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知微百无聊赖地跟着,心里却又想到了傅沉舟。
“你很喜欢老虎吗?”
听到阮知微的询问,陆凛有些疑惑。
“知微,为什么这么问,男生不都喜欢充满力量的凶猛野兽吗?”
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,阮知微摇了摇头,嘴角噙着一抹笑容。
“没什么,只是突然想起,傅沉舟每次来动物园,都会直接跑去看兔子。”
“他觉得兔子很可爱,下意识想让人亲近。”
陆凛的笑容僵在脸上,眼里闪过一丝怨毒。
“知微,你最近好像经常提起傅沉舟。”
阮知微顿了一下。
“是吗,我自己也没太注意。”
陆凛拍了拍她的肩膀,声音循循善诱。
“是不放心傅沉舟自己出去旅行吗?”
“傅沉舟已经长大了,你这个做婶婶的也该放手让他自己成长了。”
阮知微长呼出一口气。
“你说得对。”
“最近可能没休息好,脑子乱哄哄的。”
没等陆凛回答,远处就传来阵阵尖叫声。
阮知微下意识将陆凛护在身后,缓缓朝着声音源头挪动过去。
人群中央,一个黑衣劫匪将刀架在了一个男孩的脖子上,男孩无助地哭喊着,却没有人敢上前帮忙。
阮知微走过来,在看到男孩背影时,呼吸一滞。
那道背影像极了傅沉舟小时候,就连哭喊的声音也很像。
阮知微一时有些恍惚。
眼见绑匪被逼急,举起刀子就要捅向男孩时,阮知微一个箭步冲了上去,用手肘击落绑匪手中的刀子,将男孩解救了出来。
“傅沉舟,你有没有事?”
男孩抬起头,却是一张与傅沉舟截然不同的脸。
阮知微立马松开了抓着男孩胳膊的手,踉跄地后退了几步。
直到警察赶到将绑匪带走时,阮知微都还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。
“我当时是不是太过分了,我甚至不知道傅沉舟去了哪里,他要是真的不回来……”陆凛打断了他的话。
“不会的知微,你忘了之前傅沉舟为了让你担心他,不也离家出走过,过了几天不还是乖乖回来了。”
“况且就算他真的不回来,你受嘱托照顾他成年也算是仁至义尽了,这些年他也没少让人操心。”
“说不定傅沉舟是有了喜欢的人,出去和对方约会去了呢,你这个做长辈的,就别担心那么多了。”
陆凛笑容和蔼,可笑意却不达眼底。
阮知微的眉头皱成“川”字,脸上布满阴霾。
陆凛说得对,不管怎么样,她只是傅沉舟的长辈,多余的关心到底是越界了。
况且,傅沉舟那么喜欢她,怎么可能就那么仓促地离开,他一定是像之前那样,只是在欲擒故纵,是为了让她担心他。
估计用不了多久,得不到她的回应,他就会主动回来了。
想到这里,阮知微的心里好受了一点。
她靠近陆凛的怀中,又将头埋在他的颈窝。
“陆凛谢谢你安慰我,等回到城里,我们就举办一场盛大的婚礼。”
隔天,阮知微去参加朋友的婚礼。
新娘子是个绣娘,两人的婚服都是她亲手绣的。
阮知微看着朋友脸上幸福的笑容,忍不住调侃。
“还真是羡慕你,能娶到这么一个手巧的姑娘。”
没想到新娘子会率先开口回答。
“羡慕什么,我记得小傅沉舟也亲手为你织过一件毛衣吧。”
“当时他来找我学习时,我还有些震惊呢。”
“他头一次织毛衣,搞了满手的伤,我劝他放弃,但他倔得不行,说你总是舍不得给自己买件新衣服,怕你冬天会冷。”
听到新娘子的话,阮知微忽然想起前几年她好像真收到过一件毛衣,尽管走线歪歪扭扭,但穿着十分暖和。
但那不是陆凛送给她的吗?
阮知微有些激动地看着新娘子。
“傅沉舟织的毛衣是什么颜色?”
新娘子思索道:“我记得应该是藏青色的,他还特意在上面绣了朵小花……”对了,对上了,怪不得当时她询问陆凛衣服上的细节,陆凛支支吾吾地说不出来。
怪不得那段时间,傅沉舟总是将手藏在背后躲着他走。
可是陆凛为什么要冒领傅沉舟的功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