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反复确认了我没事,才一步三回头的离开。
我又陷入睡眠。
朦胧中隐约听到有人说话,睁开眼就看见陆商和医生站在我的病床边。
见我醒来,陆商仿佛松了一口气,紧张的问我有没有哪里难受。
“你刚才说你是她未婚夫对吧?那你可要注意了,病人身体非常虚弱,千万别再让她有情绪波动。”
“还有,我得说你两句,你明知道她已经……”
医生话未说完,便被电话铃声打断。
病房里出奇的安静,只剩陆商手机里传出的电流声。
还有一句:“陆总,您快来,染染她说愧对你和嫂子,自杀了……”
陆商走了。
医生话说了一半,剩下一半只能同我交待。
随后几天,我安心的在医院做检查,养伤。
陈安有时候会来看看我,我从他口中得知,那天他不放心我一个人,于是给陆商打了电话。
陆商驱车直奔医院,程染染一个人留在房子里,想不开割腕自杀了。
“她那叫什么自杀!陆总和救护车赶过去时,手腕上的血都干了,再晚点都愈合了,她就是故意的!”
我无奈的笑了笑。
这段时间陆商对程染染寸步不离,无暇顾及我。
也许是自觉亏欠,所以让经常光顾的酒店给我送一日三餐,我一口没动全送到了护士站。
我的身体不能吃,况且,不难看出那全是程染染爱吃的。
这天在一楼大厅缴费时,身后有人喊住了我的名字。
“温婉,真的是你!”
我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梁泽。
他原名叫里昂,是我大学时期,英国过来的交换生。
眼前的男人面容愈发深邃,碧蓝的眼睛里溢出浓郁的喜悦。
“好久不见,你来拿药吗?”我知道他有遗传性哮喘。
他点点头:“对。”
此时排队到我,梁泽无意间瞥见我手中的检查单。
“你是单肾?”梁泽是医学世家,很快猜到。
我对他笑了笑,算是默认。
男人看了我了许久,临走前郑重其事地握住我的手:“温婉,之前你救过我一命,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,一定要告诉我。”
他说的是毕业典礼那天。
同学们都忙着庆祝,只有我发现了角落里昏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