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!手机版

上战推文 > 女频言情 > 武侠:我在大明当逆天大侠结局+番外

武侠:我在大明当逆天大侠结局+番外

冷殷秋 著

女频言情连载

柳含烟听出到这时,李越前对吴天远的愤恨之意已经消失,取而代之的却是无限的敬仰之情。柳含烟轻轻地道:“你好象很怕你大哥,他是不是经常打你?”李越前道:“爹爹在世的时候,爹爹管不了我。所以经常让大哥揍我。自从爹爹去世之后,大哥反而不打我了。只有一次,我不小心把山下的一个不会武功的少年打了个半死。大哥给那人医过之后,回来就把我吊在树上,把我狠狠地暴打了一顿。我当时把大哥恨死了,他打我一鞭子,我就骂他一句。他也不说话,只是用鞭子,没头没脸地往我身上照。他抽的每一鞭子都让我痛之入骨。后来,我给他打急了,我说:‘你又不是我亲哥哥,你凭什么管我打我?’我没想到我这句话却伤了大哥的心。我当时见脸色发青,嘴唇发紫,眼睛直勾勾地瞪着我。我当时怕极了,不...

主角:刘四海吴天远   更新:2025-04-11 15:23:00

继续看书
分享到:

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

男女主角分别是刘四海吴天远的女频言情小说《武侠:我在大明当逆天大侠结局+番外》,由网络作家“冷殷秋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柳含烟听出到这时,李越前对吴天远的愤恨之意已经消失,取而代之的却是无限的敬仰之情。柳含烟轻轻地道:“你好象很怕你大哥,他是不是经常打你?”李越前道:“爹爹在世的时候,爹爹管不了我。所以经常让大哥揍我。自从爹爹去世之后,大哥反而不打我了。只有一次,我不小心把山下的一个不会武功的少年打了个半死。大哥给那人医过之后,回来就把我吊在树上,把我狠狠地暴打了一顿。我当时把大哥恨死了,他打我一鞭子,我就骂他一句。他也不说话,只是用鞭子,没头没脸地往我身上照。他抽的每一鞭子都让我痛之入骨。后来,我给他打急了,我说:‘你又不是我亲哥哥,你凭什么管我打我?’我没想到我这句话却伤了大哥的心。我当时见脸色发青,嘴唇发紫,眼睛直勾勾地瞪着我。我当时怕极了,不...

