预期,对方甚至能准确指出哪种材质的吸音板会破坏高频泛音。
当他们决定将主录音室的墙面设计成流动的水波纹时,窗外的梧桐树正在飘落第一片黄叶。
正午的太阳被云层遮住,老城区的石板路泛着青灰色的冷光。
林宇抱着平板电脑走在巷弄里,运动鞋踩过积水时溅起细小水花。
苏然跟在身后,黑色风衣下摆扫过斑驳的砖墙,那里残留着褪色的“拆”字喷漆。
“这里原本是个废弃的电话亭。”
林宇举起平板电脑,屏幕上是1998年的老照片,穿碎花裙的小女孩正踮脚接电话,“我想把它改造成迷你音乐角,用复古电话机接通不同年代的留声机。”
现实中的电话亭早已锈迹斑斑,玻璃上贴着“线路已拆”的通知。
<当苏然蹲下身检查松动的砖块时,林宇注意到他后颈有块月牙形的胎记,与设计图上某个声学模块的形状惊人相似。
苏然蹲下身,指尖抚过青苔斑驳的砖墙。
当他触到某个凹陷处时,突然转头:“这里有块松动的砖。”
话音未落,林宇已经用随身携带的瑞士军刀撬出一个铁皮盒,里面躺着张泛黄的歌谱。
“《雨夜不再来》……”林宇轻轻抚摸着歌谱边缘,“这是我外婆最喜欢的曲子。”
苏然突然哼起旋律,低沉的嗓音在巷弄里回荡。
当唱到副歌部分时,林宇惊讶地发现,对方的声线与记忆中外婆的哼唱竟有七分相似。
秋日的太阳突然穿透云层,材料市场的铁皮顶棚被晒得发烫。
林宇跟着苏然走进声学材料展区,耳边充斥着切割机的轰鸣和推销员的叫卖声。
苏然停在蜂窝状金属板前时,阳光恰好从天窗斜射进来,在他黑色风衣上投下细碎的光斑。
苏然突然指着某种蜂窝状金属板:“这种材质能完美复刻老教堂的混响效果。”
他说话时,林宇注意到对方无名指内侧有道淡淡的疤痕。
“以前玩乐器留下的。”
苏然顺着他的目光看去,“十五岁那年在酒吧驻唱,吉他弦崩断割伤的。”
这个意外的自我暴露让林宇有些惊讶。
当他们讨论到如何将老城区的梧桐木融入设计时,苏然突然提议:“要不要去我家地下室看看?
那里有块从老教堂拆下来的彩绘玻璃。”
“这种材质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