火舌中若隐若现:“霜华的八字被算出是旦角命,立仁(陈玄父亲)说必须找替身,否则眠眠会被黄泉门盯上。
我自愿当替死的生角,用自己的八字镇住黄泉门……”他猛地合上抽屉,青铜罗盘的指针疯狂旋转,最终牢牢指向废弃戏台。
罗盘背面的刻字在月光下清晰可见:“替角仪式,一替十年,十年后霜降夜,旦角归位,生角换替。”
陈玄的手指抚过自己肩头的牡丹纹身,那是十年前作为戏班学徒时,班主亲自刺下的标记。
“阿玄,别让苏棠戴上那枚银锁……”父亲临终前的呢喃突然在耳边响起,陈玄拉开暗格,里面躺着半张戏票,座位号“乙酉座13号”,正是十年前他父亲的座位。
神秘戏子的斗笠在纸扎铺外的巷口晃动,苏棠追过去时,只看见青衫衣角消失在黄泉路的牌楼后。
路牌下的青石板上,新刻的戏词还带着朱砂的潮气:“旦角替身断指改,生角替死锁黄泉。”
她摸向背包里的青铜腰牌,断口处突然发出微光,竟与戏词末尾的印章图案完全吻合——那是黄泉戏班的班主印。
柳三娘的纸扎铺地下室,苏棠在纸模堆里发现母亲的日记,2012年秋分的字迹浸透泪痕:“班主说眠眠的八字太纯,必须当旦角替身。
阿修(苏棠父亲)说他来当生角,用自己的八字换眠眠的命。
三娘为我断指,可我知道,黄泉门的钥匙早已刻在眠眠的骨血里……”<最后一页的日期是2013年霜降夜:“阿修走进了戏台的密道,腰牌给了眠眠。
我的银锁刻了‘黄泉锁魂’,从此我们一家三口,一个在阳间,一个在黄泉,一个在戏台上……”巷口传来梆子声,苏棠抬头,看见废弃戏台的檐角铜铃正在无风自动,戏台上的生角戏服缓缓抬起手臂,指向黄泉路方向。
她颈间的银锁突然发出清越的响声,锁面上的“黄泉锁魂”四字褪去,露出下面刻着的黄泉门图案——与戏台上的台板暗纹完全一致。
陈玄站在镇口的老槐树下,望着黄泉路的牌楼,手中的对讲机传来沙沙声:“警长,柳三娘的纸扎铺地下室发现大量人类指甲,DNA与十年前受害者匹配。”
他的目光落在槐树的年轮上,那里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