《武侠:我在大明当逆天大侠结局+番外》精彩片段

柳含烟听出到这时,李越前对吴天远的愤恨之意已经消失,取而代之的却是无限的敬仰之情。柳含烟轻轻地道:“你好象很怕你大哥,他是不是经常打你?”李越前道:“爹爹在世的时候,爹爹管不了我。所以经常让大哥揍我。自从爹爹去世之后,大哥反而不打我了。只有一次,我不小心把山下的一个不会武功的少年打了个半死。大哥给那人医过之后,回来就把我吊在树上,把我狠狠地暴打了一顿。我当时把大哥恨死了,他打我一鞭子,我就骂他一句。他也不说话,只是用鞭子,没头没脸地往我身上照。他抽的每一鞭子都让我痛之入骨。后来,我给他打急了,我说:‘你又不是我亲哥哥,你凭什么管我打我?’我没想到我这句话却伤了大哥的心。我当时见脸色发青,嘴唇发紫,眼睛直勾勾地瞪着我。我当时怕极了,不知道他会怎样对付我。谁知道,他竟然把我从树上放下来,自己却一言不发下山去了。”
“我当时见他走了,也没有留他,自己便回屋找了伤药敷了伤口,睡觉去了。紧接着整整两天大哥也没有回来,家里能吃的东西都给我吃光了,我开始有点慌了。那天夜里,我突然听见堂屋里有什么东西声响,我就悄悄地走过去一看。却是大哥坐在爹爹的灵位前不住地哭。这是我第二次看到他流泪。我想他是喝醉了,因为他的手里还拿着一只老大的酒葫芦,一边喝酒,一边同爹爹的灵位说话。说来说去,也都是对不起我爹爹,没有把我管教好之类的话。当时我也不知是怎么了,眼泪忍不住哗哗地往外流,心里不住地发酸。我冲到大哥身边,一把抱住他,哭着说:‘我错了,我对不起大哥!你就是愣子亲哥哥,愣子以后什么都听你的,以后再也不闯祸了!’大哥抱住我的头,什么也没有说,我们俩只是抱头痛哭。”
说到这儿,李越前的眼圈红了,声间沙沙的。柳含烟和李应昌的眼眶也是湿湿的。他们也知道吴天远生逢乱世之中,虽然武功高强,可他自己也不过也是个半大的孩子,又当爹又当娘将这个不懂事李越前拉扯长大,其中的艰辛的确是不为外人所知的。
柳含烟道:“后来你就没有再闯祸了?”李越前道:“有时候还是会闯些小祸。不过我再也不对不会武功的人出手了。而且我也学聪明了,我再闯了祸,也不等大哥来责罚我,我就直接跑到爹爹的灵位前,对着灵位说:‘愣子知道错了,爹爹你就让大哥处罚愣子吧。’只要大哥见到这情形,多半心就软了,不会打我了,只是教训我几句便了事了。”
柳含烟道:“听你这么说你和吴兄的武功都很高了。不过你能说说吴兄的武功究竟高到什么地步了吗?”李越前道:“年前的时候,大哥曾对我说:‘愣子,依你现在的武功,在中原武林能胜过你的人已经为数不多了。据我看,你的功夫在这一两年之内便可大成,可以和天下英雄一较长短。再过十年自然将傲视群雄。’我当时听了很高兴,就提出要和他比试一下。大哥不肯,我知道他怕伤了我的自信心。我请求再三,他也才答应。开始我连攻三招,他一连让了我三招。我发第四招的时候,他才出手。”
李应昌问道:“你们一共过了多少招?”在他想像中,李越前的武功如此之高,在吴天远手下走出百招应该不成问题。李越前叹了一口气,道:“我原先也觉得自己这两年武功大进,只望着能在他手下走上个五六招。岂知他一出手就把我给制住了。”
李应昌惊道:“什么?只一招?”李越前的武功如此之高,竟然在吴天远的手下只能过一招?李应昌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,自己是不是听错了?还是李越前在吹牛?不过他看着李越前的神情,倒也不象是在吹牛。李应昌突然想道:“这吴天远的武功究竟是怎么练的?听着倒像个妖怪似的。”想到这里他不禁哑然失笑。
柳含烟听到这里,心中也是十分震惊。可是在她的心中又是一阵狂喜,她知道自己这一注是押对门子了。她正要再说些什么,却见李越前神色一变,道:“有人来了!一共三个。”柳含烟和李应昌忙凝神仔细听外面的动静。果然,不一会屋顶上传来一阵细微的脚步声。柳含烟知道是谁来了,抄起床头的长剑,打开长窗,与李应昌二人一同跃上了屋顶。李越前见二人上了屋顶,便也跟着上去了。
屋顶上,三条黑影向柳含烟等人之处飞驰南而来,在丈外停下了脚步。柳含烟向那三人中为首之人一拱手,道:“不知陈帮主深夜来访,有何事指教?”那为首之人冷笑一声,道:“‘昊天堡’的女公子好大的架子,我们‘天龙帮’三番五次地请你来敝帮作客,可是柳小姐也是三番五次地不给敝帮这点薄面。没有法子,既然我们尽不了地主之谊,也就只好厚着脸皮登门拜访柳大小姐了。”
李越前见来的人为首的是一个五十岁左右的老者,一双眸子中寒光四射,看来内力修为已经有了相当的造诣。他身后两人,年岁也与他相仿,一个“太阳穴”高高隆起,脸上有一条长长的刀疤。另一个双手骨结粗大,青筋错结,是个外家功夫的好手。李越前看着这三人,突然间好象想起什么,凝神看了看那个刀疤脸,想了一下,又一时想不起来了。
却听柳含烟道:“晚辈这两天有要事在身,未能登门拜访陈帮主,还请陈帮主恕罪。不过据晚辈所知,敝堡与贵帮素无过节,亦无生意上的往来,更没有什么交情。不知陈帮主这么急着找小女子所为何事?”那陈帮主的神情很不高兴,道:“怎么没有生意上的往来?这宿州一带都是我‘天龙帮’的地头。你们‘昊天堡’在宿州可开了不少商号钱庄。可是这些年却从未向我们‘天龙帮’缴纳过一文钱。”
