带着血腥味的笑。
“告诉他们,” 他蹲下身,替林初披上外套,指尖划过她手腕的条形码,“想带走我的孩子,先踏过我的尸体。”
暴雨拍打玻璃的声响中,他转身将苏晚棠护在怀里,枪口对准后门的阴影。
当探照灯扫过玫瑰园,他低头咬住她耳垂:“知道我为什么从不查你的卧底记录吗?”
湿热的呼吸混着雨水的冷冽,“因为从你在我办公室日历圈出我母亲忌日的那一刻起,我就甘愿做你的困兽。”
法庭宣判后的第七天,苏晚棠握着顾沉砚的手,在玫瑰园的基石上刻下 “20150410”。
钢笔尖划过石面的火星中,她忽然想起联姻那晚,他在董事会上藏起她滑落的实验室钥匙,却在深夜将钥匙放在她枕边,附上字条:“你的秘密,我替你守着。”
“知道我为什么选这个日期吗?”
顾沉砚吹掉石粉,露出两人交叠的名字,“不是因为你在苏氏的面试,而是我在监控里第一次看清你的脸 —— 你抬头时,睫毛上沾着的不是香槟,是我母亲病房里的薄荷花瓣。”
苏晚棠抚摸着他掌心的老茧,那是为她挡住子弹留下的。
远处,小烬的笑声混着薄荷香飘来,顾沉砚忽然将她按在基石上,吻去她眼角的泪光:“从猎人与猎物,到父亲与母亲,我们的爱从来不是基因的错误。”
舌尖扫过她齿间的薄荷糖,“是两个在暗涌里溺水的人,抓住了彼此的锚。”
他起身时,阳光恰好掠过 “仁心玫瑰园” 的铜牌,将 “顾沉砚” 与 “苏晚棠” 的名字镀上金边。
基因库的废墟上,378 个玻璃花房在晨雾中若隐若现,每个花房的编号都是幸存者们亲手写下的重生密码。
而他们的孩子,正躺在育婴室的小床上,后颈的胎记在保温灯下泛着微光 —— 那不是基因的烙印,而是命运最温柔的暗涌,让两个被诅咒的灵魂,在彼此的掌心,找到了永恒的岸。
(全书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