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御琛沈逸辰的女频言情小说《月落乌啼情殇远沈御琛沈逸辰结局+番外小说》,由网络作家“中定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曾经,他作为爹娘的老来子,同时又是侯府年轻一辈中唯一的男丁,整个侯府上下都将他视作珍宝,疼爱有加。就连他所住的院落,都被命名为长春苑,饱含着长寿、幸福的美好寓意。在他还连路都走不稳的时候,爹娘就已经为他精心准备了成箱的珠宝首饰,以及各种奇珍古玩。长姐更是费尽心思,遍访天下,为他寻来一块温润的暖玉,还专门聘请了技艺精湛的能工巧匠,将其雕刻成了一张床榻。自那以后,他的院子里便整日弥漫着奇异的香气,冬暖夏凉,舒适宜人。沈逸辰当初是爹娘考虑到他没有同龄人相伴,觉得孤单,才从人牙子手中买下来,收作养子的。那时的他,满心欢喜,只以为自己多了个弟弟,开心了好长一段时间。然而,沈逸辰声称自己是自带系统的攻略者,一旦失去沈家和柳忆暖的爱,他就会死。他...
《月落乌啼情殇远沈御琛沈逸辰结局+番外小说》精彩片段
曾经,他作为爹娘的老来子,同时又是侯府年轻一辈中唯一的男丁,整个侯府上下都将他视作珍宝,疼爱有加。
就连他所住的院落,都被命名为长春苑,饱含着长寿、幸福的美好寓意。
在他还连路都走不稳的时候,爹娘就已经为他精心准备了成箱的珠宝首饰,以及各种奇珍古玩。
长姐更是费尽心思,遍访天下,为他寻来一块温润的暖玉,还专门聘请了技艺精湛的能工巧匠,将其雕刻成了一张床榻。
自那以后,他的院子里便整日弥漫着奇异的香气,冬暖夏凉,舒适宜人。
沈逸辰当初是爹娘考虑到他没有同龄人相伴,觉得孤单,才从人牙子手中买下来,收作养子的。
那时的他,满心欢喜,只以为自己多了个弟弟,开心了好长一段时间。
然而,沈逸辰声称自己是自带系统的攻略者,一旦失去沈家和柳忆暖的爱,他就会死。
他所说的这些话,竟一一应验了。
从那之后,在所有人的眼中,便只剩下了沈逸辰。
爹娘和长姐把原本属于他的珍宝、家产,还有那些关心和疼爱,全都一股脑地给了沈逸辰。
就连从小就跟在自己身后,与自己亲密无间的柳忆暖,也开始整天守在沈逸辰身边,生怕他会突然消失不见。
这么多年过去了,他早已彻底看清了自己的家人和柳忆暖。
他明白,他们根本就不爱自己。
而他们之间仅存的那一丝亲情关系,也在他成为罪臣之子的那一刻,彻底断绝了。
沈御琛拖着那条病腿,一步一步艰难地往前挪动着。
一直到了夜里,他才终于抵达侯府。
他在侯府门口等了好一会儿,才有人慢吞吞地来开门。
管家走上前来,上下打量了他几眼,这才开口说道:
“大公子,夫人吩咐了,说您刚从辛者库出来,走正门的话会破坏侯府的运道,所以请您从后门进去。而且您的卧房已经重新安排好了,在比较安静、适合修养的离苑。”
“另外,大小姐还特意嘱咐,说您回来之后最好就待在自己的院子里,不要随便到处走动,免得不小心冲撞了二公子。”
沈御琛听了这话,微微一愣,但他什么也没多说,只是点了点头,轻声应道:“好。”
打开离苑的门,首先映入他眼帘的是过道两旁开得正艳的月季花。
沈御琛有着严重的花粉过敏症,可偏偏沈逸辰最喜欢的就是花。
无奈之下,他只好加快脚步,尽量不让自己沾染上花粉。
回到房间后,沈御琛才敢小心翼翼地脱下鞋袜。
他的脚本就有伤,又在雪地里走了那么久,伤口全都裂开了,有一部分甚至连带着皮肉一起被袜子给扯了下来。
沈御琛疼得冷汗直冒,可他硬是咬着牙,一声不吭。
简单地处理了一下伤口后,他便躺到了床上,闭上了疲惫的双眼。
到了半夜三更的时候,沈御琛想要去茅厕。
离苑地处偏僻,他提着灯,在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地方摸索着前行。
然而,就在他路过侯府大厅的时候,长姐和爹娘交谈的声音传进了他的耳朵里。
娘亲的声音带着哭腔:
“那秦诗韵虽然是皇上最疼爱的妹妹,可她的性子实在是残暴,而且还克死了好几任丈夫。要是让逸辰和她成婚,只怕是凶多吉少,我怎么能忍心呢?”
