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厚厚的记录本,我走过去翻开,发现里面记录的全是基站维护信息,但字迹与工具箱里的日志截然不同,而且内容也更加详细。
我快速翻阅,发现这些记录本上的基站编号,与我爸生前负责维护的基站完全一致。
但维护时间却被人为篡改过,很多原本正常的维护记录,都被改成了“设备故障”、“信号异常”等。
是谁?
为什么要篡改这些记录?
这些过期的麻醉剂,又是用来做什么的?
就在我思绪翻滚时,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。
我猛地回头,手电筒的光柱照过去,却只看到一双熟悉的胶鞋。
我还没来得及反应,后颈一痛,眼前一黑,失去了意识。
10不知过了多久,我缓缓睁开眼睛,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床上,头顶是雪白的天花板。
程默坐在床边,见我醒来,松了一口气:“你可算醒了,吓死我了。”
我揉着发胀的太阳穴,问:“我怎么了?”
“你在通信塔里晕倒了,是我把你背出来的。”
程默递给我一杯水,“你还记得发生了什么吗?”
我喝了口水,将通信塔里的发现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程默。
程默听完,眉头紧锁:“看来,你爸的死果然不简单。”
“对了,你晕倒前,看到的那双胶鞋,确定是老村长的?”
我点头:“我认得那双鞋,老村长经常穿。”
程默沉吟片刻,说:“我去找老村长问问。”
“等等。”
我叫住程默,从口袋里掏出那张从通信塔里带出来的纸条,“你看看这个。”
程默接过纸条,仔细端详,然后摇了摇头:“看不懂,这像是一种密码。”
“密码……”我脑海中灵光一闪,“我爸的电脑!”
我爸生前是通信工程师,他的电脑里,或许有解开密码的线索。
我让程默帮我找回我爸的电脑,那台电脑在我爸去世后,一直被我妈锁在老家的储藏室里。
程默很快将电脑取来,开机后,发现需要密码。
我试了几次常用的密码,都无法打开。
正当我一筹莫展时,程默指着电脑桌面上的一个文件夹说:“这个文件夹,你看看能不能打开。”
文件夹的名字是“工作日志”。
我点开文件夹,里面只有一个文档,文档的名字是“举报信”。
我打开文档,发现这是一封未完成的举报信,收件人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