薇在旁边骂 “贱人”,顾明远压低声音:“你到底想怎样?”
“很简单。”
我摸着腿上的银针,“第一,把公司股份还给我;第二,道歉视频发在你公司官网;第三 ——” 我看了眼小航刚发来的体检报告。
“把你的精子存活率报告贴在结婚证上。”
顾明远突然挂断电话,紧接着发来条短信:“你以为我怕你?
别忘了,你现在是个连路都走不了的废物!”
我盯着短信,突然笑了。
张大夫说得对,心里的毒排干净了,脑子才会清醒。
三年的全职太太生活让我忘了,我曾经是能在董事会舌战群儒的苏婉,是能在谈判桌上把对手逼到墙角的苏总监。
“小航,把顾明远转移资产的证据整理好。”
我敲了敲轮椅扶手,“明天去找陈律师,就说我要起诉离婚,顺便申请财产保全。”
夜里,张大夫来换针时,我正在用左手练习写自己的名字。
纸上的笔画歪歪扭扭,却比任何时候都有力。
老人看着我发亮的眼睛,突然从药箱里掏出个小瓶:“这是藏红花,泡酒后擦腿,能加速活血。”
“谢谢张大夫。”
我摸着玻璃瓶,突然想起他第一次来问诊时,说的那句 “七分靠医,三分靠心”。
现在我才明白,这三分心,是不甘,是恨意,是要让背叛者付出代价的决心。
母亲在厨房熬药的声音传来,父亲在楼下给我修轮椅。
小航趴在桌上整理证据,屏幕蓝光映着他年轻的脸。
我望着窗外的月亮,突然发现,这是我在娘家的第 45 天,却是这么多年来,第一次睡得踏实。
因为身边的人,比那个用谎言堆砌的家,温暖千倍。
“姐,你看这个。”
小航突然指着电脑,“顾明远的妈妈在家族群里说你克夫,说林薇怀的是顾家龙脉。”
我点开群聊,果然看见顾母发的长语音:“小婉就是个不下蛋的母鸡,还把明远的公司搞黄了……”我把语音转发给顾明远,附上一句话:“你妈要是再敢编排我,我就把你不育的事发到你们家族群。”
<三分钟后,家族群里突然安静。
顾明远的头像闪了又闪,却没敢发一个字。
我知道,他最在乎的就是面子,尤其是在那个重男轻女的家庭里,“不能生育” 比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