柳含烟笑道:“陈帮主,咱们大家打开窗户说亮话。我们‘昊天堡’在宿州做的都是正当买卖。既没有杀人放火,也没有打家劫舍,更没有什么事情惊动了官府而连累到贵帮。贵帮却要雁过拔毛,从中抽利,这话未有些免欠妥。”陈帮主道:“一个地方一个规矩,本来宿州这里所有的商户每月都定期向本帮交款。可是,自从贵堡的各宝号进来之后,却拒不交纳。别的商户见到这种情形,也都不愿意交款了。这让我们‘天龙帮’日后还怎么在江湖上立足?”
柳含烟则道:“小女子也曾走过几天江湖,什么地方的规矩小女子没有见过?也从来没有见过象贵帮这样的规矩。天下万事抬不过一个‘理’字。你‘天龙帮’在宿州设赌场、开妓寨、经营酒楼。我‘昊天堡’按照江湖规矩办事,从来没有染指过这些买卖,与贵帮抢生意,可是今天陈帮主居然不顾江湖规矩,武林道义,向小女子提出这种无理要求,只怕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罢?”
陈帮主冷笑道:“好一张伶牙利嘴。可惜,你‘昊天堡’也不是二十年前的‘昊天堡’了。依我看‘昊天堡’早就该在武林五大世家中除名了。今天我陈某人只问你一句话,你们‘昊天堡’到底是缴还是不缴?”
李应昌喝道:“放肆!陈惊鸿!你是什么东西?也敢对大小姐如此无礼?”陈惊鸿道:“她是你李兄的大小姐,可不是我陈某人的大小姐。我放肆了,你又能把我怎样?”李应昌大怒,向柳含烟道:“大小姐,请让属下去教训一下这个狂妄无知的鼠辈!”
柳含烟轻轻一摆手,道:“李总管且慢!”转而又向陈惊鸿笑道:“想必今天陈帮主就是为了将我‘昊天堡’从江湖上除名而来的?”陈惊鸿道:“不敢!只要贵堡的商号按月向敝帮缴纳正常的费用,我们大家依旧是井水不犯河水。如若不然,也别怪我‘天龙帮’不讲江湖道义了!兄弟们!出来罢!”原来陈惊鸿早就在客栈周围布置下了不少人手,只待谈判破裂,他一声令下,便从暗中走出来,与他们三人一道将柳含烟、李应昌与李越前三人拿下。
静悄悄地,竟然一点声息全无。陈惊鸿心中暗叫不好,脸上神色惊疑不定,又叫道:“兄弟们,快都给我出来!”柳含烟见他连连招呼“天龙帮”的弟兄没有反应,好象还要再次呼唤一样,当下笑道:“陈帮主,你还是省点力气吧!你叫的人,恐怕今晚是不会来了。”陈惊鸿心中惧意更盛,问道:“为什么?难道是你......?”
柳含烟小瑶鼻中哼了一声,道:“这还用问吗?”转向李应昌道:“李总管,可以了!”李应昌立时发出一声长啸,须臾间,客栈四周屋顶之上就多了十余条人影,皆向此处围了过来。陈惊鸿眼看围上来的这一众人之中竟无一庸手,知道今天可大事不妙了。他这才想起柳含烟在江湖上人称“女诸葛”,的确是有过人之能,竟然能算定他陈惊鸿今晚要来此处。更厉害的是,这小丫头居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,在他“天龙帮”的眼皮底下调集了这么多人手,而“天龙帮”身为宿州的地头蛇而毫不知情。看来“昊天堡”也没有江湖传言的那样脓包,实力犹在,殊不可侮!
陈惊鸿心中各种念头急转,心中思量着脱身之策,向柳含烟问道:“你把我的兄弟们怎样了?”柳含烟早就知道“天龙帮”找她没有什么好事,所以预先就在此伏下了不少高手准备应变。她笑了笑道:“没怎么样。你的那些手下都被他们点了穴道而已,明天一早就没事了。”说着她指了指四周的那一众人。然后,她又指着李越前向众人道:“这位是李越前李少爷,大家还不赶快见过?”那一众人忙齐声道:“见过李少爷!”
李越前却浑如未觉,也不还礼,只是紧盯着那个刀疤脸,一副在努力地想着什么又想不出来的样子。柳含烟既有心要将李越前招赘入“昊天堡”,自然想让李越前在“昊天堡”群雄中,乃至整个江湖中竖立起威信。她眼见此景不由得秀眉微蹙,可在转眼间,她的双睛又是一亮道:“陈帮主,请恕小女子眼拙。你身后的这两位,小女子素未平生,不知是哪一路的英雄?
陈惊鸿哪里知道柳含烟心中的念头?也没有多想,便指着一人道:“这们是敝帮的‘天威堂’堂主卜杰。”然后又指着身后的刀疤脸道:“这一位则是敝帮的‘地灵堂’堂主洪雷。”
李越前闻言双睛一亮,指着洪雷问道:“你这厮从前是不是陈猱头的部下?有没有在益都呆过?”那洪雷闻言一惊,全身一颤,立即矢口否认道:“不是,没有!”柳含烟一见此景,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,当下道:“李兄弟别听他的,他在撒谎!”而洪雷身边的那位卜杰也道:“我俩都是陈将军的旧部,你有什么不敢承认的?“
李越前的脸上立时有罩上了一层寒霜,又问道:“当年是不是你将田丰、王世诚和陈猱头出卖给王保保的?”柳含烟、李应昌等人闻言都是一惊。元至正二十二年,王世诚、田丰刺杀元朝的天下兵马大元帅察罕贴木儿后逃入益都。察罕贴木儿义子扩廓贴木儿(王保保)接掌义父兵权继续统兵围攻益都。“白莲教”红军守将陈猱头浴血奋战,终因寡不敌众,于当年益都失守。王世诚、田丰为扩廓贴木儿所杀,陈猱头送京城处斩,当年这段公案震惊天下。

