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女主角分别是刘琴刘勇的其他类型小说《刘琴刘勇重回儿子结婚当天,我当场搅黄婚事小说》,由网络作家“真威武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你妈也帮过我,就当扯平了。秦野在心里说。“走了。”秦野转身继续朝前走。林小雨直起腰,刚要抬脚跟上,发现他用布条绑住的右手在流血。“你、你受伤了。”这是打张铁军伤的吗?秦野抬起手看了一眼,不在意地说:“不碍事。”“我给你重新包一下。”林小玉追上去,从书包里拿出了干净的手绢。“不用。”秦野把手抬了起来,“这个不是打那个人渣伤的。”林小玉:“不是也要重新包一下,你这个布条都脏了,会感染的,感染了会灌脓,手都有可能烂掉。”看她说得这么严重,秦野犹豫了一下,把手伸了过去。“这才对嘛。”23号院林家“丢死人了,真的是丢死人了。”林永年背着手在屋里走来走去。林国栋坐在凉椅上,脸色也很不好看。“什么丢死人了?”林建设牵着刘琴的手一起走进家门。林永年...
《刘琴刘勇重回儿子结婚当天,我当场搅黄婚事小说》精彩片段
你妈也帮过我,就当扯平了。
秦野在心里说。
“走了。”秦野转身继续朝前走。
林小雨直起腰,刚要抬脚跟上,发现他用布条绑住的右手在流血。
“你、你受伤了。”
这是打张铁军伤的吗?
秦野抬起手看了一眼,不在意地说:“不碍事。”
“我给你重新包一下。”林小玉追上去,从书包里拿出了干净的手绢。
“不用。”秦野把手抬了起来,“这个不是打那个人渣伤的。 ”
林小玉:“不是也要重新包一下,你这个布条都脏了,会感染的,感染了会灌脓,手都有可能烂掉。”
看她说得这么严重,秦野犹豫了一下,把手伸了过去。
“这才对嘛。”
23号院林家
“丢死人了,真的是丢死人了。”林永年背着手在屋里走来走去。
林国栋坐在凉椅上,脸色也很不好看。
“什么丢死人了?”林建设牵着刘琴的手一起走进家门。
林永年没好气地回道:“你妈在巷子口开摆了个饺子摊!”
饺子摊?
林建设和刘琴对视一眼,两口子皆皱起了眉。
林建设去供销社接了刘琴,从巷尾回来更近,所以并没有看到李书萍在巷子口摆摊。
林建设皱着眉道:“妈她咋想的!你又不是没给她钱,咱们家的钱可全都给她了,她去巷子口摆地摊,让街坊四邻怎么看我们?”
他就说进了大院后,邻居们看她的眼神怎么都怪怪的,原来是因为他妈。
两个有正式工作的儿子,当妈的却在摆地摊,别人不得说他们做儿子的不孝顺。
刘琴也皱着眉说:“一把年纪了去摆地摊,她也不嫌丢人?真的是一点都不在意咱们这一家人的脸面。”
林永年大声道:“她什么时候在意过我和你们这些儿女的脸面,要是在意,她就不会离婚了!”
