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教我解几何题时的耐心。学长，计算机系的柿子节要开始了。”某天傍晚，她指着公告栏上的海报，“可以把你的糖纸信拿去展览吗？它们很适合‘时光信物’的主题。”李远升盯着海报上的柿子图案，突然看见角落有行小字：“特别鸣谢陈亦铭基金会赞助”。冯珊珊的朋友圈在分手后第三个月停止更新，直到某天翟丽丽看见共同好友转发的照片：她躺在病床上，胸前缠着绷带，陈亦铭在旁削苹果，手腕上的百达翡丽闪着冷光。照片定位显示在南方医院心脏外科，配文是句英文：“Some promises are meant to be broken.学长，冯学姐她……”翟丽丽握着手机的手发颤，却在李远升抬头时迅速切换页面。她想起在图书馆听见的对话：陈亦铭的父亲是心脏科权威，而冯珊珊的体检报告上，“先天性二尖瓣狭窄”的诊断书被折成了纸飞机，和李远升当年的糖纸信一起，躺在她的素描本里。2019年深秋的柿子节，李远升在展览区看见自己的糖纸信。37张糖纸被装在玻璃盒里，旁边是翟丽丽的素描《糖纸信的春天》：穿校服的少年在课桌上画小柿子，阳光透过窗棂，在他后颈的痣上投下光斑。“这些糖纸，是我见过最动人的情书。”评委老师的话让他红了眼眶，却在转身时看见陈亦铭站在不远处，正对着手机说话：“对，她的手术排期提前了，基金会的捐款尽快到账。”翟丽丽跟着陈亦铭走进楼梯间，听见他压低的声音：“冯珊珊的病情不能让李远升知道，当年她同意分手，就是怕拖累他。”她的指甲掐进掌心，终于明白为什么冯珊珊的朋友圈会出现手术照片——那是陈亦铭故意让她看见的，为了彻底切断两人的联系。回到宿舍，翟丽丽翻出冯珊珊的体检报告复印件。“建议尽快手术，否则有生命危险”的医嘱刺痛着她的眼睛，下面还有行小字：“陈亦铭先生已支付全部治疗费用，条件是……”她想起去年冬天，冯珊珊在电话里说：“丽丽，帮我照顾远升，他总忘记吃饭。”那时她才知道，冯珊珊早就发现了她的暗恋，就像她早就知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