李越前与柳含烟边走边说,不知不觉间便来到了“二妃墓”。柳含烟指着前面,道:“这就是二妃墓了,传说里面安葬着娥皇和女英。”李越前见墓前两根石柱上都刻有字,便问道:“那两根石柱上写了些什么字?”柳含烟望着石柱上的字,念道:“君妃二魄芳千古,山竹诸斑泪一人......”
她还想接着说些什么,却听见身后响起一个银铃般清脆的声音:“大姐,我来了。”她回首望去,却见一个粉红色的身影已掠至她的身前。那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女,脸上带着顽皮的笑容,望着她道:“我离家这么久,大姐有没有想我?爹爹身体还好吧?你这么着急找我来有什么急事?二姐和四妹、五妹她们也都好吗?”
那少女一见面就向她连珠炮一样的发问,柳含烟听得好笑,道:“你呀!还是那么性急,怎么到了佛门清静之地去学艺,也没有把你的性子给改过来?也不怕人家笑话。快来见过这位李越前李哥哥。”那少女闻言便向李越前拱了拱手,道:“李哥哥好。”
李越前早就看见这个少女了,他一见之下就呆住了。这少女比柳含烟略高一点,看上去比穿着宽衣大袖儒生装的柳含烟显得高挑而修长。一身粉红色的衣裙和乌黑透亮的秀发,给她晶莹如玉的肌肤凭添一丝红晕。那一双眸子明亮如一泓秋水,却没有柳含烟那种深邃的莫测高深的眼神,而是英气飞逸,却又带着一点狡黠一点顽皮。小瑶鼻似是白玉雕成的,下面的樱桃小口红扑扑的,湿润润的,令人有一种忍不住上前去亲一下的冲动。真是有倾国倾城之貌,绝世绝代之容。
李越前只是一个山野少年,何曾见过这样粉雕玉琢般的美女?立时脑海里一片空白。什么绝世武功,什么大哥,柳含烟一起都给抛到九霄云外去了。在他眼里、心里和脑海里只剩下那少女一个人的身影。直到那少女和他打招呼,他这才回过神来,冲着那少女傻笑了一下。
柳含烟向那少女斥道:“怎么这么没有规矩?连万福都不会了?”转而向李越前道:“李兄弟莫怪,我这个三妹柳含紫有些顽皮,失了礼数。”李越前只是痴痴地看着那柳含紫,道:“不碍事。”想起些什么,这才向柳含紫一揖到地道:“见过柳妹妹。”
柳含烟见李越前的神情便知这傻小子已经迷上了柳含紫,心中悬着好几天的石头“咕咚”一声落了下来,当下道:“我们也不要柳姊姊、柳妹妹地称呼了。你就叫我烟姊姊,她就是你的紫妹妹。”然后又对柳含紫道:“你就称呼这个李哥哥叫愣子哥就行了。”
柳含紫见李越前痴痴呆呆的倒是人如其名,笑道:“愣子哥?愣子哥,你会武功吗?”李越前见柳含紫向他说话,不觉间脸上一红道:“会一点。”柳含烟诧异地望着李越前,道:“你什么时候谦虚起来了?”李越前闻言笑了笑,挠了挠头,又望着柳含紫发呆了。
柳含紫见李越前只会望着她发呆,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,便拉起柳含烟的手,道:“大姐,你这么着急地找小妹来,究竟有什么急事?”柳含烟引着几人一边向外走,一边道:“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,只是我这次出门的时候爹爹交给我一封信,让我带给河南‘流云剑’赵老爷子。可是我眼下就要回去了,想请你代我去送个信。”
柳含紫有些不大高兴道:“原来就是这件小事,还累得我火急火燎地紧赶。”柳含烟道:“眼下我手边事情挺多的,你若不帮我办这这件事,我也没有时间办这件事了。回到家里肯定要被爹爹责怪。”柳含紫点头道:“那我就帮你办了,不过你怎么奖励我呢?”
姐妹俩正聊得起劲,却突然间听得人声喧哗,游人四处奔逃。柳含紫向前望去,却见远处的一个广场上却也围了不知多少彪形大汉,一个个横眉怒目,正在驱赶游人。她登时怒道:“这可真是没有王法了,这些人竟然在青天白日里干出这种勾当。大姐,这事我们可得管一管。”
柳含烟知道她这个妹子年轻气盛,不知道天高地厚。在“峨嵋派”学了点功夫,就更加忘乎所以了,自以为武功以师父为天下第一,自己天下第二,更不知有其他人。加之又有些古道热肠,兼之还有些侠骨英风,看见不平之事都想出手去管,却也不管自己有没有那份斤两。
当下她向身边的李应昌问道:“李叔可知道那些都是些什么人?”李应昌回道:“洞庭湖上的‘九鼋帮’和‘飞鹰会’约好了今天在这里商谈重新划分地盘的事。昨天‘九鼋帮’的帮主程金贵还来请我们助拳。我见大小姐这里有事,我就把这事给回了。”
柳含紫闻言道:“这些都是坐地分赃的黑道帮会,这些人大部分都是杀人放火,无恶不作的人。我们名门正派日后都要将其剿灭的,我们切不可以和他们沾上半点关系。李叔这次做得很对,下次再遇上这种事应该立刻义正词严地将他们赶走。”李应昌闻言忙道:“三小姐说得正是。”心中却想道:“你这个小丫头片子懂什么?在这里胡说八道。”
柳含烟听见其妹大言炎炎却也不以为异,只是道:“看来今天倒是要有一场龙争虎斗了。”说着她瞟了李越前一眼。她本以为李越前听见有人比武会感兴趣,岂知李越前恍若未闻,一双眼睛象生根似的盯在柳含紫的身上。倒是柳含紫却非常感兴趣,笑道:“那我们还不过去看看?”柳含烟却道:“人家江湖人聚会不喜欢别人旁观的。”柳含紫撅起樱桃小口道:“你是我们‘昊天堡’的高手,李总管是‘崆峒派’的高手,我呢是‘峨嵋派’的高手,我们三大门派的高手联起手来,还有什么事对付不了?大姐也太多虑了。”
柳含烟听她自称是“峨嵋派”的高手,心中不觉好笑,心道:“你才上峨嵋山练了几年功夫就自吹自擂,说自己是‘峨嵋派’的高手,传出去还不笑掉别人的大牙?”而李应昌却想:“那个‘飞鹰会’的会主‘笑面无情’杨百杰在江湖上名气可不小,我们三个加起来也未必是他的对手。这小妮子不知道天高地厚,早晚要栽跟头。”柳含烟向李越前望了一眼,道:“愣子,你说我们去不去?”李越前见柳含紫要去,自然不愿扫了她的兴致,当下忙道:“我们就去看看便是了。我听烟姊姊安排,不会闯祸的。”
柳含烟就等他这句话,当下笑道:“那好吧!我们只过去看看,三妹这个侠女可不准给我惹事哦!”柳含紫听柳含烟叫她侠女,只当是在夸她,当下也笑道:“大姐你放一百个心,我可不会给你添麻烦的。”柳含烟苦笑一声,轻轻地道:“我听了你这句话,倒要加上一万分的小心了。”她说的很轻,柳含紫没有听到。
众人正说话间,便已来到了“飞鹰会”与“九鼋帮”等人的附近。那“九鼋帮”的帮主“九头鼋”程金贵一眼就认出了柳含烟与李应昌,忙上前来向柳含烟道:“柳小姐昨日答应前来调解敝帮与‘飞鹰会’的纷争,今日果然依时赴会,程某代表敝帮兄弟多谢柳小姐了。”
柳含烟微感惊奇,心道:“昨天李总管可没有答应你什么啊?我们一见面,你就给我戴顶高帽子,想是没有找到几个肯来助拳的人,所以一见到我就要拉我下水。”当下她笑了笑道:“贵帮与‘飞鹰会’都是名震天下的江湖会社,小女子有何德何能,竟然能给你们调解?程帮主往小女子脸上贴金了,小女子愧不敢当。”
程金贵见柳含烟不吃他这一套,一口就回绝了他,心下不由着急,压低了声间道:“只要柳小姐今日能助敝帮一臂之力,日后贵堡船只在敝帮水面上自是畅通无阻,那逢百抽一的规矩就免了。”
原来这“九鼋帮”与“飞鹰会”分管洞庭湖水面,两个江湖组织都定下了一条规矩:只要有货船从他们的水面上经过,均按货值逢百抽一。这里是商船通往四川的咽喉要道,“昊天堡”在四川境内也有不少生意,这逢百抽一的规矩令柳含烟头疼不已。只是这两个帮会实力颇大,再加上又远离“昊天堡”的势力范围。柳含烟也不得已,也只得与其他商船一样按例奉银。
柳含烟听了他这句话,心道:“我‘昊天堡’的商船可是这洞庭湖湖水面上的大户,他‘九鼋帮’每年都从本堡的商船上捞不少银钱。看来程金贵今天是给‘飞鹰会’逼急了,不然也不会许下如此重诺。”当下她道:“程帮主言重了,小女子也没有什么能力帮你们调解。若让我们帮你摇旗呐喊,小女子还是能力尽其能的。”
程金贵听她前半句话,以为她还要回绝,心中大急,待听了她后半句话,知道她答允了,自是喜出望外。忙将一众人引到场中,给双方一一引荐。此时场中已聚集了不少江湖名人。诸如“天雷手”古云飞、“红尘剑客”沈逍遥、“天马行空”苗耀宗等十来人,都是蜀东湘北一带的高手名宿。最令柳含烟惊奇的地方是,这些人居然都是“笑面无情”杨百杰请来作见证的。而程金贵这一方只有自己一人算是他请来的,她立时就有一种上了贼船的感觉。那惊讶的目光遇上程金贵的眼神时,自然让程金贵羞愧难当。
而“飞鹰会”会主看一听程金贵的引荐,不由得心中一惊。他可不像那个“天龙帮”帮主陈惊鸿那样是个草包,他可知道柳含烟这个“女诸葛”可不好对付。两年前“南岭七煞”在岭南一带名声之大,远超他的“飞鹰会”。可“南岭七煞”因为得罪了“昊天堡”,给柳含烟用计弄得自相残杀,最后七煞也只剩下了两煞。柳含烟又挑动岭南武林群雄将这二煞给灭了。这事他可是听说过的。今天的事若是有柳含烟在幕后给“九头鼋”出谋划策,只怕今日之事不会如原先所想的那么简单了.

