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年前,任哲因家族联姻被迫娶我。
他嫌我出身商贾,粗俗不堪,成婚后几乎不碰我。
我以为这次是他终于回心转意。
中秋那夜,他递来一杯酒,我明知酒味不对,仍心甘情愿喝下。
只为求一个孩子,只为让他多看我一眼。
那三天,我放下所有羞耻,迎合他,甚至不惜自毁清白。
可我怎会想到,他竟在酒里下了迷药。
更不知,那三天里换了人,甚至还有人提笔作画。
这一切,竟只是因柳婉儿一句戏言。
她是他们捧在掌心的青梅,而我,不过是个可随意践踏的玩物。
我踉跄着逃出茶馆。
明明裹着厚厚的披风,却觉得街上每个人的目光都像刀子,刺穿我的衣裳,直勾勾盯着画上的我。
羞耻感如潮水般涌来,几乎要将我吞没。
我蒙着头跑回家。
那段路不过半里,却像走了半生。
一进门,我冲到书房,翻出剪刀,将画卷剪得粉碎。
我多想连同自己不堪的过往一起剪碎。
就在这时,门被猛地推开。
我吓得一抖,回神一看,是任哲。
他斜靠着门框,懒懒开口:“这个月你没来葵水吧?”
我脑子一片空白。
“什…什么?”
他走近我,勾起嘴角,笑得暧昧。
“小丫头,那可是三天三夜,我的身手你还不信?
走,跟我去医馆瞧瞧。”
他说着,拉起我就往外走。
我被他拽到马车上,呆坐在一旁。
“去医馆,是查我有没有怀孕吗?
任哲,你真的想要我们的孩子吗?”
他揉了揉我的头发,眼里温柔得像春水。
“傻话,我当然想要,女孩像你,男孩像我,多好。”
他演得多像啊。
若不是刚听了茶馆的对话,我怕是真要信了他的甜言蜜语。
到了医馆,任哲的两个兄弟和柳婉儿已在等候。
他们目光不善地打量我。
赵武和李川的眼神黏腻得让我浑身发毛。
任哲把我拉到身后,淡淡道:“听说你可能有孕,他们来贺喜。”
验孕不难,医者取了我的血。
结果很快出来,和家中验的一样,我怀上了。
任哲脸色难辨。
柳婉儿却明显不悦,撇了撇嘴。
他抬头问医者:“现在能验孩子的爹是谁吗?”
医者皱眉,看了我们几眼。
“滴血认亲倒是可以,但孩子才三周,得把针从孩子母亲的下身刺进去,扎中胎儿,还不能用麻药,怕是要伤了孩子母亲的身子,几位可要再想想?”
任哲声音一沉,打断他。
“验,现在就验。”
医者忙补充:“针刺很痛,夫人会受罪,您真不考虑一下?”
他眉头一皱,显然不耐烦了。
“不用麻药就行,你听不懂?”
医者转头看向我。
我苦笑一声,点点头。
“好吧,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