完这句话后,陆应淮倒了杯水,放在床头。
我吞着喉管里的血气。
关门声响起,我睫毛一颤,莫名感觉自己体内,正有什么东西在缓缓往下流——
那瞬间,我机械般起身,用手摸床单。
没有粘稠的血。
心头骤然一松,像是后怕,又像是恐慌。
我放空地坐着,不知过了多久,门外传来脚步声。
陆应淮的助理走进房间。
是个刚毕业的女实习生,她怯怯地站在门口,轻声道:“苏小姐,陆律让我过来接你去医院,我扶你起来吧?”
“嗯。”
我茫然地点头,脸色惨白。
助理很快走近,扶着我的肩膀下床。
碰到冰凉的地面,我双腿发软地往前走,探拖鞋的方位,却始终不敢低头往下看。
等我终于找到拖鞋后,我踩在鞋上,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。
助理找了件羽绒服披在我肩上。
她看我一直不动,便疑惑道:“苏小姐,是还有什么东西没拿吗?”
“不是……”
我的声音不受控制的颤抖。
过了很久,我乞求地看着她,哑声道:“求、求求你,你能从后面,看一下我的裙子,有没有染血吗?”
助理惊讶不已,连忙低头,看我身后的裙子。
我屏息,闭上眼,心跳声震耳欲聋。
她却抓住我的肩膀,急切道:“苏、苏小姐,我们还是赶快去医院吧,不能耽误了……”
那瞬间,我眼前骤然一黑。
我的小枝,没有了。
彻底没有了。
“哦对,还有件事,”陆应淮扯唇,冷嘲道,“刚才不小心听了会儿,晴好是挺胆小,在床上放不开,你别见怪。”
我屈辱地闭上眼,浑身发抖。
周言礼抿唇,眼眸骤然变冷,却没有急着回应,而是抽了几张卫生纸。
几秒后,周言礼才淡淡道:“不用你操心。”
陆应淮似乎将手机搁在桌上,声音忽远忽近。
良久,他才轻笑回应:“是啊,毕竟之前我们是室友,晴好的性格癖好,平日里你也偷听了不少,用不着我教。”
说到这里,陆应淮还停顿片刻,又强调道:“放轻松点,晴好,毕竟不能光幻想对方是我,对不对?”
我睁眼,突然下床,猛地夺走手机,“陆应淮,你要是想犯贱,去找你的宋晚晚,别来打扰我跟言礼!”
那头很安静。
陆应淮的呼吸声,算不上平和。
他沉默了许久,却突然莫名其妙说了句“终于”,就直接挂断了电话。
手机重回寂静。
我垂下手,只觉得狼狈不堪。
被这样打断后,我跟周言礼自然不可能再发生什么。
随意冲洗了一下,我便回到了主卧,强装镇定地闭着眼,却迟迟无法入睡。
隔壁的动静也很轻微。
看来周言礼也没有入睡。
我翻身拿起手机,将陆应淮的电话号码和微信,全部拉黑后,又点进了购物网站。
深夜的购物直播,都比较偏私密性。
不少衣服都挺令人脸红心跳。
我像是在发泄着什么,一股脑买了很多件,就直接关了手机,逼自己睡着。
次日醒来,已经是中午。
周言礼并不在家,跟往常一样,留了纸条和早餐。
我却丝毫没有胃口,随意吃了两口面包后,便打车去医院继续复查孕期项目。
就在我等复查结果时,竟意外发现一个熟人——
宋晚晚!
她戴着口罩,皱着眉,穿着严严实实的衣服,在妇产科门口站着,一副很焦虑的模样。
我躲在问诊台后,看着她紧捏的病历。
很明显,是过来查怀孕的。
顿时,我心底一沉,像是生生往下死坠着发疼。
万般猜疑,都抵不上一次眼见为实。
宋晚晚如果怀孕,孩子还能是谁的呢?
连猜都不用猜。
我低头,看着手中的四维彩超,小枝还只有拳头大小,医生说已经成型了,连心脏都长出来了。
很小,很脆弱。
我抱紧资料,等到宋晚晚检查结束后,才起身去取复查结果。
走出医院,已经是傍晚了。
周言礼开车过来接我,我恍惚地坐在副驾驶上,盯着晃眼的路灯,有些失神。
指示灯变红。
周言礼缓缓踩下刹车,提醒道:“今晚八点,宋晚晚那边要办酒,晴好,你要是觉得不舒服,我们就不去。”
我眼睫颤动。
“去,为什么不去?”