吴天远一拱手,还了礼,道:“吴天远见过刘公。先师已在五年前病故,不能赴这十年之约,还请前辈见谅。”刘四海闻言,心中一凉,失声道:“李兄医术通神,江湖人称‘圣手银针’,怎么他连自己的病也治不好?”吴天远黯然然道:“药医不死病,佛渡有缘人。其实家师早在十余年前便已知自己身患绝症,便四处搜寻各种灵药,想炼成金丹,脱此劫难。可惜......,唉!”
刘四海道:“十年前老夫见李兄尚身康体健,于今之际他理应正值盛年,没想到十年后我和李兄竟然人鬼殊途,真是可悲可叹!”黯然神伤之情,溢于言表。其实刘四海固然伤悲天下第一名医李青山的故去,真正痛心的却是自己托付李青山办的事只怕今生无望了。一想到这里,刘四海心中更是悲从心来。
却听吴天远道:“先师临终前反复提及刘公,命在下无论如何也要将刘公的功力恢复。晚辈根据先师遗方,走遍天涯海角采集药材。总算是皇天不负有心人,其中也有些因缘巧合,晚辈终于在三年前炼成了可以活死人,肉白骨的旷世灵丹,料想恢复刘公功力已不费吹灰之力了。”刘四海得知自己内力可以恢复,不由得喜出望外,可转念一想,又不由得十分奇怪:“你既然三年前已经制好了丹药了,为什么拖到现在才拿来给我?”
吴天远看到刘四海的神情,知道他在想什么,微微一笑,接着道:“岂知在下当时拿着丹药来到尊府,一见前辈气色,却发现当年先师给刘公解毒时并未彻底。刘公身上余毒未清,如果只吃了在下的丹药,也只能将余毒肃清,若要恢复功力便不能了。所以在下又另外替刘公炼制了‘灵犀解毒丹’,直到上个月才完成。所以在下便趁着刘公五十大寿之际,为刘公排毒疗伤,以了先师遗愿。”
刘四海听着心中一阵迷糊:“这吴天远三年前什么时候来看过我,我怎么不知道?”他向刘剑东看了一眼,却见刘剑东也是一脸茫然。只见那吴天远从怀中取出两只小盒。他打开其中一只,却见里面有三颗黑色的小药丸,一股辛辣刺鼻的气味扑面而来。吴天远道:“请刘公先服下这三颗解毒丸。”
刘四海当下取过药丸,刘剑东也拿来净水,服侍刘四海服药。没一会功夫,刘四海便觉腹内一阵“咕噜”声大作,急忙如厕,排出来的秽物腥臭难当。他知道这是余毒被排出,只觉精神一振。回来之后,吴天远又给他号过脉,这才打开另一个木盒。却见里面有一个四喜丸子大小的药丸。吴天远小心翼翼地捏破蜡衣,顿时异香满屋充盈。刘剑东离得颇远,闻见了这香味也觉得全身说不出的舒泰。吴天远道:“刘公请再服下这颗药,便能恢复功力了。”
刘四海接过药丸,心中虽是将信将疑,当下便盘膝而坐,服下了那颗药丸。这时吴天远又道:“现在在下是否可以依照约定拜读这本《玄天宝篆》?”刘四海点了点头便闭目运功了。吴天远当下也不客气,便取过木匣,撕开封条,从中取出《玄天宝篆》仔细研读起来。
而刘四海服药后微一运内力,顿觉丹田内内力开始凝聚。心中一阵狂喜,立刻便将真气导入全身经脉中。可没成想,真气运行到“曲骨穴”竟然无法再前进半分,向下冲击“会阴穴”却也没有丝毫反应。可是丹田中的内力却越来越强,却又找不到出路宣泄,在小腹内左冲右突起来。只片刻间,刘四海只觉丹田中真气越来越强,真好似永无止境一般。小腹好像膨胀起来,随时便有可能炸裂开。
实在忍受不住了,刘四海不由得发出了一声闷哼。正在阅读《玄天宝篆》的吴天远立时一惊,忙问道:“刘公哪里不适?”说着一把抓过刘四海的手腕号脉。刘四海艰难道:“内力虽然有了,可是却无法导入经脉中。”吴天远点了点头道:“这是因为刘公全身的经脉久未运行,加上还有一些余毒在体内阻塞了经脉所致。待在下助你一臂之力。”
说完,吴天远取出一根银针,突然间神色一变,双目的瞳孔中竟然透出两点晶红。而银针的顶端也凝聚着一小团如火一样炽热的光芒,只看得刘四海和刘剑东都大惊失色。刘剑东心道:“这内力通常都是无形之物,可是吴天远竟然能将真气凝结在针尖上,成了有形有质之物。这种事压根儿就没有听说过。天啊!这是什么武功?”
刘四海因为自己病毒缠身,经常翻看医书和道家典籍,见到这情形,忽然好象想起什么,失声道:“难道这便是,这便是......?”吴天远微微一笑道:“刘公猜得不错,这就是‘三昧真火’!”说罢,手指一弹,银针迸射而出,直插“曲骨穴”。
刘四海心知这“三昧真火”是道家无上心法。至于有谁练成过,各类古籍均无记载。据说练成后便可达到水火不惧,万毒不侵,几近地行仙的境界。刘四海做梦也没有想到能在今天看到这门神功绝学。他心想:“这吴天远至多也不过才二十来岁,武功怎么竟到达如此境地?照理说他武功这么高,在江湖中应该有所传闻才对......。”
刚想到这儿,银针便已入体。刘四海只觉一丝炙热之气在“曲骨穴”上一撞,从丹田到“曲骨穴”之间的脉络便已畅通。当下他不敢多想,赶紧凝神运功,丹田中的真气有了可以宣泄的去处,便如潮水一般涌入“任脉”之中,刘四海立时觉得全身上下无比舒畅。而那一丝“三昧真火”却始终飘忽不定,一旦自己真气停滞不前时便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,所有滞碍之处均是一撞而过,真有如摧枯拉朽一般。
