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晚之后，我和段清野的关系有些微妙。
不过也促使我更投入于国外的工作。
直到有一天，沈辞带着项目上门，点名要和我合作。
等我打开会议室的门，还没看清他的脸，就被他紧紧拥进了怀里。
“阿妤，在你出国这几个月，我喝了那杯忘情水。
我忘记的是你，我爱的人是你，是我自己分辨不出我的心。”
他连连抱歉，诉说衷肠。
我却一把推开了他，扬起手里的文件狠狠扇在他身上。
“沈辞，你现在再说这种话只会让我恶心。”
“实话告诉你，喝完忘情水之后，我忘记的不是你，我一直清醒地看着你为了温以芊造我的谣，甚至买通鬼屋的NPC来欺负我！”
“你凭什么觉得在你做过这些事情以后，我还会原谅你。”
沈辞瞳孔紧缩，只觉得脑袋里嗡地一声，思绪完全停滞。
他不可置信地喃喃着。
“你忘的怎么可能不是我？”
“难道你不是生日宴那天才彻底恢复记忆的吗？”
我冷嗤一声。
“大屏那些视频，是我亲手提前换掉的。”
能被钱收买一次的人，就能被更大的利益收买第二次，这是我父母从小教给我的道理。
我不欲与他久留。
“我问过你两次，是你亲口告诉我，你最爱的是温以芊。”
说完转身要走。
可沈辞发狠按住了我的肩膀。
“你又比我好到哪里去，你难道不也一直把我当做段清野的替身！”
他质问我，忘记的是不是段清野。
见我沉默不语。
沈辞痛苦地闭上双眼，反复咀嚼着我刚才说的那些话。
他告诉我，上一次打我的电话时，是段清野接的。
段清野教训起他来毫不客气，一听他想找我，立刻轻笑着嘲讽。
“你真以为桑妤喜欢你啊。”
那时沈辞还不明白这句话的含义，一直等到现在，想亲耳听我承认。
会议室里的吼声越来越大，吸引了不少同事观望。
很快，段清野脸色铁青推开门，让助理捡起地上的文件。
温热的手掌紧紧握住我冰凉的手，我看着他站在我身前。
一如小时候我被人欺负时那样。
“沈辞，你如果不是诚意来谈合作，就不要浪费彼此的时间。”
段清野牵着我一路走回他的办公室。
从抽屉里取出一枚我小时候最爱吃的曲奇，塞到我手里。
我小口小口吃着，为待会的国际会议努力缓和自己的情绪。
“桑妤。”
段清野喊了声我的名字。
一抬头，我撞进他笑意盈盈的眸子。
“桑妤，你告白的第二天，我是接到紧急保密合作才出国的，不是为了躲你。”
“你怎么后面连我的电话都不肯接了呢，我还以为你后悔喜欢我了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