这些天他和国栋在厂里,都成了大家调侃笑话的对象,在厂里连头都抬不起来。
要是让厂里的人知道李书萍还去摆起了地摊,还不得笑话死他们。
林国栋拧着眉道:“我晚上去劝妈回家跟爸复婚,这个地摊是绝对不能让她再摆的。”
“爸你也别跟我妈生气了,就接受她回家吧,你是男人大度些。让她在外头,指不定还要折腾出来多少事来让我们丢人。”林国栋劝道。
林永年本不想那么快原谅李书萍,但觉得老大说得对,为了全家人的脸面,他这个当男人的就大度些,不跟她一个女人计较了。
“行,你去吧,我也不跟她计较那么多了。”
李书萍可不知道林家人盘算着劝她回去,一双手飞快的包着饺子。
包好的饺子都已经卖完了,现在是现包现煮了。
看着摊子前排着的人,李书萍只恨自己没能多长出两只手来。
林小玉和秦野走到巷子口,就看到了小摊前围着的人,两张小桌子坐满了吃饺子的人,还有几个端着站在旁边吃。
“这生意也太好了吧!”林小玉诧异地说着,见她妈忙不过来了,连忙跑过去帮忙。
“妈。”
李书萍见女儿回来了,仿佛看到了救星一般,“小玉你赶紧把手洗洗帮妈包饺子,妈忙不过来了。”
“好。”林小玉撸起袖子,洗干净了手,就开始包饺子。
她包饺子的技术也是李书萍教,包得也是又快又好。
有了林小玉这个帮手,李书萍顿时轻松了很多,不一会儿的功夫,就出了几碗饺子。
秦野站在原地看了一会儿,就抬脚回家了。
下午五点半,林永年和林国栋带着俊俊回了家,两人神色疲惫,脸色也很难看。
今天整个厂里都在议论林永年离婚的事儿,还有好事的当面调侃,他们这辈子都没这么丢人过。
“老林,书萍搬走了,让我把钥匙给你。”王大妈见他们回来了,就走过来了,把李老太让她转交的钥匙给了林永年。
林永年看着绑在红绳上的钥匙,有些恍惚。
“愣着干什么,快接着呀。”王大妈催促。
林永年这才伸手接过。
林国栋冷笑,“我妈装得还挺像,连钥匙都不要了。”
今天在厂子里丢了人,林国栋心里对李老太的怨气非常大。
“装,那个装了?”王大妈没好气地怼道,“你妈是真不想跟你们一家子过,不想伺候你们了,今天搬家置办了全套的新家具。”
要真的是装,谁会花那么多钱置办新家具。
林国栋:“不是王婶,我妈怎么伺候我们了?你这话说得也太难听了。”
“你们家饭谁做的?衣服谁洗得?菜谁买的?卫生谁搞的?”王大妈接连发问。
“……”林国栋一噎,很快就解释道:“那是我妈不上班了,家里就她没事做,这些事情她不做谁做?我们都要上班的。”
王大妈笑了,“你妈上班的时候,这些事你们谁又做过?”
林国栋:“……”
“还我妈怎么伺候我妈了呢?”王大妈学着林国栋说话的语气。
林国栋的脸霎时间涨得通红。
“你们这个家,没了书萍,我就看你们能过成啥样。”王大妈说完转身走了。
林永年脸都黑了,“肯定是你妈跟你王大妈说,咱们这个家,没了她不得行。说得好像咱们这个家就全靠了她李书萍,就她付出得最多,最辛苦,没了她咱们这个家就得散一样。”
“我非要让你妈看看,没了她,咱们这个家照样过得好!”林永年拔高音量冲着王大妈的背影说。
下午六点半,林小玉抓着书包的袋子,站在23号院大门口,做了两个深呼吸,刚要进去,一个比她高大的人就从里头跑出来,撞的她摔了一个屁股蹲。
“哎哟……”林小玉痛呼出声。
那人见撞到人了,扭头看了她一眼,就又拔腿跑了。
就是这一眼,也让林小玉看到了撞自己的人是谁。
是这一片很有名的混混秦野,大家都叫他野狗,据说他爸给起名秦野狗,但上户口的人觉得野狗不好听,就给他把狗字去掉了。
(秦野:感谢户籍公安。)
“臭小子,别跑……”一个浑身酒气的中年男人追了出来。
跑到门口他就跑不动了,扶着门框喘气,看到地上的林小玉,就问:“野狗呢?”
林小玉有些好怕,干咽一口,指着巷子右边结结巴巴地说:“往、往那边跑、跑了。”
“该死的狗杂种,回来了我非打断他的腿。”男人咬牙切齿地咒骂。
李老太下午在供销社买了菜和米面,还买了一个煤油炉子和一个煤炭炉子,煤炭炉子烧水煮饭,煤油炉子炒菜。
饭已经快蒸好了,菜也办好了,就等孩子放学回家炒了。
李老太站在厨房门口看了看天,“平时这个点,也该到家了啊。”
李老太拉上厨房的门,打算去大院门口看看。
还没走拢,就看见了一步三回头的女儿。
“小玉,看啥呢?”