爹爹叹了口气,无奈地说道:“没办法呀,皇上的口谕都已经下了,逸辰和御琛,我们必须选一个人送过去。”
长姐满不在乎地说道:“怕什么?御琛在辛者库待了七年,不也毫发无损地回来了吗?甚至还能提前被释放,可见小辰当初说的都是真的,他有气运护身。就算去了秦诗韵那里,最差也不过是被秦诗韵休弃罢了。而且御琛是侯府真正的少爷,有我们在,谁敢欺负他?”
“也是,那就这么办吧,明天我就进宫去面见皇上......”
交谈声还在继续,沈御琛的心却猛地一紧。
他下意识地用手捂住了口鼻,与此同时,喉间涌起一股腥甜,鲜血不受控制地喷洒了出来。
沈御琛感受着手掌上传来的黏腻感,眼神中充满了死寂。
辛者库的医者曾经告诉过他,他的病已经无药可治了。
所以,他才提前被释放的。
沈御琛倚靠着墙壁,紧紧攥着胸前的布襟,听着房间里传出的对话,心中一阵酸涩。
由于脚上的伤口再度开裂,他只能一瘸一拐地往回走。
寒风吹过,他冻得浑身发抖,那滴在眼眶里打转许久、还未落下的眼泪,终于从模糊了视线的眼睛里流了出来,仿佛瞬间冻结在了他那皴裂的脸上。
回到那间破旧的房间,沈御琛蜷缩在散发着潮湿气味的被子里。
此刻四下无人,他才敢肆无忌惮地剧烈咳嗽起来,咳得撕心裂肺。
喉间再次泛起那股熟悉的腥甜,他紧闭双眼,脑海中不由自主地回想起辛者库医者说过的话。
“你患的是肺痨,若能每日用药调理,并且保持情绪稳定,或许还能多活几个月;可要是做不到,恐怕......最多也就半个月了。”
半个月......
一直被家人认为有气运护体的他,如今竟只剩下短短半个月的寿命。
不过这样也好,半个月后,他就可以彻底摆脱这个家,再也不用面对这些伤痛与失望了。
第二天清晨,沈御琛被下人叫到正厅用膳。
等他一瘸一拐地从偏院走到正厅门口时,爹娘、长姐和沈逸辰一家四口早已围坐在桌旁,其乐融融地动起了筷子。
娘亲满眼宠溺地给沈逸辰夹菜,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:“小辰,多吃点虾仁,对身体好。”
曾经,娘亲也是这般温柔地对他说着同样的话。
可如今,今非昔比,他现在只是个外人,顶着罪臣之子的身份,是沈家念及往日收养之情,才勉强将他留了下来。
这时,一道清朗的声音传来:“大哥,你来了。”
只见面前养尊处优的少年,身着蜀锦织就的精致小袄,头顶戴着金制的华丽发冠,手里还捧着暖玉制成的汤婆子。
而这些,曾经都是长姐为沈御琛寻觅而来的珍贵物件。
沈御琛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粗陋的麻衣,根本不敢回应‘侯府嫡子’沈逸辰口中的这句‘大哥’。
似乎察觉到了沈御琛的低落情绪,沈逸辰眼眸深处闪过一丝得意,可语气却带着几分讨好:
“昨日我的咳疾突然复发,爹娘和长姐忙着照顾我,才没能去接大哥,大哥不会怪我吧?”