都已经撕破脸了,还不如撕得更彻底点。
我摸着小腹,只觉得心底前所未有的放松。
从前谈恋爱时,我老是提心吊胆,害怕陆应淮厌恶我,觉得宋晚晚更好,担心他会禁不住动心。
现在,反而没什么好担心的了。
狗男女都搞出人命来了,还有什么可辩解的呢?
我恨不得打电话告诉爸妈,让他们看看陆应淮这个完美女婿的真面目!
周言礼直视前方,指示灯变绿后,他松开刹车。
没多久,便停在了洲际酒店的停车场内。
这地方我无比熟悉。
曾经我跟陆应淮的婚礼,就是在这里办的。
很仓促,毕竟当初是我未婚先孕,想要逼他娶我,特意选在不显怀的孕初期办婚礼。
我关掉手机,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那样,勉强笑道:“言礼,你觉得下个月的投票会上,导师会选我出国吗?”
“会的。”
周言礼语气很笃定,“你本科论文就跟张教授现在的选题相关,新的一批研究生里,也只有你更熟悉张教授的带队风格,不出意外,他会更倾向你加入团队。”
我垂眸,“是吗?”
“当然,”周言礼缓和语气,“晴好,相信自己,只要你愿意出国,下个月我们就已经在伦敦了。”
“好,谢谢师兄。”
我不自觉捏紧了口袋里的孕酮片。
直到傍晚,苏母来医院轮流陪床,我跟着周言礼一起下楼,大概是熬了太久,我整个人头重脚轻,差点从楼梯上摔下来。
周言礼伸手扶住我,皱眉道:“我送你回家吧,晴好,你现在需要休息。”
“好。”
我站在原地,没有拒绝。
周言礼将车开了过来,等我系好安全带后,他问道:“还是上次那个地址吗?”
“不是。”
我摇摇头,说出了陆应淮公寓的地址。
顿时,周言礼抿唇,不过他并未追问,而是继续开车将我送了过去。
回到公寓后,我走进卫生间。
果然,有一点褐色的血迹。
医生说,如果孕酮持续走低,过不了几天就会生化,到时候,就只能等清宫了。
我抿唇,脸色发白地盯着镜子,然后坐在沙发上,一言不发。
不知过了多久,门外终于传来声音。
陆应淮推门走进,他抬眸,看见我时,竟毫不意外,只淡淡道:“回来了。”
我扯唇,自嘲地笑了笑。
他当然不会觉得意外。
从前,每次吵架,我都会离家出走,甚至有几次,还闹过割腕跳楼,试图让陆应淮挽留我。
但陆应淮从来没有。
他很冷静,异常冷静。
看我的眼神,就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。
每次用不了几天,我就因为太想他,太煎熬,又灰溜溜地从酒店回家,讨好般给他准备晚餐。
时间久了,我的那些小把戏,对他而言,不过是家常便饭。
再也惊不起一丁点波澜。
包括这次,我大张旗鼓的搬家闹分手,在陆应淮眼里,不过是又一次耍性子、闹别扭。
他当然不会在意。
男人走进客厅,解开领带,然后拿出电脑办公,沉默地坐在沙发上。
我清晰地闻到了他身上的医院消毒水味,还有……女士香水味。
看来他刚才在陪宋晚晚。
我垂眼,平静道:“听说宋小姐受伤了。”
“嗯,腰伤,老毛病了。”
陆应淮语气很淡,仿佛对宋晚晚跳舞受伤的事情很熟悉。
是了,他们青梅竹马,当然熟悉。
我轻笑了声,又问道:“那你一定很心疼吧?毕竟你们是灵魂伴侣,不用做都能精神高.潮。”
陆应淮手指一顿。
他揉着太阳穴,眉眼透着倦意:“苏晴好,我今天很忙,提案明早就要交上去,现在没时间陪你玩过家家的游戏,你要是……”
“我没闹。”
我抬眸,笑了起来,“陆应淮,我认真的,我也不是那么保守的人,不过是睡了一年多而已,我还不至于非要你负责,你那么喜欢宋晚晚,你娶她,我还会恭喜你们的。”
说这句话的时候,我真心实意地看着陆应淮。
陆应淮却直接起身,冷淡道:“你现在不清醒,需要休息,今天的话,我就当没听过。”
说完后,他拿起电脑,径直走向书房。
门重重被关上。
突然间,我小腹骤然一疼,整个人瞬间弓起腰。
我连忙扶住茶几,跪在地上,死死按住小腹,额头直接逼出了一层冷汗……
不好,是孩子,孩子出了问题!
