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，第一次感受温热。
“谢谢……师姐。”
晶晶用手抱住了我。
我闭着眼，还是没有说出让她喊我母亲的话语。
江超突然出声。
“这些是证据。”
“但判刑……最多十年。”
“凭什么！”
我被尖叫声惊醒，才发现蒋倩在一旁推着轮椅刚过来。
“他毁了那么多人的一辈子，凭什么！”
江超叹了一口气。
走到窗边。
“有时候，真想动手杀了那些畜生。”
当晚，王畅等所有嫌疑人被毒杀的消息传来。
18所有人都当做什么都发生一样，准备结案。
可蒋倩来自首了。
她又瘦了许多，眼下青黑一片。
“是我做的，你们不必找人了。”
“蒋倩，你这是何必呢？”
他们已经决定隐瞒事情真相。
“戴着尿袋活一辈子很辛苦的，我受不了。
我本来打算和杨小月那样自杀，一了百了。”
“可雪儿被王畅当做奴隶一样玩，他们还要嘲笑我们这些受害者，说我们傻、说我们蠢。”
“凭什么恶人可以活的那么自如，老天爷不给报应，我就自己给他们报应。”
“我想用我这条命告诉所有人，不要轻易自杀，哪怕带着那些畜生一起死，也不要自杀。”
“现在，我杀了他们，亲手报仇了，我这辈子已经没什么想要的了。
再活下去也只是不断回忆痛苦，不断折磨。”
“所以我来自首了，你们枪毙我吧，我会遵从法律，也不希望你们为了我违背你们的职业准则。”
蒋倩伸出了手，亲自带上了镣铐。
所有人都沉默了。
该说些什么呢？
道歉吗？
感谢？
质问？
什么都说不出来。
她看向我。
“师姐，我心理素质没你强，你要替我好好活下去。”
我怔怔地看着她被推进了监牢。
轮椅上的背影，单薄却高大。
19师妹枪毙前一个月，我每晚都睡不好。
蒋倩说得对。
活下去的人，会永远回忆痛苦。
我困在过去的漩涡里，上不去下不来。
被无数张带着獠牙的恶鬼的脸包裹着。
一会儿又是师姐，一会儿又是师妹。
我很快又病情反复了。
直到师妹枪毙那天，我听到了嘭的一声枪响。
像是绷断了一颗神经。
我嚎啕大哭。
晶晶躲在柱子身后，小心翼翼看我。
她也会重复我的命运。
少时不以为意的伤痛，轰的一声，击中往后自己的心脏。
我抱起晶晶。
“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