沈御琛还没来得及开口,长姐已经一把拉过沈逸辰,让他坐下。
父亲也赶忙在一旁帮沈逸辰解围:“不会的,他怎么会为这点小事生气呢,御琛,你说是吧。”
是啊,他怎么敢生气呢。
沈御琛望着桌边摆放得整整齐齐的四个凳子,默默地站在原地,没有挪动脚步。
他如今不过是个贱奴,怎敢与侯府的主人们置气。
在辛者库遭受了那么多年的磋磨,沈御琛早就明白了,只有认清自己当下的卑微身份,不逾越规矩,才不会再遭受拶刑、鞭打这些残酷的刑罚。
一想到那些痛苦的过往,他的十指间仿佛又开始隐隐作痛。
这时,娘亲才发现下人竟然没给刚回来的沈御琛准备座椅,于是赶忙招手让下人拿了一个简陋的木凳过来,招呼着沈御琛坐下吃饭:“快坐下吃饭吧。”
沈御琛往后退了一步,恭恭敬敬地弓身行礼:“贱奴身份低微,按照规矩,是不能与主人家一同用膳的。”
他的话音刚落,门后那道华贵的身影猛地停顿住了脚步。
沈御琛刚才说的那些话,一字不差地钻进了柳忆暖的耳朵里。
她秀眉瞬间紧紧皱起,脸上露出不悦的神情。
沈家人听到这话,表情也一下子变得十分僵硬。
倒是沈逸辰眼尖,一眼就发现了站在门口的柳忆暖。
他立刻用袖子捂住脸,眼眸一转,豆大的泪珠瞬间滚落,滴在了桌面上,接着哽咽着说道:
“大哥这么说,就是在介意我占了他的位置。既然大哥回来了,那我走就是!”
“这些年多谢爹娘还有长姐的悉心照顾,儿子不孝,不能为你们养老送终了。”
说完,他作势扭头就朝着身后的白墙撞去。
可实际上,他的动作并不快,甚至脑袋倾斜的角度都很明显,而且隐隐约约还能看到他用手在护着自己的脑袋。
沈御琛入宫成婚的圣旨,在第二日便送到了沈家。
令人意外的是,竟是柳忆暖亲自陪着传旨的公公前来。
“谢主隆恩。”
沈御琛面无表情地跪在地上,双手接过圣旨,紧接着,他迅速用宽大的袖子将自己残缺的右手遮掩起来。
那是他在辛者库遭受重刑时留下的终身残疾。
仅仅因为洗错了一件衣物,辛者库的管事便残忍地砍掉了他两根手指作为惩罚。
跪在沈御琛身后的柳忆暖,紧盯着他接圣旨的那只手,隐隐觉得有些异样。
为何他接旨的动作如此生硬、别扭?
可还没等她瞧仔细,沈御琛便已扶着膝盖,缓缓起身。
他脚上的旧伤尚未痊愈,袜子与血肉粘连在一起,稍微一动,便是钻心的剧痛。
身旁没有可以搀扶借力的东西,沈御琛因疼痛吃痛,一个踉跄,险些摔倒。
就在这时,一只手稳稳地伸了过来,扶住了他。
沈御琛抬眸,对上了柳忆暖眼中的关切与担忧。
“御琛,我知道你心里不愿娶秦诗韵,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,委屈你了。但你要相信,我是真心爱你的,我一定会等你回来。”
又是这般冠冕堂皇、毫无新意的言辞,沈御琛听得都腻烦了。
既然她已经同意自己去娶秦诗韵,又何必再假惺惺地说爱他?