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(其实也没有多久),刘四海只觉全身经脉已经畅通无阻,四肢百骸中似乎充满了无穷的精力。他睁开双眼,却见吴天远已经读完了《玄天宝篆》,正笑眯眯地看着他,道:“刘公感觉如何?你发一掌试一下如何?”刘四海当下点了点头,拉开马步,对着前方拍出一掌。只听“嘭”的一声如闷雷般炸响,倒把在一旁观看刘剑东吓了一跳。他没想到其父恢复功力后内力竟变得如此强劲。
吴天远却点了点头,丝毫没有惊讶之色,道:“看来刘公的武功已经完全恢复了。刘公服了这‘生生造化丹’,又传承了在下的‘三昧真火’,虽然眼下这‘三昧真火’还不是很强,但是灵苗已种,日后就算是......,嘿嘿!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。”
刘四海闻言一惊,道:“怎么?我已经练成了‘三昧真火’了吗?”吴天远微微颔首道:“不错,我已经将一丝‘三昧真火’渡入了你的体内,不信你运功试试看。”刘四海忙运功一试,果然觉得体内有一丝炙热的气流在游走不定,忽而便消逝无踪了,看来这门功夫倒是极难控制。
刘四海问道:“请问吴少君,这‘三昧真火’要如何修炼?”刘四海见吴天远武功如此高强,不知不觉间态度恭敬了许多,连称呼也改了。吴天远道:“在下初时修炼这‘三昧真火’时倒是挺麻烦的,而且最初修炼‘三昧直火’需要纯阳之身。不过像刘公这种情形,也就简单多了。......”
刚说到这儿,忽听门外脚步匆匆,一名刘府家丁慌慌张张冲进门来。刘四海一见,不由怒斥道:“刘平!你失心疯了?怎么就这样冒冒失失地闯进来?连家规也不顾了?”那家丁却道:“老爷、大少爷、吴爷,大事不好了。与吴爷同来的那位李少爷将‘东方堡’的少堡主打伤了。二少爷和三少爷不该如何置,叫我来请示老爷。”
吴天远闻言,面色大变,向刘四海道:“舍弟生性粗鲁,出手不分轻重,在下这就去看看。在下给刘公添麻烦了,还望刘公海涵。”说罢,身形一晃,人便已经到屋外去了,眨眼间就不见了。刘四海和刘剑东竟没有看清他是如何出去的,轻功之佳,确是平生未见。
刘四海惊讶之余忙向刘剑东使了个眼色,刘剑东立即会意,忙跟着吴天远的方向追了过去。刘四海这才向刘平道:“你跟我说说,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。”
原来,自吴天远离席之后,那个“无影鞭”郑千里,就一直在琢磨着如何试探李越前这个浑小子。却见李越前依然在不停地将各种食物送入口中,大有生命不息,进食不止的架势。正是因为他的关系,这一桌依然在不停地上各种菜肴,而其他酒桌的酒菜大都已经撤下,换上了香茗和茶点。坐在这一桌上的人个个都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尴尬。
心中念头一转,郑千里便有了计较。当下,他便开始与李越前套近乎道:“李老弟,你平时在家也吃这么多吗?”李越前闻言,摇了摇头道:“那倒没有。”郑千里奇道:“那你今天怎么吃了这么多还不够?”李越前边吃边答道:“因为这里的菜好吃呗!”
郑千里笑了笑,道:“老弟啊,你的武功我也不知道如何,但是你这门吃饭的功夫,在老哥我看来,足可以排得上天下第一了。真的吗?”李越前瞪大了眼睛望着郑千里,将信将疑。
郑千里道:“老哥我行走江湖二十余载这一点岂能看错?你是天生神胃,我们在座的每一个人,都服你是天下第一(饭桶,郑千里硬生生地忍住了,没有把这两个字说出来。)。”说着向李越前挑起大拇指。李越前闻言,还道郑千里在夸他,乐得咧开大嘴不停地笑,连自己姓什么都忘了,道:“我是天下第一?我大哥以前经常说我是大饭桶,没想到我这吃饭的本事还真是天下第一。”同桌之人见郑千里如此戏弄李越前,倒也觉得郑千里给他们出了一口恶气,却也不提醒李越前,任由其出丑。
郑千里忍住笑,又道:“李老弟你这吃饭功夫天下第一,我们大家都是拜服的。却不知李老弟的武功如何?”李越前道:“我大哥说我的武功已经天下少有敌手了,再加上别人会什么武功我只要看一眼就知道了。还没有和别人动手我就已经赢了一半了。我大哥说这叫做知什么彼的,就可以百战都赢。”
郑千里知道李越前说的应该是“知已知彼,百战百胜”,心中暗自冷笑:“别人会什么武功你一看就知道,这傻小子吹起牛皮来可真没有边了。”而坐在一旁的柳寒烟却是双睛一亮,转而笑道:“李兄弟,你这样说我可不太相信了。人家还没有和你动手,你却又怎么能知道别人身还什么武功?”李越前傲然道:“等到动手才知道别人会什么武功那就迟了。你不信的话便请你随便指一个人出来,我给你说说那人的武功,你看对不对。”
柳寒烟微微一笑,指了指自己身边的那个中年人道:“你倒说说看,他会什么功夫?”李越前看了那中年人一眼,道:“他啊,我早就看过了。他练的是四川李氏的独门武功‘朱砂掌’已经有二十五六年了。后来又练了‘崆峒派’的玄门心法‘太乙心诀’。是不是?”他这一番话说得柳寒烟面色一变,而他身边的那个中年人更是大惊失色。他来此通名的时候并没有报自己的真名,可是李越前竟然一口报出他平生最得意的两门功夫。他不由得又仔细地将李越前打量了一遍,却怎么也想不出李越前究竟是从什么地方看出自己的武功出处来的。