“妈。”林小玉快步跑到李老太面前,“没看啥呢。”
李老太朝门口看了一眼,明显看到一个男人坐在大院的门槛上。
母女二人进了屋,林小玉看着崭新的家具,兴奋地说:“妈,你全买的新家具,还有书桌。”
林小雨摸着书桌,她在家里都没有书桌,平时写作业都是在饭桌上写。
书桌是房子窗户下的,光线好。
李老太看女儿这么高兴,心里也欢喜,“以后你看书写作业,就在书桌上写。”
“对了,还有衣柜。”李老太拉着女儿的手往里走,拉开隔断的帘子,指着双开门的大衣柜。
“左边放的我的衣服,右边放你的衣服。”
林小玉拉开衣柜,就看见自己不多的衣服,整整齐齐地摆在衣柜里,她的衣服终于不是全部堆在床上了,她也有衣柜了,虽然是跟妈共用的。
“真好。”她说。
李老太摸着衣柜说:“这衣柜确实好,才二十五块呢。”
也就是衣柜后面有个不平的坑,根本不影响用。
林小玉说的并不是衣柜,而是搬出来真好,她有了自己的书桌,还有了可以放衣服的衣柜。
“你写作业,妈去炒菜。”李老太拍了拍女儿的肩膀,就去厨房炒菜了。
林小玉看着身后的双层架子床,用手摇了摇,很结实的床都不会晃,比她在家里和三哥睡的床好。
林小玉在床前看了一下,就去书桌前写作业,她白天在学校写了一些,并没有多少。
林小玉写着作业,闻着饭菜香,觉得这种感觉很奇妙。
她妈在厨房煮饭,她在写作业。
以往放学回家,妈都是让她去厨房帮忙,要不就是把爸和哥嫂换下来的脏衣服洗了。
她都是吃完晚饭才能写作业,写一会儿爸妈就说灯开着费电,让她早上早点起来写。
她只有早上,早点去学校写。
林小玉正回忆着,一张满是皱纹的脸,突然出现在窗户前。
“啊……”她吓得大声尖叫。
“怎么了?”李老太拿着铲子从厨房里跑出来,就看见袁大娘站在自家窗户前。
不用说,肯定是她站在窗户前把小玉吓到了。
袁大娘:“书萍啊,不好意思哦,我看你家闺女在写作业,就站着看了一下,没想到把你家闺女吓到了。”
“小玉别怕,这是一号房的袁奶奶。”李老太跟女儿介绍。
林小玉深吸一口气,起身打招呼,“袁奶奶好。”
“诶,乖。”袁大娘笑眯眯地看着林小玉,一脸的慈爱,又跟李老太说,“书萍,你家这闺女长得真好,又乖,回家就写作业,学习成绩不差吧?”
李老太一脸骄傲地道:“不差,回回都是年纪前二十。”
“那可真是好,不像我家那孙孙,学习一塌糊涂,回回不及格。”
“大娘,你有啥事儿吗?”她从一号房走过来,应该不是特地来看小玉的吧。
袁大娘:“我家酱油没了,想借你家酱油用用。”
春宝妈站在自家厨房的窗前,看着对面五号房,跟帮自己洗菜的女儿周春宝说:“又开始了,这个不要脸的死老太婆又开始了。”
八十年代初期,城里的住房依旧非常紧张。
李老太要租房,是需要户口本的,但她的户口又跟林永年在一起,林家是有住房的,就不符合当下的租房条件了。
“那我跟他已经离婚了呀,这离婚了就是两家人了,我总不能离婚了还跟他住一起吧。”
办事员看了她一眼,耐心解释道:“像你们这种情况,那你就要把你和你女儿的户口,从你前夫家分出来。”
“那要去哪里办?”
“去公安局办,和你男人拿着户口本一起去。”
“好,谢谢你啊同志。”
李老太走了,办事员扭头冲旁边的同事说:“这大妈一大把年纪了还把婚离了。”
“哎,说实话,要不是这日子真的没法过下去了,谁会离婚呀。”
“也是……”
李老太又匆匆忙忙地回了家,叫上林永年一起去公安局分户。
林永年不太想去,但又不想李老太觉得他不想去,是舍不得跟她分成两家人,心里堵着一口气的他还是跟着一起去了。
到了公安局两人在管理户籍的户籍部门,拿着离婚证还有盖过章的离婚协议,把户口分了。
原本的户口本作废,两人都拥有了新的户口本,林永年的户口本少了两页,李老太拥有了属于自己的户口本,而且还成为了户主。
李老太看着自己首页上面的户主两个字,非常满意,她现在不是一家之煮了,而是一家之主!