若真的爱他,又怎会眼睁睁看着他踏入这火坑?
更何况,一入宫门深似海,他一旦进去,哪里还有机会再出来?
沈御琛对她的这番“深情”置若罔闻,正打算甩开她的手,回自己的偏院。
这时,一同接旨的沈家人簇拥了上来。
“御琛,你可别怪爹,我们实在放心不下小辰离开沈家。不过你向来运气好,说不定娶了秦诗韵,对你来说反倒是件好事。”
父亲满脸堆笑,那模样,仿佛沈御琛是走了大运,要去迎娶的是世间难得的良配,而非那位让全京城人都避之不及、克死数任丈夫的残暴公主。
“是啊,说不定就像你在辛者库时那般幸运,过不了多久就能回来了。搞不好,还能成为秦诗韵独宠的驸马呢!”
长姐见沈御琛不吭声,嘴角挂着一抹轻笑,调侃道。
“对对对,御琛,进了公主府,那可是享清福去了。你瞧瞧你......”
话说到一半,娘亲的语气忽然迟疑起来,眼中满是疑惑,“怎么瘦成这副模样了......”
曾经合身的衣服,如今穿在沈御琛身上,显得空荡荡的,宽大了许多。
他脸颊凹陷,颧骨微微凸起,整个人单薄得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。
娘亲话锋一转,语气中带上了几分不满:“以后别用这种上不得台面的手段,想博取我们的关注。进了宫,可要注意礼数,好好照顾自己。”
他们看似句句都在关心沈御琛,可这些话听在沈御琛耳中,却感受不到一丝一毫的温暖。
“我没有。”
沈御琛声音轻飘飘的,仿佛一个失去了灵魂、断了线的木偶。
柳忆暖突然想起方才沈御琛接圣旨时那怪异的动作,忍不住问道:“你的手怎么......”
话还没说完,长春苑方向突然传来侍女惊恐的呼喊声:
“不好了,二公子晕倒了,快来人啊!”
刚才还围在沈御琛身边,嘘寒问暖的家人,听到这声呼喊,瞬间如疯了一般,朝着长春苑冲了过去。
柳忆暖秀眉紧蹙,毫不犹豫地甩开了正扶着沈御琛的手。
这突如其来的巨大惯性,让沈御琛站立不稳,整个人重重地向一旁摔去。
胳膊擦在粗糙的地面上,瞬间擦破了皮,渗出丝丝血迹。
沈御琛对此早已习以为常,他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。
他清楚地知道,在所有人心中,沈逸辰,永远都是第一位的。
过了好一会儿,沈逸辰终于悠悠转醒。
他那原本俊朗的小脸此刻毫无血色,惨白如纸,声音虚弱得像是随时都会消散在空气中。
“系统说,你们对我的爱意已经开始削减,等你们都在意大哥,没人在意我的时候,我就要死了。”
话落,那滴晶莹的清泪恰到好处地从他眼角滑落,他哽咽着,满是委屈地问道:“爹娘、长姐还有忆暖姐姐,你们是不是不爱我了?”
此时的他,活脱脱一只受伤无助的小白兔,整个人蜷缩成小小的一团,可怜至极。
听到沈逸辰这般绝望的发问,娘亲的心像是被狠狠揪了一下,几乎要碎成粉末。
她赶忙将沈逸辰紧紧搂在怀里,心疼地轻声安抚:
“怎么会呢,我们怎么可能不爱你呀。我们对你的爱,从始至终都比对你大哥多得多,不然怎么会让他替你去辛者库吃那些苦呢?”
“是啊,不管御琛做什么,在我们心里,他永远都比不上小辰你!”
长姐因为太过焦急,根本顾不上自己的话会不会深深刺痛沈御琛。
在她心里,此刻沈逸辰的命才是最重要的。
“爹娘和你长姐心里就只有你一个宝贝,怎么舍得让你死呢?”