我看向紧闭的书房门,却根本没力气爬过去,只好哑声求救:“陆、陆应淮,是小枝……快!你……小枝要走了……救救她……”
可书房门却纹丝不动。
我躺在地上疯狂抽搐,死命地攥紧包,从里面抠出几粒孕酮片,胡乱咽了下去。
小腹却尖锐地刺痛起来!
像是有什么液体,正在缓缓往外流淌。
我脸色惨白,虚弱地敲着茶几,发出微弱的喊声:“小枝……我要去医院,我不能失去她!应淮……求你了……”
书房里的男人,依旧无动于衷。
我只好咬牙翻身,用尽全力地扯起裤子,才发现没有出血,整个人骤然松了口气,脱力地倒在了地上。
门依然紧紧地闭着。
他就在里面。
但他却什么都听不到。
我眨了眨眼,眼泪平静地流了下来。
已经不是第一次了。
前世,宋晚晚生病,我搜到了他用同城快递买药的记录,一瞬间心生嫉妒,跟陆应淮大吵一架,当晚我便胃疼发作,整个人疼到抽气。
那天晚上,我蹲在门口,不断地敲着书房的门,求陆应淮陪我去医院。
可陆应淮并未理会。
直到半小时后,他处理完工作出来,看到脸色惨白的我,第一句话竟是——
“苏晴好,你连装病都要模仿宋晚晚,难道不觉得自己的演技很拙劣吗?”
原来,宋晚晚为了保持身材,从小就节食,得了胃病。
陆应淮就自然而然的以为,我嫉妒宋晚晚,所以做什么事都要模仿她,学她。
包括生病。
到后来,我们有了小枝。
就连小枝都知道,书房里的爸爸很可怕,谁也不能打扰。
她很乖,乖到可怜。
有次小枝在家里烧到快四十度,都不敢敲门找陆应淮。
直到我赶回家,小枝看见我后,才敢弱弱地喊疼,连哭声都很小,担心吵到书房里的爸爸,害怕陆应淮会因此讨厌她。
那天,我独自一个人抱着她去打针。
小枝的脸烧得通红,却一直在喊爸爸妈妈,眼角亮晶晶的。
她那么小的一团,幼儿园老师都夸她可爱,可一到家,小枝就战战兢兢的,总是小心翼翼地偷看陆应淮。
我知道,小枝一直都渴求父爱。
但陆应淮从来没有给过。
一直都没有。
甚至连一丁点,都没有。
包括现在,我摸着肚子里的小枝,闭上眼,脸颊冰凉。
过了很久后,等小腹的疼痛渐渐缓了一些。
我终于从地上爬了起来,指尖颤抖,摸到了手机。
翻开通讯录,我拨通了一个电话,声音嘶哑:“言礼,你能来接我吗?”
宋晚晚穿着宽大的病号服,哭得很伤心,扯着男人的衣服,撒娇般晃了晃。
她头发勾在陆应淮的大衣上,相当缠绵。
而陆应淮呢。
他姿态很疏离,没有伸手,略微皱眉,似乎很抗拒。
可我知道,陆应淮这样性格淡漠的人,真抗拒起来,宋晚晚根本不会有接近他的机会。
他现在的举动,更像是某种无可奈何的纵容。
我看了很久很久,直到宋晚晚哭得上气不接下气,快瘫软在他怀里的时候,陆应淮终于将她推开。
两人隔着点距离站着,脚下的影子却还在紧紧依偎。
我突然扯唇笑了。
“言礼,有时候我觉得,自己特别像那种电视剧里的恶毒女配,男女主历经千难万苦,就是为了把我甩干净。”
周言礼抿唇,“我们走吧。”
“不想走,”我摇摇头,声音有点凉,“不觉得他们很有艺术氛围么?再站一会儿,估计都有导演来递本子了。”
说这话的时候,我语气有些调侃,不像是伤心。
周言礼轻笑了下,“还打算看多久?”
