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次,我屏住呼吸,用尽力气,小心地拧动底部的凹槽。
它开了。
没有想象中的符咒或者什么信物。
里面只有一小撮东西,看起来像是枯萎了的苔藓,暗绿色,已经干成了粉末。
我凑近闻了闻,一股和阿明用的香膏基调相似,但更加浓烈、更加腐败的气息冲进鼻腔,带着一股泥土的腥味和植物腐烂后的恶臭。
这味道让我胃里一阵翻腾。
这绝不是什么好东西。
我小心地把粉末倒在手帕上,借着灯光仔细看泥偶内部。
就在粉末下面,还压着一张小纸片。
那纸片小得可怜,叠得很整齐,边缘有些发黄。
我用指尖捻开,上面是用朱砂画着的一些奇怪的线条和符号,扭扭曲曲,像某种诡异的步伐,又像某种不知名生物的爪印。
这图案,竟然和阿明手腕上那个藤蔓刺青,有几分说不出的相似!
虽然不完全一样,但那种扭曲的感觉,那种透着邪气的走向,绝对有联系!
冷汗瞬间又冒了出来。
我拿着那张小小的符纸,手抖得厉害。
一个可怕的念头在我脑中成形:
这泥偶,这粉末,这符纸,还有阿明的“开光”这一切,根本不是为了拴住什么丈夫的心!
这更像某种祭祀,或者说,某种控制人的邪术!
他们到底想干什么?
3
又到了“开光”的日子,再见到阿明,他看我的眼神不对劲。
那是一种洞悉一切的冰冷,仿佛我已经是个剥光了衣服、心思袒露无遗的透明人。
他察觉到我拧开过泥偶了?
这次给他开门时,我没再低头,反而迎着他的目光看过去。
他愣了一下,那张年轻却沉稳得过分的脸上,没什么表情。
仪式开始,我依旧背对着他,解开衣裳。
他的动作比以往更慢,指尖沾着那甜腻发臭的香膏,每一次触碰都带着刻意的迟缓,像是在欣赏我的僵硬和战栗。
“有些东西,不知道比知道要好。”
他突然低语,声音压得很低,像毒蛇吐信,钻进我的耳朵,冰冷又黏腻。
我浑身一震,头皮发麻。
“‘夫君偶’是福荫,”
他继续说,语气平稳无波。
“庇护着佩戴它的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