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劫案，主犯王老三在监狱里服刑，而李东来，那个总在局里会议上强调“命案必破”的公安局长，正是当年的专案组组长。
他摸出手机给李东来打电话，却听见走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——局长本人正浑身湿透地冲进来，领带夹上沾着金店的碎玻璃碴。
“周楠，”李东来的声音带着少见的颤抖，“市委书记张立山刚打电话，金店劫案涉及外商投资，必须在天亮前锁定嫌疑人。”
他的目光扫过赵永强，突然顿住，“你手腕上的表，和王老三被捕时戴的同款？”
赵永强的脸瞬间煞白。
周楠注意到李东来的左手小指弯曲——那是三年前追捕行动中受的伤，可档案里写的是“在办公室滑倒”。
更关键的是，局长此刻穿的皮鞋，鞋底沾着东郊工地特有的红胶泥，而他半小时前才说自己一直在局里开会。
暴雨在窗外咆哮，周楠的指尖划过笔记本上的三个案件时间轴：酒店保安死亡（3:05）、女尸发现（3:10）、金店劫案（3:15）。
三个事件像齿轮般咬合，而所有的线索，都指向恒远贸易、周生金店，以及那个反复出现的乌鸦图腾。
“张芸，”他突然转头，“查三年前‘11·7’案的物证清单，特别是那把霰弹枪的去向。
还有，让技术科复原陈大华的对讲机录音——我要知道他死前最后和谁通过话。”
起身时，他有意无意地挡住李东来的视线，将赵永强刚才提到“周明”的录音片段悄悄保存到手机。
凌晨五点，雨稍小了些。
周楠站在解剖室门口，看张芸对着林晓梅的尸体发呆。
她的手悬在死者腰部的纹身贴上方，指尖微颤。
“五年前在黑帮，”她突然开口，“他们让新成员纹乌鸦，说代表‘忠诚’。
李虎是小头目，而王老三……”她抬头，眼中有光，“是乌鸦堂的老大。”
周楠的手机在此时震动，是条匿名短信：“李东来的办公室，第三个抽屉。”
他转身冲向电梯，心跳声盖过雨声。
当打开局长办公室的抽屉时，青铜钥匙链掉在地上，链尾的半枚铜钱，正好能和陈大华手中的碎片拼成完整的“周生金店”纪念币。
而在城市的另一角，市委书记张立山站在落地窗前，望着楼下的警车穿梭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