一向沉默寡言、不擅言辞的父亲,也开口这般温柔地安慰着沈逸辰。
然而,沈逸辰非但没有因为这些话而好转,反而双手紧紧捂住脑袋,在床上痛苦地翻来覆去。
这可把众人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,不停地催促医师再仔细给沈逸辰检查检查。
似乎是捕捉到了柳忆暖那一声担忧的叹息,沈逸辰这才艰难地、痛苦地开了口:
“没用的,什么都没用。系统说了,根源就在忆暖姐姐身上。只有忆暖姐姐答应嫁给我,我才能安然无恙。不然,不然我......我......”
一直默默站在门口,没有上前的沈御琛,将众人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。
其实,他早就看清了这个家的现实,认清了众人对沈逸辰的偏袒。
可即便如此,沈家人说的这些话,就像一颗颗冰冷的冰雹,砸在他的身上。
虽然不至于致命,却让他的心泛起密密麻麻的刺痛,疼得难以忍受。
他不由自主地将目光投向柳忆暖。
这一次,他迫切地想听柳忆暖会给出怎样的回答。
这一回,柳忆暖没有丝毫犹豫,几乎是脱口而出,直接答应了沈逸辰:“我嫁给你。”
沈御琛听到这话,缓缓垂下眼眸,颤抖的牙齿狠狠咬住下唇,仿佛只有通过这种自虐般的方式,才能让自己那快要窒息的心脏,稍微好受一些。
“大哥?”
沈逸辰的这一声呼喊,让众人这才惊觉,原来沈御琛一直站在门口。
可他们因为满心担忧沈逸辰,竟没有一个人察觉到沈御琛的存在。
柳忆暖顿时慌了神,她急忙上前,一把拉住沈御琛的手,慌乱地解释道:
“御琛,小辰现在需要我,他真的不能死!”
“我没有忘记对你许下的誓言,我是真心爱你的。等你出宫,我一定让你做平夫,我们以后再也不分开了!”
什么再也不分开,他难道稀罕做这个平夫吗?
一女侍二夫,这在从古至今的规矩里,从未有过。
柳忆暖说这话的样子,好像是给了他天大的恩赐一般。
沈御琛深吸一口气,强忍着内心的悲痛,缓缓将手从柳忆暖的掌心抽离出来。
“将军既然已经答应嫁给小辰,往后便好好对待他一人就行了。”
他心里清楚,如今自己不过是个与柳忆暖有着天壤之别、身份低贱的罪臣之子,哪里还敢奢望能再娶柳忆暖。
只是他怎么也想不明白,为什么柳忆暖能一边口口声声说爱他,一边却又不断做出伤害他的事。
沈逸辰见此情景,又开始哭了起来,那哭声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:
“小辰知道自己这个要求太过分了。可如果不是系统逼迫,小辰也绝不可能提出这种无理要求。大哥平日里对我已经很好了,既然大哥不愿意,那小辰就只能等死算了!”
“沈御琛,你别再逼小辰了!自从你回了家,这个家里就没一天安宁日子!你倒是赶紧答应啊!”
长姐听了这话,几步走到沈御琛面前,双手用力地摇晃着沈御琛那瘦弱不堪的身子,情绪几近失控。
他如同一片轻飘飘的羽毛,在长姐用力的摇晃下,无力地飘动着,仿佛没有丝毫的重量。
“他要是死了,我们所有人都不会放过你!”
父亲用手指着他,眼神中满是愤怒与恨铁不成钢的意味。
站在一旁的母亲,竟然直接在沈御琛面前跪了下来。
“御琛,只要你肯答应,家里人什么都依你。”
沈御琛的脑海中,突然清晰地浮现出七年前的那一幕,娘亲也是这般,当着众人的面,跪在了他的面前。
“娘求你了,娘知道你是个好孩子,可是小辰不能有事,你就代替他去辛者库好不好?”