我冷冷道:“看到他们接吻,上床,生孩子。”
话音刚落,陆应淮像是有感应似的,突然移开视线,朝我来了过来——
那瞬间,我拉起周言礼的大衣,躲在他身影里。
周言礼抿唇,很快将我抱进怀里,低声道:“放心,他看不到。”
我松了口气,又问,“他们走了吗?”
周言礼沉默了会儿,“还没有。”
直到几分钟后,我腿都有些发酸,周言礼终于松开手臂,他神态略有些不自然,“他们刚走,我们还去买甜品吗?”
“买,为什么不买?”
等吃完蛋糕后,我突然想起新家还没添置家具,于是又在装饰城里逛了逛。
来这儿买家具的男女,一般都是刚新婚不久,准备装修婚房的新人。
不少销售员,都把周言礼当做我丈夫。
起先,我还会解释误会,后面次数多了,也就懒得再澄清。
直到傍晚,周言礼开车送我回家,他停在小区门口,将抽屉里的资料拿了出来。
“晴好,这是我这几天总结的论文摘要,希望对你有帮助。”
我相当意外,“谢谢,太麻烦了。”
这份资料很细致,不方便做笔记的地方,男人都亲自手写在一旁,字迹端正,清晰直观。
周言礼视线落在我的脸上,只淡淡道:“不用这么客气,碰到问题了,随时找我。”
“好。”
我笑笑,拿着资料下车。
只是当走到楼下的时候,便又看到了那辆黑色的SUV。
不过这一次,陆应淮并没有喝醉,他提着保温桶,脸色冷淡地靠在车旁。
见我走近,男人掐灭烟,薄烟飘散。
他声音有些冷,裹着雾气,“妈做了些你爱吃的,上去趁热吃。”
我平静道:“不用了,我吃过了。”
陆应淮锁好车,跟着我一起坐电梯,声音冰冷,“跟谁一起吃的?”
“和你有关系吗?”
我语气嘲讽,在电梯门打开的瞬间,便快步走了出去。
陆应淮的影子,压在我身上。
我拿出钥匙,冷冷道:“陆应淮,私闯民宅,是犯法的!”
陆应淮手抵在门框上,居高临下地看着我,反问道:“你是我老婆,说说看,哪里犯法?”
我抿唇,推开门,懒得再跟他纠缠。
租的新家面积不大,只有一室一厅,陆应淮进来后,连空气都稀薄了几分。
他放下保温桶,“今晚做的是鲫鱼汤,你不是很爱喝吗?”
我盯着那熟悉的保温桶颜色,直犯恶心。
宋晚晚用过的东西,我连碰一下都嫌脏。
我移开视线,没有理会,放下包后便去了卫生间洗手。
刚出来,却发现陆应淮正坐在沙发上,他夹着烟,却并未点燃,而是垂眸,拿着周言礼送给我的那份资料。
男人紧抿双唇,情绪捉摸不定。
顿时,我上前去抢,陆应淮却突然起身,他垂眸,眼神分外锐利,“这是谁给你的?”
我不想回答这个问题,抢过资料后,便塞进了文件夹里。
他又追问:“你跟他下午去了哪里?”
说这话的时候,男人语气格外生硬,明显是生气的前兆。
我却只觉得可笑。
他在医院跟宋晚晚搂搂抱抱,一副如胶似漆的模样,有什么资格来管我的社交?
“去哪里?”我嘲讽道,“跟你有关系吗,就算是去上床,你也管不着我!”
“苏晴好。”
陆应淮沉下声,眼底冰冷,“不要开玩笑,下午你们做了什么?”
我冷笑,“你不是看到了么?周言礼在帮我研究出国的事情,等申请通过后,我自然就能跟他一起出国留学,双宿双飞!”
陆应淮听完后,倏然轻笑了下。
他重新坐回沙发,将那根烟点燃,然后抬眸,盯着我的眼睛,“晴好,你以为周言礼追求你是因为喜欢你吗?”
我闻到烟味后,皱眉。
陆应淮却冷声道:“他只是喜欢抢我的东西而已。”
他边说边弹了下烟灰,姿态清贵,语气更是凉薄。
的确,当初陆应淮还在读研的时候,是张教授最欣赏的得意门生,不仅是全国专业第一,而且实践与理论融合得很好。
说他是天之骄子也不为过。
至于周言礼,长期屈居第二,并没多少人了解。
只不过后来,张教授极力挽留陆应淮做学术研究,陆应淮却选择离校创业,两人理念不同,就此断交。
周言礼便自然而然成为了张教授的助手。
我扯唇,刚想开口,那股烟味却越来越刺鼻,我别开脸,胃里猛地开始翻涌。
那瞬间,我下意识跑进卫生间,吐了出来。
这段时间,小枝很是闹腾,虽然害喜不频繁,每次却相当持久。
陆应淮紧皱眉头,问道:“怎么了,哪里不舒服?”