杨百杰见柳含烟无异议,就转向程金贵道:“程帮主,我们还是来谈本会与贵帮的重新划界的事吧。”程金贵冷然道:“有什么好谈的?早在五年前我们两家不是早已经划好了?洞庭湖的东边归我们‘九鼋帮’,西边属于你们‘飞鹰会’。”杨百杰冷笑一声道:“可是现在的情势却不一样了。”程金贵道:“有什么不一样了?不过是你‘飞鹰会’这两年名头比以前大了些,就想以强凌弱,强抢我帮的地盘。”
杨百杰见对方一口便道出了他的用心,知道“九头鼋”可不是傻蛋,当下道:“你说我要强抢贵帮的地盘,此话欠妥。敝帮这不是来找你商量了吗?还请了这许多见证。依我‘飞鹰会’现在的力量,真的要强抢你的地盘还用得着找你来商量?”
“九头鼋”程金贵冷笑道:“你若是强抢本帮地盘,势必引起我们两帮会之间的火拼。我‘九鼋帮’虽小,可是给别人逼急了,咬上别人一口,也能要人家半条命。你自然不会愿意为了重新划分地盘的事造成重大的损失,否则,你哪里会有这样的好心肠来和我们商量?我只是没有想到你今天居然请了这许多‘见证’来。他们明明就是你请来助拳的。如果你今天想不按照江湖规矩,硬要仗着人多势众,危逼本帮与你订什么城下之盟,我告诉你!你打错了算盘了!今天,我‘九鼋帮’就算是拼到最后一个人,拼尽最后一滴血,也不会屈服在你‘飞鹰会’的淫威之下!“
杨百杰见对方说的斩钉截铁,程金贵更是一脸悲愤之色,知道对方今天是给他逼急了,看来今天一场与“九鼋帮”的火拼已是在所难免了。当下他刚要说话,却听柳含烟道:“程帮主你错了。我想古前辈、沈大侠和苗大侠他们这些人都是出言必践英雄豪杰,可不是言而无信龌龊小人。既然他们说自己是来作见证的,那就不会是来给杨会主助拳的。我想各位前辈英雄不会连这丁点做人的道理都不懂,请问小女子说的是也不是?”
柳含烟这几句话明着是捧了在场的各位,暗地却是用言语扣住在场的所有“见证人”,让他们只能做“见证”。这群“见证人”中“红尘剑客”沈逍遥与杨百杰相交最厚,也知道柳含烟的用心,便想表明自己的立场,道:“柳大小姐这话说得是没什么错......”他的话还没有说完,柳含烟就抢着道:“程帮主请看,连沈大侠都这么说,您老就放心吧!”
沈逍遥本来并不是这个意思,给柳含烟抢白,只讲出半句话来,听起来倒象是赞同柳含烟似的。他吃了个闷亏,却也说不出口来。甚至连杨百杰也认为他站在柳含烟和程金贵那一方,心中满是不悦,不由得狠狠地瞪了沈逍遥一眼。沈逍遥眼见此景,心中自然是勃然大怒,心道:“老子前来给你‘飞鹰会’助拳。你居然不相信我,却相信一个外人。我沈逍遥往后再帮着你,我就是王八孙子!”
却听柳含烟又向古云飞、苗耀宗等人道:“众位大侠,请问沈大侠说的对与不对?”古云飞等人见与杨百杰相交最好的沈逍遥都这么说,自己当然也只有随声附和道:“沈大侠说的极是!”众人这么一说,就更使杨百杰深恨沈逍遥一步,也让沈逍遥更加难以辩解。
程金贵心中却是一阵狂喜,心道:“这个柳大小姐被江湖人誉为‘女诸葛’可不是吹出来的。她只三言两语便把杨百杰这十几个厉害的帮手打发成见证了。虽然仅一个‘飞鹰会’也极难应付,却总比强敌环伺强。”
而杨百杰自然是心中大怒,深恨柳含烟前来搅局,更恨沈逍遥的口不择言。可是他转念一想,又狐疑起来,心道:“这个柳含烟怎么对这件事这么热心?可有点不大对劲!今天的事可要速速解决,以免夜长梦多。”当下他道:“本会向来是按着江湖规矩办事,在场各位英雄都可以为本会作证。这点请程帮主放心。这些年来贵帮疏于管理,致使贵帮水面上的商船屡遭推抢劫。很多商船还未入本会地界就已经被劫,致使本会收入大减。所以本会希望贵帮能交出洞庭湖的水面......”
程金贵冷冷地打断了杨百杰的话头,道:“杨会主说本帮水面上商船屡遭抢掠。明明就是贵会的人越界作案,你当我不知道吗?只不过本帮为了顾全贵会的面子,一直隐忍未发。没想到你却倒打一耙,说起来好象还挺有道理!”
杨百杰冷笑一声,道:“程帮主是有头有脸的人物,说出话来可要负责。你说敝会的人越界作案,你可有证据?你今天当着天下英雄的面若能拿出证据也就罢了,若是拿不出证据来,本会的名声可不是随便能给人诋毁的!”
程金贵面色一变,心道:“你们杀人越货,一向都是斩草除根,一个活口都没有留过。此刻让我找证据,我上哪里去找?”杨百杰看着程金贵的神情,知道程金贵手上并无证据,冷笑道:“怎么了?是不是没有证据?没有证据你就别胡说八道!”
这时却听柳含烟道:“我有证据可以证明程帮主没有胡说八道!”杨百杰闻言心中一惊,心道:“柳含烟居然连证据都准备好了,看来她今天是有备而来,决不是她所说的适逢其会!”他转过脸来,冷冷地望着柳含烟,那两道锐利的目光似乎要直刺柳含烟的心底,道:“没想到柳大小姐居然为程帮主准备了证据,你居然还说自己不是来给‘九鼋帮’助拳的!”
柳含烟昂然不惧,迎视杨百杰的目光,道:“去年夏天敝堡从四川运出的一船蜀锦,还有冬天入蜀的一船皮货在洞庭湖上遇劫。两条船上一共三十六条性命只活着回来三人。各位英雄都是明白事理的人,大家说说看这件事我‘昊天堡’若不查清楚,日后还怎么在江湖上立足?”
古云飞等人闻言皆点头称是。杨百杰寒声道:“因此你就查出来是本会的人越界劫船?”柳含烟道:“这还用查吗?从船上活着逃回来的人直接就指认是贵会的‘浪里白条’赵文武带人干的。”
杨百杰冷笑道:“那么人证现在何处?”柳含烟道:“人证现在就在岳阳城中。小女子这次途经岳阳,本来就是要去贵会总舵向杨会主讨个公道,没想到能在这里遇上,正好一并作个了结。李总管,叫人把证人送到这里来!”李应昌应声退了下去。
一旁的程金贵心道:“看来‘昊天堡’早就准备好要和‘飞鹰会’火拼一场了,柳含烟自然不会只带这几个人来,肯定还有大批高手随行。柳含烟让李应昌派人送证人是假,要把大批高手调来才是她真正的目的。这可是个好机会,此刻若是‘昊天堡’与我‘九鼋帮’联起手来,定可以灭了‘飞鹰会’。”
想到这儿,程金贵向在场众人道:“刚才柳大小姐说的话,各位英雄可是听得清清楚楚。‘飞鹰会’满口江湖规矩,自己却从来不按江湖道义办事!五年前刚定下的规矩,转眼就要反悔。这让我们江湖同道今后怎么相信‘飞鹰会’的保证?”
杨百杰听程金贵东拉西扯,一时弄不明白程金贵有什么意图。转念一想,他当即明白了,程金贵是在为柳含烟拖延时间,等柳含烟手下大批人马赶来。想到这儿,他知道必须速战速决。否则等柳含烟的强援赶来,“飞鹰会”可就有灭顶之灾了。
他刚要说话,却见李应昌已经返回,在柳含烟耳边低语了几句,便退到一旁。他也在这时才发现,柳含烟的脸上始终带着一种淡淡的微笑,眼神是那样的莫测高深。他无法从柳含烟的脸上和眼神中读出什么来。忽然一种莫名的恐惧在内心中滋生起来,手脚乃至全身都是冰凉的。他明白了柳含烟那神秘的笑容是一种稳操胜券的笑容。他到现在才知道自己早已坠入柳含烟为他精心设下的陷井之中。可是他还有一点不太清楚——柳含烟手上究竟有什么一招厉害的棋子可以致他于死地.