“等你从辛者库出来,我们会替小辰好好弥补你的。”
同样的承诺,同样的说辞,再次在他耳边响起。
这一切的一切,都仿佛在无情地告诉他,在这个家里,他从来都不是那个被珍视、被重视的人。
有时候,他甚至会想,如果自己真的不是沈家的亲生儿子就好了,这样,他或许还能勉强说服自己,接受沈家人如此对待他的理由。
“我答应。”
“祝小辰和将军白首到老。”
说完,他强撑着身体,扶着墙壁,一步一步,缓缓地走出了长春苑。
离开沈家之后,沈御琛没有丝毫的犹豫,转身朝着京城的药馆走去。
那是辛者库的医师给他留下的地址。
医师曾说过,这药虽然无法根治他的病,但最起码能让他减轻一些肺痨带来的痛苦。
他刚拿了药从药馆出来,迎面就撞上了前来寻找他的柳忆暖。
柳忆暖抬头看了看身后的药馆,眉宇间不禁浮现出一丝疑惑:“我找了你好久,你怎么会在药馆门口?”
面对柳忆暖的询问,沈御琛下意识地将药藏到了身后,说道:“碰巧路过,你找我有什么事吗?”
“御琛,就这一次,有些话,我想亲口跟你说。”
还没等他拒绝,柳忆暖就给随身的护卫打了个响指,下一刻,沈御琛就被粗暴地拖上了马。
衣摆随风飞扬,寒风如刀割般刺骨。
曾经,那个英姿飒爽的少女亲自骑着马,带他奔驰在开阔的田野间,这一幕,他在梦里不知道幻想了多少次。
可如今,当这一切真的发生时,他的心里却早已没有了任何波澜。
不知道那匹烈马跑了多久,二人来到了一处熟悉的山头。
尽管此时正值寒冬腊月,可山头上竟摆满了盛开的杜鹃花。
夕阳的余晖如血一般,洒落在娇艳的花瓣上。沈御琛看着周围这熟悉的一切,静静地等着柳忆暖开口。
“阿琛,我知道你心里不痛快,可我真的是没有办法,你要相信我,我是真的爱你。”
柳忆暖还像小时候那样,亲昵地叫着他的小名。
然而,他却再也不会相信了。
柳忆暖说的每一个字,他都无法再相信。
“我已经祝福过你和沈逸辰了,柳将军,不必再和我说这些了。”
肺部传来的疼痛,让沈御琛失去了耐心。
现在的他,只想赶快用上止疼药,然后好好地休息一会儿。
听到沈御琛如此生硬的语气,柳忆暖最终还是决定说出当年的真相。
“我之所以答应嫁给小辰,不只是因为怕他死,更重要的是,我欠他一条命!”
“当年我被人陷害,中了毒箭,是小辰和系统做了交易,用他的命换了我的命。这份恩情,我不能不管他!”
柳忆暖的这番话,犹如一记重锤,狠狠地砸在了沈御琛的心头。
明明当年是他拼了命救了柳忆暖,怎么现在却变成了沈逸辰?!
沈御琛紧咬着嘴唇,一字一顿地说道:“当年你体内的毒,是转移到了我的身上,柳忆暖,是我救了你!”
这句话,如同一声惊雷,在柳忆暖的心中炸开。
她甚至没有多想,就直接否定了沈御琛的话。
“这不可能,你根本就没有什么系统,哪有这么大的本事,能把我体内的毒转移走?御琛,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爱说谎了?”
她的眼神中,充满了失望,仿佛沈御琛说的是多么荒诞不经的事情。
沈御琛自嘲地笑了笑,不再抬头看眼前这个曾经深爱的人。
他确实没有沈逸辰那样的本事,有系统可以依靠。
当年,为了解除柳忆暖身上的毒,他走遍了天下,好不容易才找到了神医谷的神医。
他在那神医的门前,足足跪了三天三夜,神医才肯见他一面。
为了救柳忆暖的命,哪怕神医让他做药人,他也毫不犹豫,心甘情愿。
最新评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