抖。
当林宇抓住生满青苔的铁梯时,突然发现扶手上刻着“S.R.2020”,旁边还有道新鲜的刻痕——分明是今日的日期。
月光从破损的通风口斜射进来,在积灰的铁轨上投下苍白的光带。
苏然拉着林宇躲进月台阴影时,老鼠窜过的声响惊起一群蝙蝠。
隧道深处传来地铁呼啸的回声,林宇摸到墙壁上斑驳的涂鸦,某个“S”形图案与苏然手帕上的缩写惊人相似。
“三年前,我在这里被堵过。”
苏然靠着潮湿的砖墙滑落,雨水顺着发梢滴在他锁骨下方的刺青上,“他们说同性恋不该碰神圣的音乐。”
2020年3月14日雨夜地下酒吧苏然的指尖在钢琴键上跳跃,《月光奏鸣曲》的旋律混着威士忌的辛辣在空气中流淌。
他的白色衬衫领口沾着红酒渍,那是第三杯“血腥玛丽”溅上去的。
当唱到副歌部分时,后排突然传来玻璃瓶碎裂的脆响。
“同性恋也配弹肖邦?”
醉醺醺的男人踩着满地烟蒂逼近,皮靴碾过苏然掉在地上的工牌——上面清晰印着“音乐制作人苏然”。
苏然的左手无名指突然抽筋,这是他连续工作36小时后的老毛病。
当男人挥来拳头时,他本能地用琴凳格挡,却听见骨头错位的咔嚓声。
酒吧老板的尖叫、顾客的惊呼声、雨声,在他耳鸣的世界里交织成诡异的交响乐。
“快跑!”
暗恋他的调酒师小唐扑过来挡住酒瓶,“他们知道你在资助地下同性恋合唱团!”
小唐白衬衫的肩膀陡然染红,它却毫不在意,目光随着苏然,催促着他快点离开。
苏然深深的看了一眼小唐,踉跄着撞向安全出口,破碎的玻璃扎进掌心。
霓虹灯管在暴雨中闪烁,映出苏然拖在地上的血迹,像条扭曲的五线谱。
在暴雨中奔跑时,他摸到口袋里奶奶临终前塞给他的老教堂钥匙,齿痕在掌心血肉里刻下深可见骨的“S”。
林宇看见苏然的睫毛在月光下轻轻颤动,突然想起在展览会上,对方触碰镜面装置时的神情。
林宇的心毫无征兆的抽痛,眼中流露出两人都没有被察觉的心疼,他蹲下身,将掌心贴在苏然左胸:“那时候你在想什么?”
“想奶奶的话。”
苏然抓住他的手腕,“她说声波能穿透所有阻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