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谶语。
“阿爷的墨宝越发精进了。”
李治捧起我昨夜写的“慎终如始”,宣纸突然自燃,灰烬中浮现的却是杨素手书的青铜冶炼图。
他瞳孔深处闪过一丝冷光,这个素来孱弱的晋王,此刻竟单手掀翻了三百斤的青铜香炉。
阁顶突然传来机械咬合声,二十四盏长明灯齐齐转向。
当灯光聚焦在李治眉心时,他天灵盖突然透明如琉璃,颅内悬浮的微型青铜罗盘正与仁寿宫地城的震动同频。
我手中的紫毫笔突然自行蘸墨,在《帝范》空白处狂书:“杀稚奴,毁凌烟!”
“父皇要赐死儿臣?”
李治的笑声带着金属颤音,他撕开朝服露出胸膛——心脏位置嵌着与承乾同款的青铜罗盘,“当年您从玄武门归来那夜,太医正用杨帝遗留的九针为我续命......”他指尖戳进皮肉,扯出的不是血管而是青铜链条。
暴雨穿透琉璃瓦,在地面汇成蝌蚪文溪流。
我踢翻的砚台砸中尉迟恭画像,这位玄武门悍将的眼珠突然转动,画像撕开裂口伸出青铜手臂。
当机械手掌即将扼住李治咽喉时,他口中突然涌出突厥语咒文,那些曾在阴山地宫听过的音律让青铜手臂僵在半空。
“陛下可识此物?”
李治从喉间抠出带血的青铜钥匙,插入凌烟阁中央柱础。
地面轰然塌陷,露出深埋地底的青铜棺椁——杨素的面容在冰鉴中鲜活如生,他手中握着的正是消失的传国玉玺,玉璧内部流转着银河般的青铜微粒。
我怀中的突厥巫祝面具突然发烫,李靖当年缴获的这件战利品,此刻正将杨素的遗言烙进我脑海:“武德九年六月四日,不是你的穿越,是我的苏醒。”
棺椁中的杨素突然睁眼,他脖颈处的缝合线与李建成玄武门伤疤如出一辙。
“阿爷小心!”
李治的惊呼突然恢复人声。
杨素棺椁射出的青铜锁链洞穿他肩胛,血珠溅上《帝范》时,那些劝诫子孙的文字突然扭曲成仁寿宫地图。
我趁机将魏徵的白玉笏板插入棺椁缝隙,杜如晦临终前咳出的黑血突然从笏板渗出,腐蚀了杨素半张面孔。
子夜惊雷劈中凌烟阁匾额,燃烧的“烟”字化作飞灰,露出底层鎏金的“偃”字。
当李治用最后气力按下我掌心的传国玉玺,整座长安城突然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