我害怕他察觉出异样,连忙撒谎,“胃疼。”
“我去拿药。”
陆应淮随意将手机一放,便去客厅找医药箱。
我趁乱吞下孕酮片,神色恍惚地盯着他不断震动的手机。
有人一直在给他发消息。
屏幕上刺眼的“宋晚晚”三个字,令人更加反胃!
我移开视线,陆应淮端着热水进来,将药拆开,“一次两粒,现在吃。”
“别忙了。”
我面无表情地打断,然后瞥了眼手机,讥讽道:“有人迫不及待地找你呢。”
陆应淮皱眉。
他拿起手机,看清消息后,放下水杯。
男人抿唇,许久后,才开口道:“我出去一趟,很快回来。”
我没接话。
几分钟后,关门声响起,空气重归寂静。
我坐在冰凉的瓷砖上,缓了很久,终于慢吞吞地站了起来,然后走到餐桌旁,摸着温热的保温桶。
里面的鱼汤很香,我拿起汤勺,一勺一勺地往嘴里塞。
塞到半碗,我突然干呕了一下。
再香的鱼汤,放冷了,也掩盖不住那淡淡的腥味。
鱼汤上漂浮着一层白色的膜,像是凝固的油,搅得人五脏六腑都难受。
我捂着小腹,一动不动地坐着,甚至不清楚自己究竟在等什么。
直到墙上的钟表突然响起,我才惊觉回神,看了眼手机。
已经过去快一个小时了。
陆应淮还没有回来。
我起身,扯了扯唇,准备洗碗,桌上的手机却突然震动了一下。
点开一看,竟是宋晚晚发给我的一张照片——
照片里的男人正坐在医院的长椅上,闭着眼靠墙,似乎已经睡着了。
苏学妹,不好意思,应淮可能怕我在医院里出事,所以留下来陪我了,你一个人没关系吗?
我靠在墙上,浑身僵硬。
直到一刻钟后,陆应淮跟朋友离开楼梯间。
我才终于弓下腰,肚子剧烈的疼痛起来,像是小枝在里面又哭又闹,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往地上掉。
周言礼一言不发地抱住我。
我扯着他风衣上的盘扣,将他推开,“对不起,我打算先离开……”
“好,我送你回家,等明天我再跟张教授解释。”
我点点头,疼到眼角涨红,低声道:“谢谢。”
“晴好,你知道的,我要的从来就不是谢谢两个字。”
周言礼叹了口气。
等离开酒楼后,我弯着身体,紧紧地抱着自己的肚子,沉默地盯着车窗外的街景。
有时候,我觉得自己很傻。
似乎女人天生就敏感,擅长胡思乱想,喜欢找一些蛛丝马迹,来佐证对方的爱意。
上辈子,我一直以为陆应淮对我算是有感情。
现在看看,原来是自作多情。
我闭上眼,甚至不知道刚才在楼梯间,自己内心到底在期待什么。
等回到家后,我惯例吞下孕酮片,昏昏沉沉地盯着手机。
酒席应该还没结束。
我垂眸,胡乱翻着朋友圈,才发现有学姐发了新的照片,背景是一家清吧。
大概张教授离席后,他们也跟着转场了。
我抿唇,没有丝毫犹豫,拨通了陆应淮的电话号码。
几个嘟声过后,电话被接起。
清吧背景音很吵,似乎在放什么伤感情歌。
电话里,宋晚晚娇气的声音传了过来——
“是苏学妹吗?应淮刚刚出去了,你有什么事,我可以帮你转达的。”
我眼底划过一丝讥诮,“没事,不用挂,我可以等他。”
“好。”
宋晚晚将手机放下。
隔着听筒,那边的聊天声忽远忽近。
突然,有人问道:“晚晚,你刚刚跟陆师兄出去做什么了?怎么回来嘴巴都肿了?”
