式,其实是场骗局,”她的声音混着纸浆燃烧的噼啪声,“班主和陈立仁(陈玄父亲)想借黄泉门的力量让戏班成名,却算出你母亲的八字是开门钥匙,于是策划了替角仪式。”
苏棠翻开母亲的日记,2013年霜降夜的记录让她浑身发冷:“阿修走进戏台密道前,把半枚腰牌塞进眠眠手里,说这是黄泉门的钥匙。
班主说,只要生角替死,旦角替身断指,就能骗过黄泉路的阴差,可我知道,眠眠的八字早就刻在了黄泉门的门楣上……”陈玄的办公室里,青铜罗盘的指针第一次偏离戏台,指向镇西的纸扎铺。
他翻开父亲的遗物,发现本《黄泉替角秘典》,内页夹着张泛黄的契约,甲方是黄泉戏班班主,乙方是苏棠的父亲苏明修,契约内容:“以生角之身镇黄泉门十年,换女儿苏棠平安。”
“阿玄,”他对着空气喃喃自语,“十年前的替角仪式,根本不是为了保护苏棠,而是为了打开黄泉门。”
他的手指划过契约上的班主印,突然想起神秘戏子腰间的腰牌,与苏棠的半枚合璧后,正是这个印记。
暴雨中的废弃戏台,神秘戏子的青衫衣角在台板上投下阴影,他摘下斗笠,露出左脸的戏曲纹身,与戏服上的牡丹图案完全一致:“你父亲没死,他在黄泉路的戏台上唱了十年《牡丹亭》,”他的声音带着檀板的韵律,“每年霜降夜,他都会在黄泉门后等你,等你带着另一半腰牌接他回家。”
苏棠的银锁突然发出蜂鸣,她看见戏台上的生角戏服缓缓转头,靴底的朱砂土在台板上写出“3:07”——十年前父亲失踪的具体时间。
神秘戏子趁机拉近她的手腕,半枚腰牌与他腰间的合璧,牌面突然发出强光,竟显露出“归魂”二字。
“这才是腰牌的真相,”他的脖子上,戏服勒痕在强光中清晰可见,“十年前的替死是假,镇守是真。
你父亲用自己的八字镇住黄泉门,而你的银锁,一直替他承受着黄泉门的反噬。”
镇口的老槐树下,林秋白正在挖掘父亲的遗物,铁锹突然碰到金属物件——是具刻着戏班徽记的青铜盒,里面装着七枚旦角替身的指甲,第一枚指甲上刻着“陈霜华”(苏棠母亲),最后一枚刻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