四十五岁正是闯的年纪,她要努力,要拼搏,要挣钱,带着小玉过上好日子。
一天之内,一起过了二十多年的夫妻,不但把婚离了,户口也分了。
跟李老太的高兴比起来,林永年就显得有些丧气。
李老太把新鲜出炉的户口本跟离婚证放在一起,昂首挺胸地走了出去,林永年丧眉耷眼地走在后头。
小赵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,跟身边的同事说:“这老两口可真是有意思,这么大一把年纪了还离婚来分户口,那大妈瞧着还挺高兴。”
“说谁呢?”一个低沉浑厚的男声响起。
小赵一扭头,立刻站了起来,“顾队!顾队,我不是说你,我是说那一对老夫妻。”
小赵指着停下脚步站在外头抬头看太阳的李老太说。
顾队也是离了婚的,前年离的,离婚的时候年纪也四十多了。
作为他们公安局唯一一个离过婚的人,他自然没少被局里的人议论。
小赵就怕顾队误会他们是在背后嚼他的舌根,所以反应有点激动。
顾振远顺着小赵手指的方向看去,只见一个穿着蓝布衣裳,留着胡兰头,的中年妇女,仰着头用手挡着太阳光,看着天,嘴角噙着笑,仿佛是在迎接新生一般。
下午的阳光照在她身上,将她笼罩在淡金色的光圈里,她整个人也好似在发光。
顾振远不由多看了两眼,收回视线看着小赵开玩笑,“这么紧张,背地里没少议论我吧。”
“没有,没有。”小赵连连摆手。
“好了,帮我查个人。”顾振远把要查的嫌疑犯的信息丢在小赵面前,再抬头,那个看天的女同志已经走了。
李老太没有跟林永年一起回家,而是趁还没下班,又去了房管所。
“现在城里住房紧张,能租的房子不多,目前就只有一套一居室的房子可以租,就在梨花巷的23号院,还是前天才空出来的。”
上一个租住的人退休了,就回乡下生活了。
梨花巷23号院李书萍是知道的,她现在和林永年住的就是梨花巷18号院。
23号院不像18号院住的都是钢铁厂的职工,住的人比较杂也比较乱,路过的时候总能听见有人吵架。
因为房子小租金也不贵,两块五一个月。
李老太交了三个月的租金,拿着钥匙就回家了,路过23号院的时候,还进去看了看。
刚进去就听见有人在骂,“那个背时砍脑壳的偷了我的新买的鞋子,有娘生无娘教的东西,全家死绝狗杂种……”
再走进去一点,就看见一个看起来比较壮的中年妇女,叉着腰站在院子中间骂得唾沫横飞。
其他人笑倚着门框看戏。
“春宝妈,你都骂一个小时了,歇歇吧。”一个在家门口纳着鞋底头发花白的大娘出声劝道。
春宝妈喘了几口气,正要张口,一扭头看到李老太,就问:“你找谁?”
李老太正想着这个大院治安不好,还有偷儿,骂人的妇女就扭头过来,皱着眉问她了。
李老太怔了一下,掏出兜里的钥匙晃了晃,“我是五号房的新租客。”
“杨家住的房子这么快就被人租了?”
“啧,我还想着让我娘家妹妹来租呢。”刘明香一脸不高兴地瞪着李老太,仿佛她抢了自己的东西。
“我咋瞅着姑娘你有些眼熟呀。”大娘虚起眼睛看着李老太说。
李老太没想到自己这么大岁数了,还会被人叫姑娘。
不过对方看起来有七十多了,自己现在也是四十五岁,她老人家叫自己一声姑娘也没毛病。
“我是住18号院的,都在一条胡同里住着,你老人家觉得眼熟也正常。”
“18号院,不是钢铁厂的职工家属院吗?你咋租我们这儿来了?”春宝妈问。
18号院可比她们这大杂院好多了,还有偷儿。
李老太笑了笑没回答,而是反问:“五号房是哪一间?”