宋晚晚连忙解释:“没有,是晚上吃的太辣了……”
那人笑嘻嘻打趣:“你别糊弄我们,辣椒能把你头发都吃乱了?晚晚,你老实交代,亲了多久?该不会明天我们就要改口叫嫂子了吧?”
还未等宋晚晚回应。
又有人接话:“刚刚我可瞧见,应淮扣子都被扯掉了一粒,晚晚,你这撒谎得打打草稿啊!”
“没有,真的没有……”
宋晚晚声音慌乱,连忙拿起手机,对我说:“苏学妹,你刚刚没听到吧?都是朋友之间开玩笑的话,你千万别当真!”
我垂眸,抠着药盒上的标签。
内心竟格外平静。
甚至还有心情,回她一句:“没事,宋小姐。”
宋晚晚松了口气,“好了,应淮过来了,我把手机给他,你们慢慢聊。”
很快,男人低沉的声音传了过来。
“什么事?”
三个字,嗓音嘶哑。
都不知道亲了多久,才会哑成这样。
我眨眨眼,语气平和,“你周六有空吗,我爸妈想请你回家吃饭,正好,也能聊聊我们要分手的事情。”
那头异常安静。
陆应淮似乎走了出去,连音乐声都小了许多。
他问道,“你现在在哪?”
“在哪里很重要吗?”
我反问:“分手这件事,难道不是我们的共识么?更何况,宋小姐也不愿意当小三吧?”
陆应淮却依然沉默。
我对他熟悉到,他现在的表情,我都能想象出来。
一定是不耐烦的。
一定是觉得我又在耍心机求安慰。
许久后,男人低声道:“半小时后我会过来。”
电话直接被挂断。
我心头像是堵了口气,死活发泄不出来,只好狠狠地将手机砸进了沙发。
刚抬头,却无意看见了衣架上有件皱巴巴的男士风衣。
那是陆应淮的衣服。
估计是哪天送饭时,他放在这里忘了带走。
我立即起身,厌恶地将那件风衣扯了下来,扔进了垃圾桶里。
这件风衣我很熟悉,是陆应淮研究生毕业时,我特意送他的礼物。
大学的时候,我爸妈管得严,生活费并不算多。
这牌子的风衣却相当昂贵,我硬是咽了一个多月的馒头,才凑齐钱,咬着牙买了下来。
越是经典的款式,越是耐穿。
陆应淮到现在都没扔掉。
我嘲讽地笑笑,只觉得自己眼瞎。
当初,第一次见陆应淮的时候,他就穿着一件藏蓝色的风衣。
那天陆应淮作为助教,监考我的期末考试。
不过等卷子发下后,他便坐在靠窗的座位,垂眸写着什么,神态相当专注。
难得碰上宽松的考官,教室里乱糟糟的。
我抬头,却无意瞥见了陆应淮的侧脸,正浸润在阳光下,连发丝都显得有了神性。
特别是那件风衣,更添了几分疏冷。
男人穿风衣,最考验气质,一定要肩宽腰窄,仪态挺拔,才能穿出风味。
不然就显得太过窝囊,被衣服死死压住。
而陆应淮就是前者。
考试那天,我鬼使神差盯着他许久,等打铃了,才匆匆写了个学号交上去。
以至于在一起后,我极其热衷于给陆应淮买风衣。
然而男款风衣并不好打理,料子虽然顺滑,但也容易皱巴。
陆应淮很少穿,除非我在家一件一件给他熨好。
每次做这些家务事时,我甚至有种满足感。
这种满足感,令我忘了一件事。
陆应淮当初跟宋晚晚在一起时,就经常穿风衣。
以宋晚晚娇气清冷的性子,当然不会勤勤恳恳地帮他熨烫,那只剩下一种可能——
只有跟宋晚晚见面时,陆应淮才有心情收拾自己。
而跟我在一起时。
他只是勉强凑合而已。
想到这里,我扯唇冷笑,直接将垃圾袋系成死结,打算彻底扔出去。
然而就当我拉开门时,抬眸,竟撞见了刚刚从电梯出来的陆应淮。
他视线落在我手里的垃圾袋。
那件风衣露出了一截衣袖。
顿时,男人压下眉心,跟以往一样,神情略带厌烦,“晴好,你每次发疯的手段,能不能稍微有些创新?”
“成日摔东西扔东西,这种戏码,你要演到什么时候才能结束?”
陆应淮脸色冰冷,语气更是漠然。
我面无表情地松开手,“正好,演到今天就能结束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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