这时李越前却道:“烟姊姊,我们还是走吧!”柳含烟秀眉微蹙,问道:“为什么?”李越前道:“大哥曾说赶走元人‘白莲教’居功甚伟,要我日后遇上‘白莲教’的人要手下留情。”柳含紫却道:“元人是大明洪武皇帝赶走的,和‘白莲教’有什么关系?”
李越前道:“若不是‘白莲教’的韩山童、彭莹玉、徐寿辉等人起事,哪里有朱元璋出头的日子?况且朱元璋刚开始还不是以‘小明王’韩林儿为尊?奉龙凤年号?”柳含紫对这些事情不太清楚,道:“这些人还不都给元朝和朱元璋给灭了?”
李越前道:“那主要是这些人后来各自为王,不听‘白莲教’主之令,形同一盘散沙,才给别人灭了。大哥说若是他们当年都肯听‘白莲教’总坛之命,未必不能成大事。”柳含紫毕竟年幼,不太清楚那些住事,可是她知道说这些陈年旧事是说不过李越前的,便道:“他们现在要强迫别人加入‘白莲教’,那是为了日后要起兵造反,难道你能说他们是好人?”
李越前冷笑道:“造反了也好。大哥说朱元璋也不是什么好东西。”柳含紫有些气不过,小嘴一撇,道:“居然说皇帝不是好东西,依我看你大哥也未必是什么好东西。”
吴天远在李越前的心中一直被奉若神明。此刻李越前听柳含紫说他大哥不是好东西,自然是勃然大怒,一张脸胀得红得发紫。在场之人谁都可以看出来,若不是他心中非常喜欢柳含紫,只怕早就一掌拍过去,结果了她的性命。
“放肆!”柳含烟向柳含紫喝道:“快给愣子赔礼道歉!”柳含紫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,见李越前如此愤怒,也是她没想到的。当下她拉着李越前的手,道:“对不起,是我说错话了。我本来不是想那样说的。不过,他们若起兵造反,天下的老百姓就要遭殃了。”
李越前只觉自已掌中的那只小手温软细腻,鼻中嗅到柳含紫身体上散发的一股幽香,心神一荡,那股子怒气自然也就不见踪影了。柳含烟这时向李越前问道:“若是‘白莲教’强迫你入教,你会答应吗?”李越前摇了摇头,道:“当然不答应!我一个人自由自在的多好哇,入了他们的教,做什么事都要听他们的,有什么意思。”
柳含烟道:“这就对了,正所谓:‘己所不欲,勿施于人’。你是这样想,其他人又何尝不是这样想?话再说回来,就算你不想惹‘白莲教’,可是‘白莲教’也未必肯放过你!”李越前点头道:“不错,大哥说过,现在天下初定,人心思安。‘白莲教’想造反,老百姓也不会喜欢,我们也不能任‘白莲教’胡作非为!”
说完,他便向乔万春问道:“那个老头,你们‘白莲教’的张良望来了没有?”此言一出,乔万春身后的一众人却是一片哗然,有的人便道:“放肆!你是什么东西?竟敢直呼张教主的大名?”还有人道:“这小子是不想活了!居然敢这样讲话!”
李越前却道:“张良望这个名字为什么叫不得?别人叫不得,我偏要叫叫看!张良望!张良望......”他一口气连叫了十几声张良望,便似小儿骂街一般,看得柳含烟姐妹俩都莞尔一笑。
乔万春身后一个中年僧人冷笑一声,道:“好小子!你有种!滚出来受死吧!”言罢,他提着一根镔铁禅杖走入场中,那禅杖看上去足有六七十斤重,双手能将这玩意抡起来,只怕双臂得有千斤之力。只见那和尚抓着禅杖的右手一用力,禅杖立时插入地面,四周的人似乎都觉得脚下一阵微微颤动,心中都暗自佩服这和尚好大的力气。
李越前冷笑一声,便向场中走去,柳含紫向他道:“愣子哥小心点。”李越前道:“你放心,‘白莲教’里只有张良望我斗不过。其他的人我可一个也不怕。”柳含紫闻言有些不相信,便向柳含烟望去。却见柳含烟也不担心,只是笑吟吟地望着李越前和那个和尚。柳含紫见姐姐如此神定气闲,也就把那颗悬着的心放了下来。
李越前走到那和尚面前,道:“你出招吧!”那和尚也不客气,抡起手中的手中禅杖便向李越前当头砸下。那禅杖带起一阵疾风,势头颇为凌厉。众人看了这威势,心知若给这杖砸实了,脑袋立时便会被打个粉碎。便是给这一杖打在腰上或肩上,只怕大半条命也没了。
可是禅杖在距李越前头顶两尺之处戛然而止,因为李越前的手抓住了杖头,阻止了禅杖的落下。至于李越前是何时出手,怎样抓住杖头的,场中却没有几个人看清楚。场外的乔万春看得眉头紧皱,双眼紧盯着李越前,却也看不出李越前是什么来路。
那和尚见自己的兵器被对方抓住了,自然是大吃一惊,急忙运劲想将禅杖夺回来。可是他将吃奶的劲都使出来了,那禅杖却好象铸在李越前的手上一样,根本是不动分毫。
李越前点头笑道:“不错!力蛮挺大的嘛!”说罢,右手向上一举。那和尚给竟给他连人带杖举了起来。紧接着,李越前挥动右臂将禅杖抡了起来。李越前和那和尚两人分执禅杖两端。那和尚身子凌空,自然也就随着禅杖旋转起来,那情景实是十分诡异,让人看了也不知说什么是好。四周观看的人都张大着嘴,却没有人发出一丝声响。
乔万春看出不对劲了,忙大喊道:“快撒手,丢了禅杖!”那和尚本来给李越前这一转,转得头晕脑胀,听乔万春这一声大喊,头脑立时清醒了过来。他也顾不了许多了,把眼睛一闭,手一松,人立刻飞了出去。“玉面书生”蒋孝先忙上前去接他。岂知他的手指刚触及那和尚,便只觉一股巨力传来,双臂一软,向后一连退出五六步,直撞到身后的一名“白莲教”弟子,两人一起滚倒于地。而那和尚的身躯却依然挟万钧之势向他飞撞过来。蒋孝先自然惊得面无人色,知道这一下若撞实了,自己和那和尚加上和自己倒在一起的“白莲教”弟子,势必变成三团肉饼。
乔万春身形一动,便已经来到那和尚的身边,他也不敢硬接那和尚的身躯,只有向那和尚的腰间拍出一掌。那和尚的身躯立时便不再向蒋孝先撞去,改为向斜侧横飞而去,直飞出七八丈远,这才落地,在地上打了几个滚,面朝下,趴在地上,也不知是死是活。而乔万春这一掌虽然没有碰上李越前内力的正锋,却也被震退两步,震得胸口隐隐疼痛,心中暗自惊讶道:“这个小子好强的内力!”
这时,李越前也将右手一松,那根禅杖立时凌空飞出,带着凄厉的呼啸之声飞向场外五丈多远的一块数尺见方的大石而去。只听一声惊天动地的一声爆响,大方石被禅杖撞成无数碎块,四射迸飞。而那根镔铁禅杖却也因与石头这一撞象面条一样曲卷起来。这股威势实是让人看了心惊胆寒,在场众人看了都默然不语。心知无论是谁挨了刚才这一下,无论被这禅杖碰到哪里都得变成四分五裂。
而此刻蒋孝先再也忍不住了,嘴一张,一口鲜血从口中疾喷而出,溅得胸前白衣上尽是星星点点殷红的血渍。众人见李越前只在举手投足之间便伤了“白莲教”两名高手,都不约而同大声叫好起来。众人这才知道眼前的这个少年身怀武功实是深不可测。看来今天只要跟定这少年,便不怕“白莲教”强逼自己入教了。
杨百杰心中更是震惊不已,心道:“刚才幸好没有和这小子当真动起手来。这小子出手没轻没重的,若是对我使出刚才的那一下,只怕我就和那块大石头差不多了。”
而柳含紫看得更是咋舌不已,向柳含烟问道:“这个愣子哥的功夫是怎么练的?我看他不过只比我大一两岁,可是武功和我比起来,简直是天差地别。”柳含烟则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,道:“你想知道还不容易?你自己去问他。”柳含紫见大姐不肯说,便向李应昌望去。李应昌甚是滑头,连忙道:“三小姐可别问我,我也和你一样不清楚。”.

相关小说

网友评论

发表评论

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

为您推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