掐进皮肤 0.2 厘米？”
程野愣住了。
下午林夏整理他领带时，确实使劲掐了他一下。
而蓝莎当时在调配荧光试剂，竟能通过膜片接收皮肤下的微电流变化。
“我也要标记你，跟她凡尔赛，跟你做相好！”
也不知道她从哪里学来的这些词语。
她拽过程野的手腕，用蓝星血液在掌心画出发光的蝴蝶结，“我们没有领带，但有‘星链契约’——”膜片贴上胎记的瞬间，他 “听” 见一串清脆的蜂鸣，像银河系的风铃，“这是说‘除了，这是说‘除了我，谁也不能碰你’。”
玻璃墙外，林夏将速溶咖啡倒进水槽，看褐色液体冲走艾莎留下的荧光鳞粉。
她想起程野曾在青海湖为她拍星空，说她的泪痣像颗迷路的星星，而现在，他手腕的胎记被外星女孩的星芒补上，像在告诉整个宇宙：这里早已不是空缺的角落。
“程野，周末去老地方吃饭吧？”
林夏推门而入，故意加重 “老地方” 的尾音 —— 那是他们曾分享过 27 次晚餐的小馆子。
她伸手去勾他胳膊，却看见蓝莎的瞳孔骤然收缩，星芒排列成防御性的三角，膜片发出蜂鸟振翅般的高频音。
程野下意识躲开的瞬间，她终于明白：有些空缺一旦被星芒补上，就再容不下人类的眼泪。
<4 相思梦碎深夜的更衣室里，灯光昏暗得像被人蒙上了一层纱，林夏对着程野落下的白大褂，失了神。
领口那星星点点的鳞粉，在黑暗中明明灭灭，就像是蓝莎发梢的光带在跳一支无声的舞曲。
林夏缓缓把脸埋进布料里，使劲嗅了嗅，那股淡淡的海水味直钻鼻腔 —— 那是蓝莎每次从培养舱出来后留下的独特气息。
再看看程野，他身上早已没了从前那股熟悉的、属于人类的雪松香水味，取而代之的，是蓝莎的名字所代表的那种独特的味道。
“你知道吗？
程野第一次说我眼睛像星星，是在青海湖的望远镜旁。”
林夏对着镜子，像是在对自己说话，又像是在质问镜子里那个失落的灵魂，指尖轻轻划过眼角的泪痣，“可现在呢，他眼里就只有她的瞳孔，那里藏着真正的银河，而我，就像颗被无情遗弃的卫星，在黑暗里瞎转。”
第二天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