捶打双腿，哭得鼻涕糊了满脸：“不要……我不要变回去…”
最精彩的是陆渊。
这位向来清冷自持的大弟子，此刻正被五个幻象所化的人按在地上。
衣袍撕裂的声音中，他歇斯底里地喊：“滚开！我不是炉鼎！”原来他最怕这个。
白术的情况倒是出乎意料。
幻境显现的是他被剥皮抽血的场景，但他在惨叫中喊的却是：“别动师尊给的妖丹！”
那是我去年为他炼制的本命妖丹，当时他接过后连谢都没谢。
雾气突然翻涌，幻境叠加。
我看到上辈子没见过的场景——四人围坐在我寝殿外，苏月正往茶壶里倒蚀骨散。
“每次只下一点点，就算被发现也查不出。”
白术当时这么说的，银针在指尖转得飞快。
陆渊把玩着剑穗接话：“等师尊修为尽失，那部《无上剑法》就是我的了。”
水镜“咔”地裂开一道缝。
我捏诀的手在抖，不是愤怒，是兴奋。
因为我改主意了，本来想让他们变成废人以后慢慢等死。看来现在还是不要慢慢等，应该多给点苦头才对。
“师尊！救救我！”沈枢突然对着空气磕头，额头血肉模糊。
“我错了，我不该和小师妹合谋偷血玄石……”
苏月闻言暴起，竟一剑刺穿沈枢幻象：“废物！要不是你手抖让血玄石掉在地上，我们早就可以下完毒，拿到完整的《无上剑法》了！”
原来如此。
血玄石只是幌子，他们真正想要的是我识海里的宗门秘典。
我轻抚水镜，看着四人像困兽般在幻境里互相撕咬。
雾气开始泛红。
噬心幻境有个特性——当被困者心神崩溃到极致，雾气就会染上他们的血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