情,可从前的纵容亦是原罪。
哀默大于心死,心中的恨意愈发强烈。
太医告退,却被齐川叫住。
“顺便开几副治疗咳疾的方子。”
我眼神微怔,眼眶莫名流出泪来。
自那次落水后,除了身体更加脆弱,亦染上动不动便咳嗽的毛病。
可身为夫君的沈旸却从不在意,如今……如今……相处久了齐川也知道我不是个轻易哭泣的人,他原本矜贵的神色破裂,眼中闪过杀意。
“莫不成还在生气,我这就命人好好教训那对狗男女。”
我哭着摇头,泪珠滚进嘴唇,却不似从前那般苦涩。
自爹娘过世后,所有人都在让我忍耐,受了再大的苦也要往肚子里咽,因为我没了靠山。
可这是第一次有人能毫不犹豫站在我这边,不问缘由,不分对错,就如沈旸对宋临安那般。
原来我亦是羡慕嫉妒的,因为我没有。
我扑进齐川怀里,不停说着谢谢。
后背的大手很安心,轻轻拍抚,这是我睡得最安慰的一觉。
“娘娘,可要用膳?”
喜芝趴在床边,笑吟吟看着我。
“你叫我什么?”
我有些不自在,又有些窃喜。
“陛下对小姐好,我便认他这个主子,自然叫您娘娘。”
“娘娘说得对,这里果然是条康庄大道,今天我看见那对狗男女被罚别提多解气。”
喜芝嘴里喋喋不休分享她的喜悦,我亦眉眼含笑的听着。
直至她说得口干舌燥。
“谢谢你,喜芝,若没有你一直陪在我身边,我都不知道自己挺不挺得过来。”
眼看喜芝又要哭,我忙揉搓住她肉肉的脸颊。
“走了,娘娘带你去看一场好戏。”
11.地牢昏暗,浓烈的血腥味让我遮住口鼻。
沈旸和宋临安身上布满血痕,此刻正一动不动躺在草堆里。
想来是齐川派人做的。
我抬脚踢了踢沈旸,突然的刺激让他忍不住蜷缩住身体。
身旁的宋临安更是尖叫起来,可声音暗哑,想必喊了一夜。
行刑的守卫很细心,避开了她的肚子。
看见是我,沈旸爬起身,颤巍巍靠近。
他的腿被打断了,只能用手徒劳攀爬。
我一脚踩上他血肉翻飞的手,可早已麻木的他并没有惨叫。
我顿觉无趣。
“雁南,你是来看我的吗?
我错了,我不该将你抛下,否则孩子也——”我狠狠踢了他一脚,沈旸闷声一声捂住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