汇。
祭坛下的地宫传来巨响，那株被她血激活的桑树竟破土而出，枝干穿过祭坛，在两人之间长成参天巨树。
宋康王惊退半步，双珏脱手落地，六壬盘应声崩裂。
“震为雷，坎为水，”韩凭艰难开口，“雷水解卦，天牢可破……”他望着息棠，唇角勾起苦笑，“还记得初见时你唱的《葛覃》吗？
‘言告师氏，言告言归’，如今……终于能归了。”
话音未落，青铜柱上的锁链突然崩断，他踉跄着扑向息棠，却在触到她指尖的瞬间，被一道蓝光弹开。
宋康王怒吼着捡起双珏，却见玉珏上的云雷纹已全部转移到桑树上，树干上渐渐浮现出“连理”二字。
太卜官突然惨叫：“卦象逆转！
天牢局变劫杀局，王上快逃——”话未说完，祭坛四周的烛火全部熄灭，唯有桑树枝叶间闪烁着如星子般的光点，每片叶子上都映出韩凭和息棠的倒影。
“既然天牢不容，那就以我等血肉，重写卦象！”
息棠抱住韩凭，将阴星珏按在他胸前，玉珏与他眉间星纹相融合，刹那间，桑树发出刺眼光芒，枝干如活物般缠住宋康王和玄鸟卫。
韩凭趁机拔剑，却发现剑身血槽里的文姜泪痕竟在发光，剑刃斩在桑树枝上，溅出的不是血，而是点点荧光。
“息棠，记住，冬至朔月的子时，将我们的血滴在桑树根下……”韩凭的声音越来越轻，他低头看着息棠腹部的伤——刚才被宋康王的剑划伤，鲜血正染红她的素衣，“生同衾，死同穴，若有来生……”祭坛突然震动，一道雷霆劈下，正中山牢局中心。
息棠看见韩凭的身体在雷光中渐渐透明，他眉间的星纹融入桑树枝干，剑穗上的六枚铜钱悬浮在空中，拼成完整的六壬盘。
她拼命抓住他的手，却只摸到一片冰凉的月光。
第四章 连理重生三年后，寒食节。
青陵台已成为废墟，唯有那株连理桑愈发繁茂，枝干相缠如龙凤交颈，每逢雷雨便发出清越凤鸣。
息棠抱着襁褓中的孩子，站在桑树下，看着树间筑巢的朱鸟，忽然想起韩凭临终前的话。
“夫人，齐军已过边境。”
采桑妇人匆匆跑来，“宋康王兵败，正往这边逃呢！”
息棠轻抚树干上的剑痕，那是韩凭最后刻下的震卦与坎卦，合起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