晨七点，当周楠带着特警冲进城南废旧水泥厂时，王老四正往货车上搬木箱。
看见警灯的瞬间，他掏出霰弹枪扫射，子弹擦过张芸的手臂。
周楠的枪响在同一时间，击中对方手腕。
“说！”
他踢开掉落的枪，“林晓梅是谁杀的？”
王老四的笑声混着血沫：“赵永强那孙子，拿金条砸死了她！
然后让我把尸体运到工地，还说只要办妥，就给我哥王老三减刑……”他突然抬头，盯着周楠的吊坠，“你爸当年看到了赵永强转移金条，所以他们让李东来伪造车祸，用货车撞死了他！”
周楠的世界仿佛突然静音。
八年前的场景在眼前闪现：父亲倒在血泊中，手里攥着半枚铜钱，旁边是辆印有“恒远贸易”的货车。
他深吸口气，指向木箱：“里面是什么？”
“金条，”王老四冷笑，“张立山让赵永强今晚把金条运到码头，假装被劫，其实是转移到境外。
三年前的‘11·7’案，也是这么干的——李东来假装追捕，实则放行，然后把赃款做成坏账，通过恒远贸易的项目洗白。”
张芸的对讲机突然响起：“周队，市委那边传来消息，张立山书记要提前去省里开会，现在正在收拾行李。”
她看向周楠，眼中有疑问。
“走，去市委！”
周楠扯下王老四的衣领，露出和李东来同款的乌鸦纹身，“当年你们在金店刻下乌鸦图腾，以为能瞒天过海，却不知道每根金条都带着编号，每枚铜钱都记着血债。”
市委大楼的顶楼，张立山正将最后两根金条塞进皮箱。
听见脚步声时，他转身露出微笑：“周楠，你和你父亲一样固执。”
他的目光扫过张芸的警号，“省厅派来的卧底，对吧？
你锁骨的纹身，是用特殊药水纹的，能在紫外线下发荧光——和林晓梅腰部的纹身贴一样。”
张芸的手按在枪套上，周楠却注意到她另一只手在悄悄发送短信。
“张书记，”他晃了晃手机，“王老四全招了，还有李东来，他在审讯室等着和你‘团聚’。”
张立山突然大笑，笑声里带着悲凉：“你以为抓了我们就完了？
恒远贸易的账册，早就备份到了境外服务器，而你父亲当年藏起的证据——”他指向周楠的吊坠，“那半枚铜钱里的芯片，记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