鳄鱼逐渐逼近,我用尽全力浮出水面,大声呼救。
“路昂,我在这里。”
温柔的双手环住我,我终于得救,大口呼吸。
身下传来濡湿的感觉,我体力不支地昏死过去。
等我再醒来,鼻尖萦绕着浓重的消毒水味。
路昂坐在我床边,满眼心疼。
“俏俏,疼不疼?”
眼泪从眼眶滑落,我喉咙干涩,“路昂,水…”他将床摇起,喂我喝水。
查房的医生进来,责备地盯着路昂。
“先生,你怎么不好好照顾自己的妻子呢?”
“她肚子里的孩子生化了。”
我小心翼翼地抚摸肚子,心脏抽疼。
原来这里,之前有个孩子。
门口传来声响,余寒瞪大双眼,他冲过来拽住医生的领子。
“你说什么?”
“谁的孩子生化了?”
医生一脸茫然,掰开余寒的手指。
“迟小姐的孩子没留住。”
余寒崩溃地放开医生,朝着我走近。
路昂先我一步做出反应,他扬起拳头砸在余寒脸上。
“余寒你王八蛋,你就是这样对俏俏的?”
我咬紧下唇,指甲狠狠陷入掌心。
疤痕隐隐作痛,心却痛千倍百倍。
余寒忘记还手,他嘴角渗血,眼神悲痛地望着我。
“俏俏,是你打掉了我们的孩子吗?”
我嗤笑,抄起手边的水杯砸在余寒额头。
他没有躲,双眼猩红地怒吼。
“我问你,是不是打掉了我们的孩子?”
路昂揪着余寒的衣领,拳头即将落下。
“够了路昂,别脏了自己的手。”
余寒甩开路昂,径直走到我面前,他想要牵我的手。
我嫌弃地躲开,嘲讽地勾起唇角。
“对,就是我打掉了我们的孩子。”
“是我故意藏着掖着不告诉你,就是打算偷偷拿掉他。”
余寒额头青筋暴起,他愤恨地砸墙。
“迟俏,算你狠。”
“我不就是带个女人回家吗?
你至于吗?”
事到如今,余寒依旧觉得找外遇是件小事。
我躺下,不想再回答他无聊的问题。
“路昂,让他滚。”
路昂推搡着余寒,将他赶到门边,语气不善。
“听见没,俏俏让你滚。”
余寒之前和路昂是兄弟,我知道他喜欢我,但是我当时一心扑在余寒身上。
我当余寒的舔狗,路昂看不惯,两个人就翻脸了。
余寒发狠地盯着路昂,轻蔑地笑。
“路昂,也就你喜欢捡破鞋了。”
“终于被你等到迟俏了,心里肯定很爽吧。”
余寒毫不掩饰地贬低我,“之前迟俏可是跟哈巴狗似的黏着我。”
“她忘不了我的,你只是她的消遣。”
说完这些,余寒快步离开。
眼泪打湿被子,我控制不住地放声大哭。
路昂轻轻地拍我的背,小声地安慰。
“俏俏,都会过去的。”
不过半小时,手机响动,林菲菲发来视频。
我不小心碰到播放,扬声器传出暧昧的喘息声。
余寒满脸潮红,额头挂着大颗汗珠。
“迟俏算什么东西?”
“她不过就是我随叫随到的狗,用着舒心的女仆。”
林菲菲眉眼含春,声音娇媚。
“那阿寒你最爱谁?”
余寒低头吻住她的唇,发疯般撕咬。
“我最爱你,菲菲,我最爱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