血液将她的衣裙染上鲜艳的色彩。
她口中血液不断喷涌，嘴唇却仍在翕动。
侧耳贴在她唇畔。
微弱的声音模糊不清。
好像是在喊妈妈。
我忽然叹了口气。
无论是什么罪大恶极的人，到了生命尽头也会害怕，也会想妈妈。
末了，女生的嘴唇不再翕动，唯有一双黑葡萄般的瞳仁瞪得老大。
我伸手替她合上眼睛。
脸颊划过两道泪痕。
她死了，我怎么办？
男人还会出现吗？
15手下女生的肉体像易碎的琉璃一样。
化作无数碎片，最后消失在一团白光里。
一个沙哑的声音问我。
“恭喜解锁隐藏成就，您可以任选返回时间。”
掌心血迹消失不见，刚刚发生的一切犹如幻梦。
我握紧双手，指尖深深嵌入掌心，后背冷汗涔涔，唯恐这声音临时变卦。
“我要回到捡手机之前。”
16这次，我没有捡那部手机。
一切都回到正轨。
我的女儿糯糯却不见了。
和孙星提起我和他有一个女儿时，他正在衣柜前挑着领带。
连头没回，漫不经心答我。
仿佛这个话题还没有他挑选出门的服饰重要。
“你是睡多了觉，到现在还没醒吧？”
“是吗？”
我压下心底疑惑，眼前却不断浮现糯糯黑葡萄般的眼睛。
那样可爱柔软的孩子，真的不存在吗？
孙星挑好领带，骚包站在穿衣镜前欣赏自己的风姿。
“妈最近腰不好，你今天记得多去面馆帮帮妈。”
“还有，爸今天想吃红烧肉和回锅肉，你记得给他做好。”
说到这，孙星回头盯着我，像是想到了什么在警告我。
“不要点外卖。”
“爸妈年纪大了，吃不了不干净的，记得自己做。”
我把手指凑到鼻尖。
上面满是油烟的味道。
不像糯糯身上有甜甜的奶香味。
若说之前我将就与孙星过日子是因为糯糯，那现在呢？
那个孩子根本不存在。
我又何必留恋这样的生活。
17我跳下床，拿出衣柜里少得可怜的衣服，一股脑塞进行李箱。
孙星疑惑。
“你要出差怎么不提前说，这两天我和爸妈吃什么。
保姆现找可来不及。”
收拾好一切，我提着两个行李箱在屋内环视一圈，看看落下什么没有。
“我不出差。”
孙星这才松了一口气，抢先我一步匆匆出门。
唯恐我留下他。
“你那些衣服都过时了，扔了就扔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