春宝娘往右边一指,“最边上那一间。”
李老太道了谢,就径直朝五号房走出,五号房是最角落的一间,没靠着邻居的那一边,用红砖搭了一个小厨房,厨房是锁着的。
李老太用钥匙打开五号房的大门,推开门进去,是一个三十多平的大开间,房间里空无一物,因为上一户搬走没多久,灰尘并不大,打扫一下卫生,添置些家具就可以直接住人了。
房间里没有开直通厨房的门,要从外面进。
李老太打开厨房的门进去看了看,厨房里是拉了电灯的,靠墙砌了一个碗柜和案台,门边有个水龙头,就什么都没了。
住进来要添置的东西可不少。
张娇这辈子都没这么丢脸过,当时就哭了,眼睛都哭肿了,也把这个账算在了婆婆李书萍头上。
要不是她不帮忙看俊俊,自己也不会迟到挨批。
上午,李书萍出去转了转,也好好想想,自己要做点什么事。
要说这个年代,做什么最赚钱,那肯定是做生意了。
现在很多地方都已经下发了允许个体户经营的文件,但很多人怕政策变动,都还处于观望状态,不敢出手。
因为大量知青返城,安排不了工作,政府也允许知青做一点小生意养家糊口。
走到巷子口,李书萍就看见一个卖茶叶蛋的小摊,一个煤炭炉子,一口铁锅,一锅蛋就做起了生意。
别看只是小小的茶叶蛋生意,但李书萍记得,这个一直被大家看不起的卖茶叶蛋的家里,是第一个从梨花巷搬出去,住上商品房的。
这个年代,大家都觉得端铁饭碗的正式工作才体面,摆摊沿街叫卖,是最丢人的工作。
上辈子李书萍也这么觉得,认为这人还是有一个铁饭碗工作才体面,摆摊太不体面了。
可多活了几十年,又重新回到这个年代,她知道体面不体面的不重要,有钱挣才是正经,面子啥的都是虚的。
只要你挣到钱了,那些嘲笑过你摆摊不体面的人,都会来讨好你。
其实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后,都是没钱的才会被人瞧不起。
“李姐,来个茶叶蛋呀。”卖茶叶蛋的妇女周翠兰笑着冲李书萍说。
她本来就是住梨花巷的,有在巷子口卖茶叶蛋,好多人她都熟。
“给我来一个吧。”李书萍走过去,摸出一毛钱递过去。
接过热乎的茶叶蛋,李书萍站在摊子边,就剥了壳吃。
“李姐,我听人说你跟你男人离婚了?”
李书萍和林永年离婚的事,可是梨花巷的大新闻,现在应该快传遍了。
她在儿子的婚礼上被男人打,也是个大新闻,只不过被离婚的新闻取代了。
“离了。”
“咋就想着要离了呢?孩子都这么大了。”周翠兰不能理解。
李书萍咽下嘴里的茶叶蛋,“过够了,不想过了呗。”
周翠兰有些可惜地道:“其实你男人也挺好的,工资那么高,那么会挣钱。孩子们也都大了,等都成家立业了,你就享清福了,现在离了多可惜呀。”
“谁不能挣钱?你不也能挣钱吗。你卖茶叶蛋,不也比那些有正式工作的人挣钱。”
她这鸡蛋应该是去农村收的,鸡蛋供销社是5分钱一个,她应该是去农村收的,能再便宜个1分钱,就是4分钱一个,她卖1毛钱一个,这煤炭茶叶的钱,一个鸡蛋再给她算1分钱的成本,她一个鸡蛋净赚四分钱。
她这一锅五十个鸡蛋,以前李书萍每天下班路过的时候,都看锅里没几个了,应该是能卖完的。
10个就是4毛,5个4毛就是2块,一天2块,一个月就是60块!
