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见朱鸟巢穴中,两只幼鸟正在啄食桑果,羽毛泛着蓝金双色,正是阴阳交泰的征兆。
齐军的火把映红了天际,青陵台在火中崩塌,唯有连理桑在火光中愈发青翠,枝干上的云雷纹流转不息,仿佛在诉说一个古老的传说:当阳星与阴星相遇,当桑木与雷霆共鸣,天牢劫数,终成连理长歌。
尾声:千年谶语公元前286年,齐闵王灭宋。
莒国太史府,一名落难公子跪在太史敫面前,展开怀中襁褓——绣着桑蚕纹的素绢上,用鲜血写着“韩氏遗孤,天牢劫生”。
太史敫接过孩子,忽见他眉间闪过一星微光,转瞬即逝,却与案头《周髀算经》上的角宿星图隐隐相合。
“先生可知,”公子低头,腰间挂着半块云雷纹玉珏,“这孩子的父母,曾在青陵台种下连理桑,如今桑树已长至十丈,每逢雷雨,便有朱鸟绕树而鸣。”
太史敫轻抚孩子眉间,忽然长叹:“当年太卜官曾留语‘阳星现世日,连理破天时’,看来,这孩子便是天牢局的解语人。”
窗外,春雨绵绵,远处桑林传来《葛覃》的歌声。
不知谁家少女正在采桑,歌声穿过千年时光,与当年桑林里的那个黄昏重叠——那时的雷霆初现,那时的星纹交辉,原来一切,都是命运最好的安排。