阳星玉珏的人。”
息棠轻声道,终于明白为何母亲临终前说“莫近玄鸟”。
宋康王冷笑:“当年洛邑内乱,王室双珏流落民间,寡人寻了十年,不想阴星珏竟在一个采桑女身上。”
他忽然捏住她下巴,强迫她望向东南方:“看见那座祭坛了吗?
明日朔月,寡人要在阴阳交界处,以你我双珏合祭天牢星。”
息棠浑身发冷,忽闻观星台外传来喧哗。
一名白衣术士被玄鸟卫押解上来,手中捧着陈旧的《连山易》,衣摆上绣着三垣二十八宿。
“启禀王上,”术士抬头,眼中闪过精光,“天牢局成,需阳星主生,阴星主劫,若以双珏合祭,反会引动天刑。”
宋康王皱眉:“太卜说双珏合璧可破劫,为何你说反引天刑?”
术士瞥向息棠,目光落在她腰间:“阴星玉珏已认主,若强取,必遭反噬。
唯有……”他忽然取出九枚刀币,在青铜盘上布成北斗之象,“以阳星之血养阴星之珏,待天牢星移位,方可重开生门。”
息棠心中剧震,忽然想起韩凭眉间的角宿星纹——阳星临世,难道指的是他?
正出神间,宋康王忽然拔剑,寒光闪过,术士的白衣溅上血花。
“寡人自有太卜,何须你多言?”
他甩剑上的血,冕旒晃动如毒蛇信子,“明日祭典,若再有人胡言乱语,便与他同罪。”
夜深人静,息棠蜷缩在石台上,忽觉袖口被轻轻拽动。
一只信鸽落在她膝头,足上绑着半片龟甲——是韩凭的信物!
她颤抖着解开帛书,只见上面画着六壬盘,盘心写着“朔月亥时,青陵台西侧有九道石阶”。
刚要将帛书收入怀中,远处传来脚步声,她立刻将帛书塞进信鸽口中,却在推它飞走时,指尖被鸽喙啄破,血珠滴在石栏的云雷纹上。
“原来你在这里。”
韩凭的声音自阴影中传来,他浑身浴血,眉间星纹黯淡,手中握着那柄青铜剑,剑穗上的铜钱已少了两枚。
息棠扑过去,却被他按住肩膀:“没时间了,宋康王要在祭典上取你玉珏,那时天牢局成,再无生机。”
他掏出半卷残页,“这是《周髀算经》中记载的天牢解法,需以阴星之血引动阳星之力,在祭坛上布下连理卦……”话音未落,观星台四周突然亮起火把,宋康王的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