这可比林国栋的工资都高,这可真是不算不知道,一算吓一跳。
周翠兰一怔,这巷子的人都瞧不起她是摆摊卖茶叶蛋的,买她的茶叶蛋,都一副高高在上,觉得是在照顾她的生意帮她的样子,这还是头一回有人说,她这个生意比那些上班儿的挣钱。
自己隐藏了这么久的秘密,竟然就这么被她看破了!
看她的表情,李书萍就知道,她是不想让人知道,她做这个生意是挣钱,只想闷声发财,就笑着说:“你放心,我不会跟别人说的。”
林小玉用力点头,亲昵的把头靠在了李书萍肩膀上,撒着娇说:“妈妈你真好。”
她要找个机会跟张铁军说出,让他别再缠着她了,她是不可能喜欢他的。
送走张可馨的家人,顾振远正要往回走,就看见小刘从车上拿了个篮子下来,里面还装着很多菜。
“这哪儿来的?”
小刘:“这个是李书萍同志的,落警车上了。”
“李书萍。”顾振远想起她说她是去河边挖荠菜来着,还想包荠菜鸡蛋馅儿的饺子。
“留过她的地址吗?”
小刘点头,“留了,好像是梨花巷23号院。”
才问了没多久,所以小刘记得。
“给我吧。”顾振远伸出手,“我家离梨花巷不远,回家的时候给她送过去。”
小刘把篮子递了过去。
李书萍挽着女儿的手,走进23号院。
“今天晚上妈跟你做锅包肉吃。”
刘明香和大院里的几个女人,凑在一起说闲话,有人看到李书萍母女回来了,就给她使眼色。
毫无疑问,她们是在说李书萍的闲话。
刘明香打听到李书萍从钢铁厂家属院,搬到她们院子里的原因,就叫上院儿里的几个长舌妇,聚在一起说。
刘明香见了,就拔高音量,阴阳怪气地说:“那个正经的好女人会离婚?跟这种离婚抛夫弃子的女人住在同一个院子里,我都觉得丢人,以后怕是要带坏我们23号院的风气。”
林小玉听见人这么说她妈,皱着眉就要上前去跟人吵架。
李书萍拉住她,冲女儿摇摇头,示意她自己来。
“哟,觉得跟我这种离了婚的女人住一个院子里丢人,你就搬出去呀。还我会带坏23号院的风气,这23号院有过好风气吗?”
“……”
众人无言,好风气这种东西,她们23号确实是没有过。
不但没有,她们23号院都快成梨花巷的毒瘤了。
“……”刘明香一噎,“ 我凭啥要搬出去,要搬也是你搬。”
李书萍就摊手笑,“我跟你住在一起我又不嫌丢人,我为啥要搬?”
刘明香才嘲笑道:“我可没在儿子的婚礼上闹,也没在儿子婚礼上被自己男人打,更没抛夫弃子离婚,我又不像你这么丢人,你嫌得着我吗?”
李书萍也不生气,挺直腰板道:“我是在我儿子婚礼上闹了,我闹那是因为新娘子的弟弟,故意闹我这个喜婆婆羞辱我。我感受到了羞辱,我为自己出头,打了那小瘪三,这算什么丢人?那被人羞辱了,都不敢为自己出头,还要跟对方赔笑脸,那才叫丢人呢!”
顾振远把警车停在了巷子口,提着篮子刚走进23号院的大门,就听见了李书萍的声音,不由地放慢了脚步。
23号院的长舌妇们:好像是这么回事儿哦。
李书萍接着道:“我是在我儿子婚礼上被我男人打了,但那并不是因为我错了,是那个老不死的是非不分。当然老娘我也打回去了,没让那死老头讨到好。”
“书萍,打自己男人,你还光荣上了呀。”坐在一旁纳鞋底的袁大娘也不装了, 出声讥讽道,“像你这样的,要是搁旧社会,都要被婆家休了的。”
“所以我感谢新社会,感谢新中国,让我们妇女同志站起来了。”李书萍说得激情澎湃,“让我能把是非不分,只知道委屈自己婆娘,打自己婆娘的烂男人离了。”
袁大娘眼角疯狂抽搐,她这不单单是打男人光荣上了,她离婚也光荣上了。
刘明香像看神经病一样看着李书萍,“呵呵,离个婚你还挺光荣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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